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老宅
有奎因兰这个伦敦活体导航在,莫莉夫人进入市区后很快就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整个街道都是静悄悄的,奎因兰能感觉到附近的魔力流动比她上次来时强了很多。
“这些保护咒语阵法都是拉文克劳的院长来重新增强过的 ,以布莱克老宅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绝对安全。”
听亚瑟说过这些新阵法强大的莫莉也对这里的安全感充满信心。
帮着搬行李的奎因兰点头:难怪前阵子弗利维教授总是在学校不见影子。
她还以为教授真的因为小佩拉不在,和她闹脾气呢。
行李刚搬完,敞开着的大门外就听见摩托车的轰鸣,是海格载着哈利回来了。
“可恶的混血种们,无知又愚蠢的背叛者……女主人放心,克利切会好好守护这里的一切的。”
奎因兰听见楼上传来小精灵沙哑的声音,“克利切,你尊敬的小少爷的尸体在哪里。”
“胡说!!胡说!!雷古勒斯少爷只是还没回来!!”
他闪现到奎因兰面前,网球大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和暗暗地威胁。
“住手,克利切!!”
远远瞧见预备朝奎因兰动手的小精灵,哈利厉声制止。
“克利切才不会听你的!!布莱克老宅的所有权还在西里斯少爷手里,只要他还没死,遗嘱就不会生效!!你这个外人就永远没有权利命令克利切!!”
说到自己的教父,哈利没再和他深入讨论,只是挡在奎因兰面前和克利切干瞪眼。
“那你也没有权力伤害我的朋友,至少现在,我们是这座房子的客人。”
“老宅成为凤凰社的根据地,是教父允许的。”
克利切清楚这些,狠狠地瞪了哈利和奎因兰一眼,揪着耳朵重新闪现回阁楼上。
“放心,放心,女主人,那个愚蠢的混血种是在胡说八道,雷古勒斯少爷一定还活着。”
“他只是忘记了回家的路……”
奎因兰听着楼上传来的窃窃私语,眼神里闪过一丝暗光。
难道当初陪雷古勒斯盗走挂坠盒的不是克利切吗?
不……不,一定是克利切陪着去的。
与家族相违背的信仰,不理解自己的哥哥,周边围绕着的食死徒同事……
忠心的家仆是雷古勒斯唯一的选择。
那克利切一定亲眼看见了雷古勒斯被阴尸拉下水的场景,他为什么那么确定雷古勒斯没死?
自欺欺人?
那种口气听起来可和这几个字没有任何关联。
“快——快——”
门口传来的心碎的怒吼声打断奎因兰的思绪,卢平教授扶着乔治进来。
“妈妈——这下你以后就能轻易地分出来我是谁了……”乔治脸上还笑着,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左耳的位置是空的,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整个脖子。
卢平将他放在沙发上,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只耳朵递给莫莉,“幸运的是,耳朵捡回来了。”
随即他抓住旁边的哈利甩到墙上,压制着他逼问:“告诉我你第一次见我时……”
奎因兰懒得管旁边的两个活着的男人再说些什么话,弯腰查看起乔治的伤势。
熟悉的魔力波动——这是……斯内普教授的神锋无影。
“速速愈合。”
整只切落的耳朵对准伤口,奎因兰左手扶住耳朵,右手挥动山毛榉木魔杖。
“好了,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莫莉夫人和金妮紧紧交握的两双手终于放松下来,眼眶里蓄满的泪水被吞进郁结屏气的胸腔。
“那就好,那就好……”
另一边卢平教授的质问也结束,神经紧绷的他也放松下来,转而来查看乔治的状况。
“乔治怎么样?计划暴露了,我们遇见了食死徒的伏击,他们假扮成了哈利的模样……”
奎因兰找了块帕子用清水如泉打湿,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又从包里拿出新的帕子和酒精把乔治擦干净。
她听着卢平教授的话点头,也梳理清楚了乔治受伤的大致过程。
简单来说就是食死徒身份的斯内普暗中杀食死徒时,咒语弹到了乔治身上。
也许出发前喝的那些福灵剂水真的起效了,神锋无影只是切掉了耳朵,耳朵还刚好落到了卢平的眼前。
他反手杀掉那个追着他们的食死徒之后,捡起耳朵和乔治迅速离开。
门外又传来另一波人降落的声音,卢平举着魔杖冲出去。
乔治被奎因兰掐着腮帮子喂了魔药之后,转而由莫莉夫人照顾。
“我听见你念的咒语了,那是一个反咒,一个专属于某个攻击性咒语的反咒。”
哈利站到奎因兰身边,轻声地问。
他脸上还是充血般的通红,鸡窝一样的头发下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绿色瞳孔在镜框下明亮的吓人。
“神锋无影的反咒。”奎因兰的声音和他心底的猜想重合。
哈利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这是意外对吗?”
“从卢平教授目前的叙述上来看,是的。”奎因兰看见赫敏从门口进来。
在女孩冲过来时,稳稳地接住她,“维斯佩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放心,我们还会见很多次。直到你觉得腻了,也会继续见面的。”
奎因兰安抚着她,抬眼就看见罗恩朝这边看了眼,默默瘪嘴,环抱了一下自己壮硕的身躯。
赫敏带着些哭腔,刚才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天上,“我不会觉得腻的。”
哈利见了他的动作也是不由自主发笑,走上去拍了拍他。
唐克斯和卢平相互揽着走进来,“他很聪明,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哈利认同的地点头,他的好兄弟一直很聪明。
罗恩还是呆呆望着抱着奎因兰的赫敏,嘴角更是朝下,如果这句话是赫敏听见的就更好了。
“你感觉怎么样,乔治?”
弗雷德从外面冲进来,他从还没降落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卢平提及乔治的表情让他心里更不好。
他从没见过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生,如此虚弱的样子。
“弗雷德,我听见了圣歌,‘洞听’,歌声从洞里穿进了脑袋里。”乔治微微睁开双眼。
“这个玩笑也就一般般吧。”弗雷德脸上挤出些笑意。
乔治的耳朵被金妮包上了绷带,衣领上沾染的大片血迹让他心里颤得厉害。
“我没了耳朵还是很帅的,比你要帅一点。”
弗雷德的头还没点下去,背后就传来奎因兰疑惑的声音。
“你的耳朵我刚才不是补好了吗?难道金妮刚才把你耳朵揪下来了?”
“奎因兰学姐!我可没有啊,包得好好的呢。”
嘭——噗!
门外传来人体自由落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