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何师参那天看见那个少年以后,何师参的心里便对那个少年产生了痴迷的情愫,内心很渴望再看见那个俊美的少年。
那个少年其实就是男狐妖黄九郎,黄九郎带着自己的义母去义母的父亲家那里。
黄九郎的义母多年以来一直在自己住的那个老房子里等自己的两个儿子回家,等了好几年,后来才听外面的当过兵的人告诉她,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至于他们的尸体,战乱之际,没有什么人会去管,都是对于战场的尸体不是集体掩埋就是放任在死的地方那里,那些尸体不是随鹰犬狼其他野兽啃食或是自然腐烂无人收拾。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无情。
刘阿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日夜伤心,时日久了,所以就得了心痛的疾病。
五十岁的刘阿云自己住的地方,离自己的父亲住的地方有些远,所以也就很少回家看望自己七十多岁的老父亲。之前刘阿云留在自己原先的旧房子那里住,为的是等自己的儿子能回家团聚。结果只是一场空。可悲可叹。
刘阿云在外面采野菜的时候意外遇见了受伤的黄九郎,把他救回来。黄九郎因为感念妇人的救命之恩,于是就当她的儿子,对刘阿云也照顾得很好,为了方便义母出行,黄九郎还花钱买了一只毛驴。
这天,黄九郎把义母刘阿云送到他“外公”家,刘阿云回到了自己父亲的家,父女二人互相诉说亲情。黄九郎也花了一些钱雇人照顾自己的母亲和外公。
而那个有龙阳之好的的何师参自从那天看见了少年黄九郎,就魂不守舍对其念念不忘 。
第二天的时候,何师参早早地在自己书斋的门口外面那里坐着,等着自己想要看见的那个俊美的少年郎。
何师参就这样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暮色渐浓之时,那个少年才从这里经过。
何师参一看见那个少年,连忙上前笑脸出迎,讨好他,询问少年从何处来。
那个少年回答说:“从外公家来。”
何师参听了少年回答,于是就邀请这个少年到自己的书馆那里去休息一会儿,少年以赶时间拒绝了,何师参于是满脸堆笑地生拉硬拽说:“一路奔波辛苦,你就过来过来坐坐休息休息嘛。路过相逢也是一场缘分嘛,我们都是这里的人,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吗?”
那个少年看见他如此的热情,才跟着他进了屋子里面。
少年坐了片刻,便起身要告辞,不顾何生的挽留。何师参听见少年说要离开,于是拉着少年的手要相送,又故意殷勤嘱咐那个少年说以后路过的时候过来和自己打个招呼,以便相送,少年听了何生的请求,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何生,然后就离去了。
何师参那天和少年说话,牵扯过少年的手,从此以后便如饥似渴地想念那个少年,成天就注目着远远看在外面,想着看见少年,从未停止过 。
这一日,日落西山,何师参在门外看见自己痴迷的那个少年忽然来了,内心很是欢喜,连忙招呼书馆的书童摆上酒茶来要招待少年。然后何生告诉书童,让书童自己先回府邸去。
在酒席上,何师参自报姓名,然后问了少年的姓名。
少年答道:“姓黄,排行第九,还没成年,未取字。家里排行第九,叫黄九郎。”
何生又问:“你为什么老是经过这里?”
黄九郎回答说:“家母住在城外祖父家,常常生病,所以多次去看望。”
二人交谈,喝了几杯酒之后,黄九郎见天色已暗,月挂当空,于是就准备要离开回去。
何师参见状,便抓住黄九郎的胳膊挡住了道路,锁上门不让他走。
黄九郎见状,于是质问道:“何兄为什么如此?”
