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满穗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迟钝,应该说是她自己感觉有些迟钝,轻轻推开房门,抚摸着熟悉的东西,安静的看着整个房子。
残破的屋顶,随意堆积在角落的柴火,那个不知修了多少次的小椅子还是像以前一扔在门口处,满穗走到餐桌前,拍去上面的灰尘,丝毫不在意身上衣袖会沾染到。
“还在吗…为什么这么真实?”
手指抠着上面残留的血迹以及一些污秽,满穗轻声说的些什么,直到将一片能抠下来的地方全都抠干净,这才停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这样好受一点。
走进厨房,架子倒在地上,满穗扶起架子就看到了灶台上的几个荷包,这是以前用来装调料的,有些怀念的走过去,手才刚一拿起荷包,荷包就发出几声脆响,轻易的被捏碎了,幸好里面早就已经空了,要不然现在满穗手上都是一些难闻的味道。
铁锅内只有一些黑乎乎的玩意粘在上面,凑过去仔细闻啥也没闻到。
满穗虽然没有在屋子里找到任何线索,但她已经知道规则了,那就是活下去,处于饥荒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要像以前一样活着。
除了全部亲人已经死亡的孤儿,其他人的视角就和满穗有些不同了。
小偷国的爱投刚一醒来,面前就吊着一个尸体,吓得他连连往后退,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死尸有动静,这才壮起胆子绕过这具尸体,当他看到死尸的那张脸时。
他愣在原地,颤抖的手掀开了遮挡住半张脸的头发,原本还剧烈跳动的心,此时却感受不到了,两腿一软,他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上面吊着的人正是他的母亲。
而在现实当中,他的母亲喉咙已经被一只触手给刺穿,正源源不断的给血茧提供能量。
抱着一丝幻想,爱投伸手握住了他母亲的手,仍有余温,一点也不像是幻化出来的,对了,爱投猛的想起,离别前,他母亲兜里还有没来得及拿的护身符。
他赶忙检查了一下死尸的裤兜。
“呼,啊西,幸好并没有,吓死我了,这里面的东西太逼真了。”
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他快速的将整个屋子翻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不过他想的却和满穗不一样,他认为这一次应该又是无规则。
故作镇定的将餐桌用椅子砸坏,拆掉了一根趁手的桌腿,这才壮着胆子推开了大门。
迎面就碰上了一个面容枯瘦,像是骷髅的瘦弱男子,爱投下意识的就举起手中的桌腿。
男人见此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实在太饿了,想来讨一些吃的,要是没有的话,他走就是了。
“滚蛋!这里没有吃的!”
爱投故作凶狠的拒绝了这位男子的要求,手中的桌腿还往地上砸了一下,这一下子就把枯瘦男子吓得后退一步,小声骂了两句就直接跑了。
这也是大多数选手表现的常态,当然也不乏一些温柔的。
“很可惜,先生,我这里并没有您想要的,我一个人自己也吃不饱,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日子国的只爱肥水语气很是温柔的劝导枯瘦男子离开,对上他的目光,枯瘦男子像是被他温柔的劝导打动,满脸真诚的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
只爱肥水开心的将桌腿放了回去,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思考后续要如何做。
“山腰子,呐男的已经确定了,就他一个人,而且我看他挺肥的,不像是会打架的,说话也挺娘们唧唧的,招呼俩三个娃子一起来咂,可以开顿羊肉锅喽。”
拐角处,枯瘦男子拍了拍另外一个和他一样瘦的人,二人轻声低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三个男人跟着这两个人走进了只爱肥水的家。
屋子里传来几声惨叫,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只剩下厨房内透过窗户飘出来的几缕烟,味道很是好闻,不一会儿又吸引过来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