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衍有了超能力之后,几乎没受过伤,
除了身体有惊人的恢复能力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周衍对于即将而来的危险有着非常敏感的嗅觉,这是源自本能的一种被动启用机制。
换个角度想,如果有人朝周衍开枪,普通人的状态,周衍哪能反应过来?
但是身体的超能力会自动地预警,甚至直接发动超能力。
所以很奇怪,这次昏睡中,应急机制并没有启动,甚至差点儿嗝屁。
警察同志的大喇叭还在叫着,“吵醒”了周衍。
“现场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放开人质,举手投降。”
“只要你释放人质,我们保证会依法保障你的合法权益,给你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
“继续挟持人质只会加重你的罪责,现在释放人质,主动配合,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别一错再错。”
当周衍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霍霍向自己的脖子。
周衍先是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凉凉的。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医院,还躺在病床上,
半个身子被这年纪不大的青年人托着,挡在了他身前,遮掩持枪警察子弹的路径。
周衍摸摸手边,血已经流到了身上,黏糊糊的。
对于脖子上的伤,和流出的血,周衍感到非常诧异。
对于自己的超能力没有自动开启,也无比诧异。
看着急诊室的门口包围着这么多警察, 围观的群众,还有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脚上还扎着铁钉的大叔。
周衍立刻精神了起来。
这是又回到了2014年呐。
超能力瞬间开启,
周衍一只手的两个指头已经捏住了刀刃,另一只手抓住5青年持刀的手,轻轻一捏。
“哎哟,哎哟。”
那青年一个吃疼,直接松开了握刀的手,就这一下,怕是手掌的骨头都被捏碎了。
他在惊惧之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绑架的人质已经醒来了。
砍刀被周衍抢了,但小周明显还处于懵的状态,
除了短暂脱离现世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次开启超能力之后,他感受到了一些异样。
虽然每一次超人状态下,感觉周边的事物都慢的可以,但是这次明显有着巨大的不同。
周衍把砍刀随手丢开。
砍刀在空中慢慢飘落的感觉,那下落的弧线,竟然在周衍的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他会落下的路径一般。
叮铃,脑海中似乎提前计算出了他的掉落轨迹。
就像是预演一般,这把刀在空中转半圈,刀尖先着地,然后是刀身,最后刀柄,然后反弹一下,360转成刀刃着地,再撞向地面一次。
那把原本切西瓜的砍刀,真如周衍提前预演的轨迹一样,按顺序,刀尖、刀身、刀柄,然后反弹,再转圈落到地面,
甚至响声都一点不差。
周衍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而此时,警察已经冲了进来,
周衍似乎也像看慢动作一样,脑海里提前预演了他们跑动的轨迹,
当头的两名警员一把扑倒了那持刀青年,那青年原本已经骨头碎了的手会被撞到,当场就会折断。
果然,半秒钟后,他那预演的画面就出现了。
“噗通,”
“啊……”
一声惨叫。
办案的警察哪管那么多,猛然冲进来,这一撞,估计是这绑匪在手术台上的时间要多待两小时了。
见警察已经制服嫌疑人,周衍的超能力也关停,每天三次可是珍贵的很。
文思若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满脸的泪水,激动地看着周衍满是血迹的脖子。
“小周……你怎么样……。”
“医生,医生快来呀。”
“有人受伤了,快来呀。”
文思若大喊着,那眼泪和不要钱一样淌下来,
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想看看周衍脖子上的伤口,浑然不顾血渍,但是又不敢触碰。
周衍看着文思若哭泣的样子,赶忙用还算干净没有血渍的左手轻拍文思若。
“师父,师父……”
周衍轻喊着,然后压低声音。
“师父你这演过了哦,我可是……”
“快别哭,一会儿别怪我骗你眼泪。”
周衍想起,在那梦里,他还在和文思君卿卿我我,这会儿又和她姐姐搂搂抱抱。
呸,我是被动的。
现场乱做一团,
警察抓人的,
群众围观的,
瘸腿大叔惊魂不定地盯着,
苗姐和焦叔也急忙跟着跑了过来。
苗姐的眼泪也不值钱了,哗哗地流着,焦叔则是稍作镇定就跑去找医生和护士了。
她看到周衍浑身是血,害怕地不敢靠太近。
她喊着道:“小周,你怎么样啊,你……流了好多血啊,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遇到事儿了,光是叫就要磨蹭去好些时间。
周衍能有什么事,超人状态下,那道伤口急速地愈合, 如果不是血迹还在身上,估计伤口都已经看不见了。
“你……你没事,”文思若惊诧着,压低声音问。
她一开始见到周衍一直昏迷不醒,还被划出一道口子,流血不止,那时候便吓得腿都软了。
当时文思若还以为周衍的超能力出了什么问题。
此时看着周衍,小周同学眼珠子四处转着,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文思若却是瞪着眼睛,立刻恢复镇定,收起眼泪。
“嘘……,师父,这我咋办?伤口都愈合了,一会儿医生来了藏不住呀……”
“我……这不会被抓去做科学研究吧?”
周衍觉着有点糟糕了。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愈合地七七八八了。
但是这一大滩血,那刀口得多大,到时候要怎么和医生、警察们解释?
解释不通呀。
焦叔带着几名医生小跑着过来了。
周衍见状,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5分钟前。
两辆出租车、一排军用吉普、警车,排成一列,停在了东海市第一医院的马路对面。
违停是不存在的。
车上的人,金色头发中透着些红的年轻外国女孩儿焦躁地看了一眼窗外。
高耸的医院主楼,络绎不绝的行人。
女孩儿的英语美国腔很重,她看向身旁的老人,问道:
“教授,是这儿吗?”
教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