何师参解释道:“何某对九郎贤弟一见如故,想多加了解了解。何某在此处多年,无聊孤单得很,好不容易遇见九郎贤弟,我们何不如好好谈论一番,以解寂寥。”
黄九郎闻言,没有办法,满面通红,只好答应何生留下来,就又坐下来。
深夜,何生书馆里点上蜡烛,晃晃灯光之下,何师参与黄九郎交谈,而黄九郎为人十分温和,一谈论到调戏之类的话语,便会含羞不语,脑袋转过去,而低头面向墙壁。
等过了一会儿,何师参要求和黄九郎同床而眠,黄九郎以睡相不好拒绝了。
何师参见此情形,又再三软语请求,黄九郎见不好推拒,方才脱下外衣,穿着裤子躺在床上。
何师参见状,吹灭了蜡烛,片刻会就将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移近,故意靠近黄九郎,一只手搂着黄九郎的脖子,另一个手用力抱着他,苦苦乞求黄九郎与自己行龙阳断袖分桃之交。
黄九郎看见这个情形,愤怒地推开了何师参,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风雅文士,所以才和你来往;没想到你是这样不知廉耻之徒,你这样的行为行为是以禽兽之道自处和相爱而已,我与你来往只在朋友情谊,而非枕席鱼水之欢,你是找错人了!”
何师参被黄九郎责骂,便不敢再用身子挨着黄九郎了。
过了一阵子,天空已然晨星闪烁,天色渐渐亮堂了起来,黄九郎径自离去了。
何师参生怕黄九郎与自己断绝来往,仍然还是时不时地一个人等在书馆的门旁边,来回徘徊,凝神观望,望眼欲穿。
过了几天,黄九郎又出现了,何师参看见他非常高兴,连忙上前地迎接他,并且为上次的鲁莽行为向黄九郎道歉。
黄九郎看见何师又是向自己鞠躬道歉又是口口声声的对不起,就告诉了何生说自己原谅他了。
何师参于是又把黄九郎请进书馆里来,黄九郎一进来书馆,就看了看书柜上面摆放的一排排的书籍,喃喃自语道:“你书馆里那么多书,都看了多少了,要是我,肯定一门心思想着看完这些书才好。”
何师参闻言,笑了笑,说:“如果只是一味的看书,只端着书过日子,那人生哪有什么乐趣可言。”
黄九郎闻言,点了点头说:“也是。”
于是两人促膝而坐,谈论人间历史、书中世界,而笑语不断。
何师参为黄九郎不念旧仇而感到很高兴。
不久,二人又解衣脱鞋上床。何师参心血来潮,又抚摸着黄九郎,哀求交欢。
黄九郎语气温和地说:“你的心意,我牢记不忘,可是如果二人相爱,又何必非要做这样的事情?”
何师参于是说尽好话,不断纠缠,口口声声说只求亲近一下肌肤就好了,黄九郎见何生软语温存又哀求可怜的样子,于是就答应了他。
可等到黄九郎睡着了,何师参却偷偷对他轻薄,竟然去解开黄九郎的衣裤。
黄九郎从睡梦中惊醒,生气地打了何师参一巴掌,连忙穿上衣服乘夜逃跑了。
何师参从此郁郁寡欢,怅然若失,竟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身体日渐衰弱憔悴。
有一天,黄九郎再次经过这里,本来想着离开的,但是书童却跑过来牵着他的衣服把黄九郎领进书馆。
黄九郎看见何师参非常消瘦,大为惊异,于是上前安慰询问。
何师参看见黄九郎,又喜又悲,便把实情告诉了黄九郎,诉说之际泪流满面。
黄九郎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地说:“我的本意是,你我相爱对我无益,而对你却是有害的,所以不愿做。既然你真心喜欢我,又何苦要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你若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勉强我,若还想再见到我,除了肌肤之亲,你不要妄想有其他举动,否则我从此以后万万不与你再见面。”
何师参听见黄九郎语重心长的言语,哭着拉着黄九郎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哪怕这样也是很好的,只是答应我,以后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伤心死的。”
黄九郎见何生如此痴情迷恋自己,于是就安慰他说道:“好的,那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要死了,死了,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见面了。”
何师参听了黄九郎的话,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好,我会好好的,你可不许骗我。不要不见我。”
黄九郎陪了何生好一会儿,又给何生煮了调养身体的食物给他吃。何师参心情好了很多,食欲慢慢也恢复了正常。在黄九郎的照顾下,过了几天,何生的身体好了很多,看起来也没那么憔悴了。
黄九郎和何师参告别,说自己要回去外祖父的家看望外祖父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