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伊特等人很快就聚集到了冰宫的最顶层,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王宝座?”厄奇科看着远处的王座,莫名有些恐惧。
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王座,就在他们思考吉伊特叫他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的时候,赫莱克从地下钻了出来。
厄奇科大惊失色,立刻就想跪下去,但一如山海拦住那些奴隶的时候,赫莱克出手阻止了他,“都不许跪!”
众贵族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还是吉伊特率先开口,“殿下,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选一个人坐到王座上,然后其他人自杀,把力量献祭到他身上,可以让那人在离开王座的一天之内,突破世界的极限。”
“这……”吉伊特一愣,回头看向众人,又看向王座,一时间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你们最好决定出谁先死,谁后死,谁活着守护冰下城。”
“还有…受祭者会在力量消失之后死去。”察觉到地下的动静,赫莱克又补充了一句,在锁链冒头之前回去了。
“有意愿的,去城北找我。”吉伊特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垮了。
…………时间的分割线…………
三个月的时间一转而逝,齐英已经在城外某地布置好了献祭魔阵。
塔罗萨家族的宗司坐上了象征冰王身份的宝座……
“你们准备好了吗?”吉伊特看向下方的人群,厄奇科和纳茨兄弟排在队伍最前面,听到他的话之后,相互搀扶着上前走了一步。
“愿冰下城再度复兴。”两兄弟互相用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血液很快浸入流淌着淡蓝色光芒的地板中。
而后向着冰王宝座汇聚而去,吉伊特感受着力量的淌入,痛苦随之袭来,“呃……”
“不够!继续!”
城内30级以上的老者献祭出自己的生命,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第四层。
吉伊特的力量也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多而突破了60级的关口。
“还差一点。”吉伊特感受着力量的暴增,身下的冰王宝座也放出了光芒,就还差一点。
而献祭的队伍已经轮到了德卡,就在他举剑准备自刎的时候,齐兵拦下了他。
“我来吧……”
“你还年轻,比我有用。”
“不,他需要你,冰下城也需要学者,而不是我们。”齐兵一匕首刺进胸膛,鲜血洒在地上,冰王宝座散发出了极强的光芒。
吉伊特身上的气息,已经来到了69级,也是恩拉格世界能容许存在的最强者。
与此同时,城外传来一阵疯狂的力量潮汐!
吉伊特抬起头,锁定了潮汐出现的位置,“轮到我们,保护你了。”
画面一转,三楼卧室内。
山海的灵魂传来阵阵刺痛,齐兵的死刺激到了他的灵魂。
‘冰下沦陷了…为什么…为什么齐兵死在冰下城了…发生了什么?’
他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阿薯恰好在此时回到了房间里,“老师,吉伊特伯伯和我说,他们要用生命献祭换您醒来继续领导我们……”
“如果这真的有效的话,是不是阿薯用自己的血,也能换您回来呢?”她默默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
山海自然听到了她的话,但他还没意识到阿薯想干什么,‘献祭?献祭谁?怎么献祭?赫莱克…你混蛋!’
一滴温热的血滴落在山海的唇边,生灵的鲜血刺激着山海的身体。
就像是有人在即将枯死的树下,倒上了一盆水……
随着血液的不断滴落,山海居然感知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试图起身,他要去阻止吉伊特!
不知过去多久之后,他睁开了眼睛,入目一片猩红,宝石灯映照着怀中少女苍白的脸色。
“阿薯?”他很虚弱,试图伸手去碰她,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少女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山海很痛苦,他艰难地呼唤着,“阿益…阿益……”
迟迟不见人来,他立刻换了一个策略,喊起了萨兰米特的名字,“萨兰米特…冕下…冕下……”
伴随着一道神光落下,萨兰米特惊奇地看着床上的山海,“你醒了?”
“救救她…救救吉伊特…救救他们……”山海艰难地开口恳求着祂。
听到他的话之后,萨兰米特一皱眉,这才发现整个冰宫充斥着死亡和衰败的气息。
“死亡的权柄被触发了,还有人在构筑魔阵,这些恩拉格人还真是……疯狂啊!”萨兰米特一摆手,阿薯手腕的伤口立刻就被止住了血。
“我只能救她一个,至于其他人,已经归往死亡的怀抱,我无能为力。”萨兰米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得到山海的回应。
他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山海再次睁开眼睛,他感觉到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灵魂力量在输入他的身体。
“谁?”
“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山海费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躺在他身上小脸雪白的阿薯,他有些心疼,“傻丫头,哪有这么献祭的?”
“小一,小一!”又一次起身失败之后,他想起了小一。
随着他的意识回归身体,小一也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主人,您回来了?”
“快把阿薯扶到床上,然后把我拉起来!”小一很快照做,但山海才一下床,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主人!”
“我好饿……”听到山海的话,小一立刻伸出机械臂,给他打了一针营养剂。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山海就试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扫描一下,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好。”小一立刻开始扫描冰下城周边的情况,“好像有两个恶兽在互相残杀?”
“两个恶兽互相残杀……雾魔没死?”
“不知道。”
“方向,位置。”
“主人,您不能再燃烧生命了,您可是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
“不……这是执政官的责任。”山海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阿薯一眼,从虚空中抽出雷蛇,一步一步向着外面走去。
下楼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他以为是身上阿薯的血,就没多停留。
就这样,穿着一件单薄衣服的山海踉踉跄跄地向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