“你就是妖魔鬼怪我也要定你了。”
“笨蛋…”
“若是愚笨能淡化你的心结,我可以一直笨下去。”
“你可信我的话?”
“我信。”
“那你当真不介意我的来路?”
“我只在意你的去路,阮阮,你就是我的阮阮,不管你是姜滢阮还是阮卿,你都是我命定之妻,与我相知相爱的是你,我誓要迎娶的也只是你,我们拜过天地立过誓的,今后夫妻一体生死不弃,阮阮,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姜滢阮眼眶发热:“我怎会反悔,决定爱你的那一刻我便自断了退路。”
“阮阮”,元璟衍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呼吸炙热:“你可知天地之礼过后接下来该做什么?”
姜滢阮双眸的温润还未退去,听他这么一说脸颊不由泛了红晕。
她两世均已成年,又怎会不懂这些?
“入洞房。”
元璟衍唇角微扬,直接屈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寝房走。
先前因顾虑大礼未成他一直克制着没有要了她,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忍得有多辛苦。
今日他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身子一升温,姜滢阮感觉头脑更加晕晕乎乎了,双手本能攀紧他的脖颈。
“你…那个…你这个时间回来应是还未用晚膳吧?”
“不用,有你就够了。”
姜滢阮又被他一句话臊红了脸,脑袋忙往他颈间埋了埋。
寝房内门窗紧闭烛火渐熄,床榻上一双人影交颈相靡,帐幔滑落,一室旖旎。
……
清晨,姜滢阮是被身上的酸痛叫醒的。
昨夜他们两个都没经验,他虽收了力道,可到底男儿血气方刚。
初尝甜果,她可被他折腾得不轻。
姜滢阮半梦半醒中想要翻身,稍稍一动便微皱了眉,感受到背后有只温热的大手在轻抚她的背脊,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的手臂缠在一个滑溜溜的胸膛之上。
元璟衍上身被单滑落大半,线条分明的腹肌半隐半现。
姜滢阮还未来得及回味昨夜的羞涩,就听脑门一道柔声:“早,阮阮”,紧接着额间被印上一吻。
姜滢阮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委屈的垂了垂嘴角。
元璟衍含住她的粉唇啄了一口,眉眼间带着疼惜:“昨夜辛苦了。”
姜滢阮双耳发热,不去接他的话茬,而是切了个话题道:“你今早不用去上朝吗?”
“无碍,今日无要紧事。”
“那你无端缺席早朝圣上不会怪罪吗?”
“圣上本就允了我休养为要,我也是依圣意而为。”
姜滢阮点点头,他的领导倒是有些人情味,不像她之前,编辑虽是她喜欢的工作,可顶头上司却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工机器。
她那个上司姓高,组内都称高经理,高经理人虽姓高,海拔可一点也不高,不过人家的境界是真的高,他那颗脑子里似乎设定了一个只会工作的程序,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下班路上谈工作,周末偶遇谈工作,团建游玩谈工作,就连请个假也要打电话布置后续工作,在这种上司的身上简直看不到丁点私生活的痕迹。
现在想想,她突然消失后高经理定是少不了要电话轰炸她的。
见她有些出神,元璟衍唤道:“阮阮。”
“嗯?”
“你昨晚说你是一觉醒来到了这里,你可推想过其中缘由?”
“想过,我在那边应是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车祸。”
“车祸?”
“就是…”,姜滢阮思索着该如何同他描述什么是车。
不过元璟衍只抓取了重点:“所以依你判断你是突遇横祸才…”
“是。”
“那从前的姜滢阮可也是生了什么意外?”
“我到来之前,真正的姜滢阮因犯了过错被姜老夫人责罚,在一场大雨中跪了一夜而后重病昏迷了三日,我出事醒来便已身在姜府,我想她可能已经…又或许她是代替我继续生活了。”
元璟衍蹙眉片刻才道:“去年冬日你可是因着想找回去的方法才去的湖边?”
姜滢阮默了默点头,她倒是没想到他竟一直记着那件事。
元璟衍又将她抱紧了些。
“阮阮,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做傻事。”
“我保证,我绝不会再动那样的念头。”
“那你可还想回去?”
“之前很想,现在没那么想了,这里有我心爱之人,放不下也断不掉。”
“你若舍不得父母亲人,我陪你一起找回去的办法。”
“真的吗?”
“前提是我们寸步不离,我可随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姜滢阮连连点头,顾不得身上的酸痛直在他怀里乱拱。
“我答应你答应你,绝对答应你!”
元璟衍心间发痒,沉哑着嗓音道:“阮阮,别乱动,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姜滢阮微怔一瞬很快明白了他话中意味,忙埋着脸不敢再动弹:“你快些起来穿衣服,日上三竿了。”
“我还有问。”
“嗯?”
“你可还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除却这件事我对你毫无保留。”
元璟衍眸中带笑,视线不安分的缓慢下移,饶有意味的点了点头。
姜滢阮将他的欲念尽收眼底,忙双手遮面往被子下钻了钻。
元璟衍笑着扒开她的手在她脸上一通乱吻,待亲够了才不紧不慢起身穿衣。
只见他套好了衣服又俯下身来,声音如魅:“夫人可多休息一会儿,为夫先去安排早膳,稍后再来替夫人更衣。”
姜滢阮涨红的小脸隐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你把小瑶叫过来就成。”
“你那丫头早不知躲哪里去了,眼下夫人能贴身用的只有为夫一人。”
方才她醒来之前房外是有些动静的,他耳力好,听了个七八分。
大致是?武瞧着时辰不早了想要过来敲门,却被小瑶紧赶着拦下了,二人在外面拉扯了一番,最后?武是被小瑶推搡走的。
元璟衍头一次觉得那丫头倒也不是那么碍眼。
姜滢阮娇睨他一眼,拉拉被子又把自己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