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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冕拎着一箱子补品上了六楼。

老驴跟在身后,进了病房,柴伟正坐在旁边的床上,看到王冕进来,眼神中带着一抹感激。

夜里,柴伟留在了病房,王冕和老驴回到前进村。

路上,老驴皱着眉头开口:“我感觉这个孩子活不久了。”

王冕一愣:“你感觉?”

“对,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这么大点的孩子哪有昏迷中一直打呼噜的?我家金宝以前也住过院,我在医院里待过一段时间,这种症状十有八九是不行了。”

王冕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行了,别管这些了,你王冕在厉害,能管的了生老病死?”老驴无所谓的说道:“明天我联系一下滇西这边的油厂负责人,咱们过去见上一面。”

王冕点点头,下了车后回到了柴伟的家里。

刚一进来,就看见大山和振图二人严以待阵。

“你们干嘛?”王冕疑惑的问道。

大山没有说话,眼神落在了老驴身上。

振图更是下意识的前往墙角准备拿起铁锹。

“振图,老驴是自己人。”王冕赶忙劝阻道。

振图疑惑的看了看老驴。

老驴满脑子黑线,盯着振图,莫非这鳖犊子如今使用铁锹越来越顺手了不成?

“老驴已经加入咱们了,当然,他不会和咱们一起对付许九筒,这次过来,是来帮咱们打开滇西的油路。”

振图松了口气,这才放下了铁锹。

“你小子叫振图是吧,上次你拿铁锹拍了我两次,我可记住了。”

“呸,山哥还被金勇打断了两根手指呢,这事算是平了。”振图振振有词说道。

王冕有些头疼,连忙问道:“你们干什么去?”

“山哥说听见村里有哭声,准备出去看看。”振图说道。

大山点点头,他本就为人仗义,尤其是听柴伟说这个村里有不少拐卖人口的贩子,再加上晚上的哭喊声,忍不住。

王冕皱着眉头。

一旁的老驴冷笑一声:“你们疯了?这事儿咱们管不了,要不然不等明天早上咱们就被沉入河底了。”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你敢动一下,咱们恐怕连这个村都走不出去。”

老驴只听了大概便猜出了什么事儿。

“大山,这事儿咱们暂时管不了,回头离开的时候把这里点了,交给国家。”王冕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大山这个人,就是太实诚,一身正气。

大山这才一脸郁闷的坐在了地上。

几人回到屋内,振图买来了几箱啤酒。

“环境有点简陋,住这里是因为我们在昨天得罪了滇西的一伙烟耗子,要是出去,难免被看到。”

老爷咂着嘴巴,也不在意,喝了几瓶啤酒便在院子里睡了过去。

然而天不亮,柴伟便打来了电话。

王冕挂掉电话后,扭头看向老驴,没想到老驴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这厮果然是个乌鸦嘴。”

“柴伟的儿子昨天晚上没了。”

“说是在半夜,在梦里没了呼吸,没抢救过来,柴伟的语气还算冷静,虽然带了些悲伤,但也有心理准备。”

老驴撇了撇嘴:“和我有鸡毛关系,我昨天就判断他不行了,但是不应该这么快呀,是不是柴伟搞什么小动作?”

“搞个屁,你家金宝不行了你会把他的气管拔了?”王冕语气不好的说道。

“那不可能,只有这犊子拔我的,没有我拔他的,再说了,金宝要是生病,我有钱治,柴伟呢,他有钱吗?我听说好像昨天才卖了车。”

“没钱就不能治了吗?”王冕气结。

“你真是脑袋昏了头了,我现在怀疑我跟着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没钱你治个锤子,今天卖车,明天卖什么?肾吗?后天父子两一起完蛋。”老驴坐起身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冕。

“行了,别想了,这事儿,有钱都只能苟延残喘,没钱就只能认命,我倒是觉得走了也好,省的受罪。”

老驴平淡的说道。

王冕叹了口气,叫醒大山,海青的物流很快,一夜的功夫,他委托彭江托运的摩托便到了滇西。

大山和振图出门。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来一阵轰鸣声。

“冕子,你上哪儿弄的这货,比咱们那破玩意好多了。”

大山兴奋的说道。

一旁的老驴盯着摩托看了看,扭头望着王冕:“你把金勇给抢了?”

“嗯,顺带手的事儿,本来没打算动他,但是他折了大山两根手指,我只能动动他了。”王冕平静的说道。

老驴看着王冕的侧脸,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阵难言,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一个照面,金勇折了,许爷折了,他也折了。

“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厂子,蒙北的事儿我听说了,许爷为了平账,卖了两个厂子,滇西这边的合作应该是废掉了。”

“晚上过去谈谈,如果可以,那么起码滇西的路子能续上。”

老驴撇了撇嘴说道。

王冕点点头,答应下来。

滇西是个原油大省,这里的油厂数量,是蒙北的两倍之多,当然,其中不乏有很多黑油厂。

“其实在滇西,像柴伟这样的罐子很多,因为滇西,包括海青在内,油贩子并不多,相反,在咱们蒙北那边会比较多一点,蒙北的交通错综复杂,四通八达,是四省交界之地,又不是原油之地,所以这生意才赚钱。”

“你说大山在这里得罪了烟耗子,太正常了,我和许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得罪了人,只不过忍气吞声罢了。”

傍晚,王冕和老驴几人坐在车上,朝着距离滇西近百公里的路安县跑去。

老驴盯着窗外的风景,语气平淡的说道。

王冕点点头,老驴说的没错,这种生意,换个地方,也赚钱,只不过不像蒙北这般疯狂。

老驴像个狗头军师一般侃侃而谈:“蒙北道上儿,但凡能站起来的人,都有自己的路子,否则只靠吃散货,早晚会被人吞了,或者只能吃个饱饭。”

“这一点我清楚,所以柴伟当时带着货找到我的时候,我冒着得罪许九筒的风险,给吃了。”王冕苦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