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胡说了?您想想,我那皇伯父做皇上真的合格吗?咱就先不说他是皇上,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县令,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大家都懂,别说什么无功无过,你不作为那就是最大的过错。
百姓让你在上面干嘛?就单纯的享受荣华富贵?百姓们交的粮,交的税那是供养保护他们,爱护他们的官的,那不是去养蛀虫的,人家和你非亲非故,凭啥又出钱又出力的养你啊?凭啥奉你为王啊!
皇伯父他作为皇上,享受着这世上最大的尊荣,先不说他别的事,就说他当街强抢民女,哪怕事出有因,但还要杀人家的未婚夫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
还有,人家救了他,不说报恩,还恩将仇报,把人家带到宫里,强抢人家不说,还道貌岸然的说要报恩,用人家未婚夫的性命威胁人家。
好啊,不仅自己恶毒恶心,刘贵妃更甚,不管是不是这个千姑娘利用刘贵妃寻死,可总归大家都知道她的死和刘贵妃脱不得干系,甚至就是刘贵妃所为,可皇上呢?天天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这人家的命没了,皇上连个屁都不放!
父王,皇伯父这些年做的事,我相信您比谁都清楚,可能他好男色和刘贵妃虚情假意这两点您不太清楚外,皇伯父他做的事真的就干净吗?
还有他的儿子女儿们……”
小时候的司徒南耀和皇上的那些儿子女儿们在一块儿生活过,那些人个个都是笑面菩萨,看着一个比一个和善,其实内心一个比一个阴暗。
他们不拿人命当命,私下里通常以人命做赌注,府里的小厮侍女换了一批又一批,那府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怨鬼。
纵容属下强抢民女,强抢民男,虐杀幼童,当着丈夫的面尖其妻,当着母亲的面虐杀其子,府里养的大型猎犬猛兽那是从小吃人肉长大的。
百姓们哀声怨道,民不聊生,终日里惶惶不安,可奈何皇上的几个孩子装的太好,哪怕有民众指认,却也拿不出证据,不出多少时日,指证的人就会消失,这世间就又会多一缕冤魂。
“这些事你为何之前从未说过?”镇北王听儿子说皇子皇女们的那些荒唐事,三观都震碎了,但更多的是震怒。
“我怎么说?那时候在京城,每日里都在艰难保住我自己的这条小命,装纨绔,装无能,再后来回到边关,我也不想提京城里的那些事,不过后来,我要是暗地里给那些皇子皇女们找了不少的事。”
“你这……”每次提到儿子在京城的日子,他们夫妻俩的心都会不自觉的痛,儿子我没给他们说过在京城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可他们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太平。
“父王,这皇伯父和他的子女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江山交到他们的手里面,您放心吗?”司徒南耀又加了一把劲儿,他也想只做一个闲散的世子,可这世道不容许,那能怎么办?只能反了!
镇北王本来还不想走这步路,可是儿子说的对,这江山,交到那群渣滓手里,就算自己再镇守边关,阻止外患,可那内乱,迟早也能把这个国家给吃了!
“肉已经烂了,那就只能去除腐肉,要不然,会连着好肉一块烂了的!”镇北王这话,也算是同意了儿子的提议。
宁珺看着父子俩,眉头紧皱着,“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弄,尽量以最小的损失来完成这件事!”
镇北王的眉头紧拧,忠君爱国了半辈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刀会对向自己人。
“就算损失再小,终究是要有人伤亡的,我手下的那些兵,不是为国战死,反而是跟自己人打仗而死,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讽刺,”说到底,朕本王的心里是难受的。
司徒南耀深吸了一口气,“父王母妃,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跟你们说。”
他想好了,打算把空间的事给父母说一下,但他不会带父母进空间,毕竟那空间和阿婉的连着,他不能冒然的带父母进去,那样会坏了阿婉的隐私。
“啥事?你能有啥事儿瞒着我俩?”宁珺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尤其是那张和丈夫相似的脸,越看越觉得有成就感。
“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个道士送我的小木牌吗?”
“记得啊,那道士说了,以后你的命定之人也会有同样的一块木牌。”夫妻二人当时还觉得这件事玄幻来着,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儿子自从带着那块木牌就从来没去下过,除了洗澡。
“我遇到了那个带着同样木牌的女孩儿了,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大秦村的秦婉婉,她是孩儿的救命恩人,救了孩儿两条命,也是现在孩儿中意之人。”
夫妻二人大喜,“你说你的救命恩人也有一块儿同样的木牌?原来那道士说的都是真的,儿子,那现在你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那姑娘心里有你吗?”
司徒南耀点点头,“就在这两日,我又表明了心意,她接受我了,我们俩现在的感情很好,这点你们俩不用担心,等着孩儿带你们的儿媳妇儿回来。”
镇北王激动的搓手手,“你小子可以呀,既然你俩已经好了,你这小子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好好对人家,时机成熟了,就给爹娘说一下,爹娘去给你提亲。”
“嗯,”司徒南耀脸色微红,“我知道了,不过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件事,我想和你们说一件别的事,你们要镇定,一会儿千万别大呼小叫的,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到底啥事啊?”夫妻二人确实是好奇了,他们俩怎么说也是王爷和王妃,怎么就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大呼小叫呢。
司徒南耀整理了一下话语,然后抬头认真的看向父母,“其实那个小木牌不单单是个信物,那里更是个空间。
我被追杀的时候,血不小心滴进了那个木牌上,就被吸了进去,从那以后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