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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祁心心念念的铁矿,如今就在柳眠眠手中。

哦?哦!不是铁矿是两座山的地契。

柳云城买一座山,不是一座山是两座。

不止通州庆县的山,还有安县的一座山。

“两座山的地契,我没看错吧?山还能买卖吗?”柳眠眠双眼瞪的溜圆。

“嗷~眠眠你掐我做什么?”谢凌渊捂着脸委屈道。

柳眠眠嘻嘻一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大的地契呢!连绵不绝的山啊!”

“祖父买山做什么?埋私房钱吗?”柳眠眠拿着两张地契晃悠悠。

谢凌渊从黑盒子拿出一封信,“我不知道,你自己看。”

哦吼!

打开信纸,柳眠眠忍不住夸赞。“祖父的字犹如笔走龙蛇,又如风卷残云般飘逸。

不愧是云城公子…云城老公子。”云城老鬼。

柳眠眠念出声,“三岁看老,青儿的秉性不适合为正妃为后。

若有一天她犯下大错,小渊看在外祖面子上,留她一命。”

柳云城能想到的错,无非就是柳青儿争风吃醋、害人孩儿性命、谋害皇嗣。

没寻思过…柳青儿这么勇!敢淫乱宫闱,直接给谢凌渊下药。

留一命?说晚咯!

柳眠眠磨墨、执笔。[祖父见柳青儿否?吾送之以下,为汝尽孝矣。]落款柳泽楷。

祖父看见柳青儿否?我送她下去给您尽孝了。

落款柳泽楷!!!

折好…放置信封中。

柳眠眠对着海棠招招手,“海棠海棠,拿去烧了。”

“眠眠信上写的什么?”谢凌渊伸手要拿。

海棠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太子殿下,奴婢叫海棠。”

“我的孝心。”柳眠眠眼神一亮。

孝心?柳眠眠点点头,她的孝心强大。

谢凌渊拿出一沓身契,交到柳眠眠手里。

目光灼灼道:“今日大哥说,祖父在奈何桥上等祖母。

如果它日我先逝,我也在奈何桥上等你。”

柳眠眠眉头一皱,等祖母?

“海棠,找几个扎纸人的师傅,扎几个纸人一起烧了。

扎的漂亮点。

别让他等祖母了,祖母要长命百岁的。”

海棠拍拍荷包:“好嘞!奴婢去城北找最好的纸人师傅,给老太爷扎一十八个大美女。

奴婢自己掏钱。”

为啥自己掏钱,因为海棠不喜柳老太爷!她只喜欢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把体己的银子都给了她的小姐,柳老太爷喜欢柳青儿。

海棠拿着信,嘟嘟囔囔道:“若是老太爷知道…

二小姐不是二小姐了,二小姐变成纪暖小姐了,他会不会被气活?

我烧纸人的时候,多叨咕叨咕,让老太爷知道知道。

让他乱点鸳鸯谱,真当自己是月老吗?”

海棠嘟嘟囔囔,声音极小,吐槽已逝的老太爷,她可不敢大声。

仇久忽的一笑。“老太爷要诈尸了。”

海棠惊恐的回过头。“我!我这么小声你也能听见?

你…你今天怎么不站树上了?”

“咳。”仇久手握成拳,咳嗽一声。假装虚弱道:“受伤了,身子虚站不住。”

海棠看着仇久苍白的唇,信了几分,从荷包拿出几颗丸子:“给你。”

仇久接过黑漆漆的丸子,“这是啥?”便扔进了嘴里。

入口香甜——大枣枸杞玫瑰花的甜,还有芝麻和核桃的香,还带着一丝丝苦。

“阿胶丸子。”海棠自己也吃了一颗。“补血、补气、养血、止血的。

我们那什么之后,嗯…都吃这个。”

海棠想说…她们来月事之后都吃这个。想一想,流血和月事差不多吧?

便把荷包解下来,递给了仇久。“你没事多吃吃,对身体好,下个月…”

海棠刚要顺嘴说——下个月就不痛了。

反应过来仇久是男子,没有下个月!

改口道:“下个月你的伤就好了。”

仇久一愣儿,“这点小伤十天八天就好了,还用等下个月?”

“哦!”那省下了。

海棠刚要收回荷包,一只大手从她小手上拽走了荷包,塞进了怀里。

海棠瞪着眼睛,喃喃道:“阿胶丸子挺贵的,你要是不吃就…”能好,就把它还给我吧!

仇久嗤笑一声,“财迷。”铁血硬汉耳尖微红。

是因为丸子吗?是因为荷包,海棠亲手绣的荷包。

怀里的荷包滚烫。

仇久在身上摸索…鞭子?不行,昨天刚捅死人。

金疮药?谁家送小姑娘金疮药啊!鹤顶红?送海棠鹤顶红?

仇久摸索半天,他一个糙老爷们身无长物啊!唯一贵重的匕首,早已经给出去了!

人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仇久是玉佩、香囊、扳指到用时方恨少。

仇久看向谢凌渊——

谢凌渊身上只有一个龙石种扳指,还是他素未谋面的娘留下的,身份的象征,不能给他。

仇久摸着后脑勺,脸色微红。“那个!太子妃娘娘…你能不能赐给我点首饰?”

赐?

柳眠眠一愣,从头上拔下金凤吐珠的金钗。“给。”

仇久乐呵呵的接过,“谢太子妃娘娘恩典。”

仇久杀人的手握着金钗,递给海棠。“送你,你的丸子我不白拿。”

仔细看…仇久耳尖通红。

海棠咬牙切齿,“你占便宜没够啊?丸子都给你了,还跟小姐要金钗?

可着我们主仆拔毛吗?

你要跟我买丸子,自己不掏银子?跟我家小姐要?

呸!心眼子都让你长了。”

“……”

“……”谢凌渊同柳眠眠对视一眼。

谢凌渊眼里满是幸灾乐祸。“海棠,钗子的钱从仇久的月例银子里扣。”

“真的?”海棠拿起金钗掂量掂量。“这钗子得一千两银子吧?

仇久死之前…扣的完吗?”

扣不完!

仇久有个屁的月例银子,他从小到大都没月例,属于打白工的。

仇久叹息一声,他想老牛吃嫩草…草不开窍。

仇久打开门。

谢凌渊轻咳一声,忍住笑意问道:“你去哪?”

仇久摆摆手,“练童子功去。”别问,问多了伤心。

柳眠眠拿着信,惊呼出声:“表哥…这两座山下有铁矿和铜矿还有石漆!”

“嗯?”谢凌渊拿过信纸,哪里写的?他不曾看见。

柳眠眠指着信上的两行字。“表哥,你横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