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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只要把我儿子的生辰八字和我嫡姐女儿的生辰八字留下就行了?”

谢湘怜握笔颤抖。

知客脑门上都是虚汗,催促道:“是,施主您快点写啊!别墨迹了。这要是被住持看见,我我我……”

他急得抹了一把脑门子,左顾右盼。

还好这里偏僻,没有任何人会到这里来。

谢湘怜握不稳笔,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姓氏,交给知客的时候,郑重道:“一定,你一定要把他们这辈子都绑在一起!”

知客点了点头,催促谢湘怜离开。

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可不希望被人发现一丁点端倪。

谢湘怜不肯,她坚持要看到知客把邪法施完了,亲眼看到香姐儿的姻缘和她儿子鸿哥儿绑定,她才肯离开。

知客和尚没办法,只能当着她的面将两张八字抄录在黄符上,从墙根底下挖出一坛黑狗血,不耐烦回首:“齐少夫人,我东西都拿出来了,你可以走了吧?一会儿住持那边要是发现我不在,派人来找我,那可就正好抓了个正着,咱们谁都跑不掉!”

鸿哥儿要哭了。

谢湘怜搂紧孩子,乌青的眼睛看着和尚光溜溜的脑袋,最终转身离开。

知客和尚松了口气,无可奈何打开坛子里的狗血。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疯妇,要是不按她的要求来,只怕自己做的所有坏事都会败露。

“哎。”

知客和尚一边叹气,一边弯腰把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往狗血坛子里浸。

咚咚。

有人猛地锤打偏院的木门,知客和尚以为是谢湘怜折返,回头一看,竟是雍容华贵的两个妇人带着一众丫鬟。

乔氏气冲冲跑过来,一脚踹倒知客脚下的黑狗血,捂着鼻子道:“好啊,被我拿住了吧!”

她还眼疾手快夺过知客手里的黄符,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我家香姐儿的八字和姓氏,你敢谋害西宁侯府大小姐,你作死。”

乔氏气势汹汹吩咐侯府的仆妇们:“把这个光头和尚给我拿下,扭送到寺里住持那儿去,我看他还有什么狡辩的。”

知客和尚腿一软,立马求饶:“不要,不要,夫人不要啊。”

他早就害过谢玉惜一次,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西宁侯夫人呢?

他跪在谢玉惜面前,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令妹要害你女儿,不是我。”他垂死挣扎着。

谢玉惜把孩子给了丫鬟,冷眼看着眼前的邪和尚,道:“她想害我女儿什么?”

刚才她跟乔氏躲在外面,没有听清楚事情全过程,只晓得谢湘怜肯定没安好心,至于没安什么好心,她却不明白。

知客和尚脸上汗涔涔的,嗫嚅道:“她,她,她把自己儿子的姻缘和夫人女儿的……”

“什么?!她还想让她的儿子娶我们家香姐儿?!”

乔氏的声音差点震破了屋顶。

谢玉惜表面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心里却也早就怒意翻涌,看着地上的黄色符纸跟黑狗血,沉着脸道:“你就是用这两样东西害我女儿?”

知客和尚动了动嘴皮子,点了点头。

乔氏一脚又把坛子踢正了,里面还剩下一些黑狗血,她不怀好意问道:“这法子真有用?”

和尚强颜欢笑:“未必……”

他也只是学了些邪法,有没有用,那还真不好说。

乔氏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罢,她看了谢玉惜一眼。

谢玉惜微微点头。

事关自己女儿,她自然也是信有,决计不能让自己女儿被谢湘怜给害了。

乔氏叉腰道:“你既然会绑定两人姻缘,那你肯定也会害得一个人克尽家人,一辈子犯鳏寡孤独,一辈子吃尽苦头吧?”

和尚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妇人开口,怎么比谢湘怜还恶毒!

乔氏瞪他一眼,道:“看什么看?你只说你会不会就得了。”

“会,会会!”

和尚求道:“只要二位夫人不把我送到住持跟前……”

乔氏挑眉道:“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谢玉惜想了想,拽了拽乔氏袖子,低声道:“婶子,罢了,这事伤阴鸷。而且梁意都中秀才了。”

乔氏想说自己不信,但朝廷明令禁止扎小人之内的一切巫蛊之术。

她作为秀才的娘,确实不能明知故犯。

乔氏不知不觉中,早就和谢玉惜上了同一条船,把谢玉惜的利益看得和自己的一样重,不服道:“他们想合谋害香姐儿,就这么放过你妹妹跟这个臭和尚,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谢玉惜冷冷打量那和尚,小声跟乔氏说了几句话。

乔氏眉头一松,恍然大悟:“是,是。”

让他们狗咬狗去,她们这些无辜人,手里就不沾这些脏东西了。

谢玉惜吩咐身后仆妇:“拿侯府帖子,请住持过来。”

和尚一听说要见住持,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想爬过来求饶,几个仆妇们怎会让和尚近谢玉惜的身?组成一堵墙,挡在谢玉惜面前。

住持一见侯府帖子,袈裟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赶来,看到地上的符纸和黑狗血,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地解释:“阿弥陀佛,西宁侯夫人,昭觉寺一直都在禁这些东西,没想到还是疏忽了。”

乔氏冷笑:“住持管的好,这都害到我们侯府千金的头上了。”

住持面色一难,已经对犯事和尚起了严惩的心。

知客和尚连忙道:“住持,都是谢家二姑奶奶逼我……”

住持一听和谢家有关,那不是谢玉惜的娘家吗?他下意思就想为寺庙开脱,却听谢玉惜平静地说:“事情发生在昭觉寺,您总要负责的。我一介妇人,不便与主持分辨,住持有话和我家侯爷说去吧。”

住持心一沉。

朝廷新贵西宁侯,出了名的宠妻,听说这宠妻的名声还是从京城那边传来的,若是让冷面侯爷出面,昭觉寺还能存在吗?

“夫人,夫人且慢。小事一桩,用不着侯爷出面,夫人,夫人……”

谢玉惜却懒得根昭觉寺的人纠缠,和乔氏一起走了。

她一回家就把这事儿丢给了梁仲骁。

“巫蛊之术?”

梁仲骁听说昭觉寺和尚居然助纣为虐,帮着谢湘怜害他的香姐儿,脸色冷如寒霜,起身道:“夫人,你先就寝。”

谢玉惜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一天都等不了。

但也好,总比她那个凡事先掂量利益的爹强得多。

梁仲骁当晚就带着人,把昭觉寺给平了,和尚作邪法,那就抓和尚,地里面埋黑狗血,那就掘地三尺。

一夜之间,昭觉寺不复从前。

作恶的知客和尚被抓进大牢,没吃没喝的,绝望之际想到罪魁祸首是谢湘怜,咬破手指默写下谢湘怜孩子的八字。

“克尽家人,一辈子犯鳏寡孤独,一辈子吃尽苦头……”

好啊,好啊,他不好过,谢湘怜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和尚又想到了另一位害他下狱的元凶,西宁侯夫人谢玉惜。

要不是谢玉惜不肯饶恕,西宁侯怎么会这般雷厉风行?

但他忘不了梁仲骁带兵围了昭觉寺的那天晚上,他什么都不惧怕的样子。再得罪他,自己只会比现在更惨。

和尚哆嗦着,放弃了加害西宁侯府任何人的念头。

梁仲骁那头,还做了两手准备。

他本就杀戮重,也不信这些,但有了女儿之后,心头便多了一抹柔软,谢玉惜让他去求平安符,他便去。

谢玉惜担心女儿会被邪法加害,他便也放在心上,请了道行更加高深的和尚,为自己女儿化解有可能生成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