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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女人名唤春娘,和老爹卖唱为生。

他在回京的路上遇到春娘被人欺负,老爹惨死,束风路见不平救下了她。

春娘无依无靠,束风决定带她一起回京。

束风风流归风流但他并不是会被美色迷惑心智的人,一路上渐渐看出她不太对劲。

于是束风设了个计,没想到她还真的逃跑了,不仅跑了,还带走了束风的包袱。只因束风和她说过,包袱里有北境的最新布防图。

图当然不在里面,但里面有束风的腰牌,加之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把她抓住并问出她幕后之人,就一路追踪跟到了漱玉城。

可他刚把自己的行踪发给李岩就被苗文瑞抓起来了,说他是采花贼。

他向苗文瑞表明了身份,可他的腰牌在包袱里,没有证据苗文瑞不信。

说是不信,但他也并没有对束风动刑,只是把他关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在饭菜里下药,让他昏昏沉沉的,每天只给他一点水喝,把他饿得差不多了,他们就不再给他下药,只是饿着他,不让他死。

束风有心无力,就这样被关了三个月。

白豫不好意思道:“我有所怀疑,想去看一看他。但苗文瑞把他关在了秘密的地方,我也进不去。”

束风摆了摆手,“罢了,你我本就不认识,你不信我也没什么错。”

白豫道:“你说那女子年轻貌美,是个卖唱的。可是近半年来漱玉城中并没有来过这样的人啊。”

束风道:“那女子擅长易容,我一路追着她,遇到过她装扮成老妪的样子。她易容进城,无人能够发现。”

姜培风道:“你跟着她进城就被苗文瑞给抓了,定有人在暗中帮她。苗文瑞死前说,他背后还有人。莫非,他也是祁国的细作?”

李岩否定,“这些边关城守,且不管人品是好是坏,能力是高是低,最要紧身家清白,祖上十八代都是调查过的,绝不可能是祁国细作。”

姜培风默然,她想到了一个人——靖王。

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件,姜培风都觉得不寻常。这还是他们遇到的,听毛晨说,如今全国各地都在闹匪贼,只不过都是一小股一小股,朝廷一发兵他们就躲进来,仿若除之不尽的蟑螂。

如今盛国天下太平,皇上也是一个仁善之君,又有雍王辅佐,出不了乱子。

靖王野心勃勃,如果他想实现心中所谋,只能让天下先乱起来他才有机会。

若真的是他,为了自己的野心,霍乱苍生,实在让人无法容忍。

回京后她定要把这些事都告诉雍王。

......

此间事了,一行人再次回到了青岚城。

他们一进城就得知了一个大消息,于彬死了。

有人潜入牢中砍下了他的头颅,还留字一张,“负心之人之下场。”

凶手早已不知所踪。

之后他们在衙门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剥得精光的狱卒,这才知道凶手进狱行凶的办法。

姜培风和聂蓉对视一眼,两人都猜到了凶手是谁,但她们什么都没有说。

没想到那大当家跑都跑了还不忘实现自己的诺言。

胡氏听说儿子死了,孙子家产统统化为泡影,一时受不住打击疯了,整天胡言乱语。

于月红仍拘在狱中,等着衙门调查王家几人的死亡真相,听到于彬的消息默然良久,终是哭了一场。

肖怀安护送姜培风去漱玉城,一路跟随,聂蓉没死他大为高兴。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话,但聂蓉始终避着他。

一次两次他也明白了。

大家去给宁嬷嬷上了香,终于启程回京。

肖怀安的确喜欢聂蓉,之前聂蓉是有夫之妇,他一直恪守着礼仪。如今于彬死了,而聂蓉马上就要回京,他到底还是不甘心,追上了已经离城数里的回京大队。

聂蓉对肖怀安无意,又经于彬一事对情爱冷了心肠,心中打定主意不会再嫁。

见他追来她只好下车和他说清楚,姜培风远远看着,轻叹了一声。

“其实肖大人也挺好的。”蕊儿抱着于韵舟喃喃说了一句。

阿苹不屑道:“一时的好能顶什么用?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毛晨骑在马上正好在车边,听得阿苹的话忍不住辩了一句,“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阿苹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当然有啊。”

毛晨眉目微松,就听阿苹继续道,“我家王爷就是好男人。将军嘛,还得再看看。”

李岩就在不远处,他耳目灵光,听得此话眉头一挑。还得再看看?

束风身体还没有恢复,躺在车中,但他的车窗是打开的,李岩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正好落在他眼里。

他心中了然,高声笑问道:“阿苹姑娘,为何将军是还得再看看?我家将军可确确实实是好男人啊。边关苦寒,但也是有好女子的,你知道他拒绝了多少人吗?不贪恋女色的男人,在我看来就是极好的了。”

阿苹本想说两句,探出车窗正好对上李岩的眼神,于是她又坐回去,不再言语。

不费多少功夫,聂蓉就回到了车里。

肖怀安看着,神情寥落。

不用说也知道,他鼓起勇气向聂蓉表白,但仍是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队伍再次启程。

青岚城慢慢淡出视线,聂蓉心中五味杂陈。

四年,这四年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此时回想,真是苦涩多过甜蜜,后悔多过期望。

直到她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脸才回神。

原来不知何时她竟已泪流满面,姜培风温柔地为她拭泪。

四年未见,郡主也变了很多。

从她们打照面开始,她就觉得郡主不一样了。

从前的姜培风,跋扈之气真是隔两条街都能感觉到,想让她理解别人的感受是想都别想的。可如今的她内敛懂事了许多,还会说好听话安慰人了,大家都长大了。

“真希望我也死在听雨崖,”聂蓉自言自语般地道,“这次回京,我哪有脸去见王妃?”

前几天姜培风已经把宁嬷嬷的事写信回去告诉雍王妃了,当时聂蓉还没找到,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