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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怎么能做到与御衣如此相似,简直匪夷所思。”

有人怯声与身旁宾客议论纷纷,低语声在宴会厅内回荡,如同暗流涌动。

“嘘!皇家御衣出自宫中尚衣局,非等闲工匠所能仿制,此事必有蹊跷。”

皇家与平民乃天壤之别,御衣之秘,自非外人所能窥探。

一时间,宴会上的低语声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议论风潮,众人心生疑惑,却又不敢明言,只能暗暗揣测这背后的种种可能。

管家只觉得两眼一黑——这衣服可只是江宏远一人所准备,他哪里能料到会有如此变故?

江泰然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更加恭谨:“陛下,微臣斗胆猜测,或许是因这衣物所选材质与工艺,皆是世间罕见,匠人们在追求极致之时,不经意间与御衣产生了共鸣。微臣深知此举有违礼制,但请陛下明鉴,微臣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皇后不明所以,看了看身侧的皇上,见他面色稍缓,便轻声开口:“陛下,江大人一向忠心耿耿,此事或许真是无心之失。我们不妨听听他的解释,再作定夺。”

皇上闻言,眉头微展,目光深邃地望向江泰然,手指敲打着桌面。

随身太监自幼便跟随皇上,见皇上面色稍缓,便知是时候出言调和,他轻移步伐至皇上身旁,低声道:“陛下,江大人向来忠诚,此事或许真如他所言,乃是无心之过。且看这衣物虽与御衣相似,却也足见其匠心独运,非同凡响。陛下何不借此机会,彰显皇恩浩荡,宽恕其过?”

此话江泰然已听得分明,心中暗自感激这位太监的机智解围。

“哦?既然你们都为江家求情,那朕的意见便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皇上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思。

众人脸色忽然一变,齐齐下跪。

皇后心头一惊,起身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陛下,臣妾失言!”

大太监抬手往脸上狠狠抽一耳光,磕头尖声“陛下息怒,奴才失言,万死难辞其咎!”大太监的耳光响亮,额头紧贴着地面,身体颤抖不已,整个宴会厅内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气氛。

众人都为江家求情,劝皇上三思,这无疑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挑战了皇权的威严。

御衣都能被轻易仿制,那皇家的颜面何在?皇上的威严又何在?

下次是不是龙袍也能被随意复制?这样的念头在皇上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江泰然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侧头看向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也是一脸茫然,他哪里能料到,精心准备的礼物竟会演变成如此局面。

皇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情绪。

皇妹这一局可谓设得精妙,江家在先帝在世时便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单是朝廷

上的势力便足以撼动诸多权贵的根基。江家支脉在南边掌管衣物贸易,其势力范围更是遍及全国,民间威望极高。

江泰然从他上位后便封为宰相,江家便更是如日中天,朝中大臣多与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皇上本不想对江家动刀,但皇妹自送来一封密信,信中言辞恳切,提及江家近年来权势日盛,似有隐忧。

她言及先皇遗训,帝王应平衡朝野,以免一家独大,危及社稷。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啪!”

皇上突然拍案而起,整个宴会厅内的低语瞬间停止,宾客们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江泰然,你可知罪?\"皇上的目光如炬,直射向跪在地上的江泰然,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决绝。

江泰然的心猛地一沉,但他仍强作镇定,抬头迎上皇上的目光,声音虽颤却坚定:\"微臣知罪,但请陛下容臣细述缘由。微臣确无僭越之心,此衣物之相似,纯属巧合,乃匠人追求极致所致。微臣愿以家族名誉担保,绝无半点不敬与图谋不轨之意。\"

皇后见状,便知这不是意外,闭上双眼心里叹气。

“江泰然,你身为宰相,应当知晓‘礼不可废,节不可乱’的道理。今日之事,即便真如你所说,乃是无心之失,但后果之严重,你亦当有所预见。”

江泰然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咬牙回应着皇上的每一字一句,他的声音虽低却字字清晰:“陛下所言极是,微臣知错。微臣愿接受任何处罚,以儆效尤,并亲自下令彻查此事,确保今后不再发生类似情况。”

“来人!把江家所有人都叫来!本官要亲自审问,查明这衣物背后的真相!”江泰然厉声命令一出,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哗然,宾客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凛。

江泰然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将整个江家推向了风口浪尖,也将自己置于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不多时,江家的几位核心成员便被匆匆带到了宴会厅外,他们脸色苍白,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江宏远混在其中一开始不明所以,当抬头看到皇上那冷峻的面容和满厅的肃杀之气时,他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再转眼看到管家疯狂朝他使眼色,抬头看了一眼高椅上皇上身上的御衣,当场脚步一顿。

这!这怎么可能!

不说一模一样,颜色与款式竟也如此接近,简直是匪夷所思!

江宏远心中惊涛骇浪,额头冷汗直冒,众人已跪下,他独站在厅中尤为突出。

皇上冷眼注视着江宏远,江泰然一看便知不妙,连忙高声呼喊:“宏远,还不快跪下!你这般无礼,是要置家族于何地!”

江宏远被这一喝惊醒,连忙跪倒在地,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微臣……微臣江宏远,不知礼数,请陛下恕罪。”

江泰然心下了然,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