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方向,移动的尸变体母巢内
数千万尸变体大军的掌控者——石裘
作为类人型尸变体的它正端坐在由血肉菌群构筑而成的王座之上
这由血肉菌群构筑而成的王座,肯定不是满足掌控者那残存的人类享受奢靡之风的面子工程,它的作用十分的巨大
掌控者只需要端坐与其上,将身体和母巢进行链接,就能够大范围的操控和影响大片地区的尸变体,并能同步视野,更变态的是能够对单独精英单位进行远程微操。不需要空投手令,可谓是蒋校长模拟器。
当然了,也不是说那些由军官变成的小掌控者就没有任何作用,它们是充当网络节点的作用,而母巢中的掌控者则是总节点,它们的关系宛如金字塔般,一级到一级。
一旦某片区域的尸变体中的掌控者全部被杀光,那么作为母巢掌控者的石裘将会失去这片地区尸变体的影响控制(当然也不是说这片区域的所有尸变体像是被拔了网线那样直接嗝屁,而是只凭借着本能的对所有活物进行攻击)
此时的石裘极为兴奋
原因无它,因为面前这块难啃至极的硬骨头(常德要塞),已经在它精妙绝伦的微操下,坚固的外围要塞被打开一道缺口,要不是那群该死的,不知道玉庭从哪里掏出来,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超级士兵阻挠,它早就将常德的指挥部给一锅端,然后直接母巢前压,进入内地大吃一餐了。
不过它转念一想,要不是那群超级士兵这么强劲,它们早在一年前就将神州全部攻陷,有了神州和巴拉特的人口,就欧洲,还有大毛那些还在抵抗的零星抵抗城市,它们压根不用管,直接聚合血月,全人类肉体聚合,高贵的灵魂就能摆脱肉体的束缚,直接飞升永恒了。
永生不死啊,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向往的东西。
正当它还在纵览全局,到处派出精英尸变体进行袭击时,突然发现,血肉菌群构筑成的战局图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
“什么情况,为什么江陵地区的尸变体,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断开了与这边母巢的联系。”其心里纳闷道
“难道是岳阳亦或者是汉武那边出问题了?不应该啊,这么多尸变体牵制着玉庭,那边的掌控者指挥影响到的尸变体数量也有近千万啊,加上城市群到处流动装死的尸变体源源不断的补充,也不缺我江陵地区的尸变体啊……”
“难道是玉庭出重兵攻击?想要包围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之前从他们内部获取的情报(大清洗之前),到处都在进攻牵制他们,如果他们还有多余兵力的话,不可能不来支援常德这片战略要地。”
“嘶,难道是野战帅要搞什么特别劲霸强大活?有很大可能,也只有战帅的精神影响力才能操控数千万乃至上亿的尸变体……”
它在王座之上运用菌群网络,快速搜寻着靠近江陵方向的尸变体视野时,常德要塞方向又黑了一小片。
起初的它也没有在意,毕竟按双方那个火力密度,有些小掌控者特别倒霉的炮弹被炸死,提前聚合到神印也不是不可能。
直到时间过去了数十分钟,它视野到常德要塞时,才发现,那些孱弱的原始人类给从它麾下的尸变体大军口中夺回了外围要塞突破口,自己放在要塞口驻守的掌控者直接是突然下线了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将军,这也再它的意料之内,反正那些幽灵计划的产物成功的再常德要塞之中渗透潜伏起来,只需要下一个走神的夜晚,突破口又能夺回来。反正,它们根本不缺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尸变体的进化也就越完善,神印的力量也会越发的强大。
……
“终于,终于拿下了……”
伴随着要塞大门的缓缓关闭,要塞内残存的尸变体也不再是威胁,很快便被赶来的常规大部队解决,常德的守军再付出了将近五千人阵亡的代价,终于是夺回了被突破的要塞大门。
用力拉下要塞大门的下落拉杆,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农建,不顾尸变体在空气中散播的毒气,大口呼吸着
他的头盔在战斗中被打落,手臂也断了一条,落在一旁,心脏在高强度的战斗下被过载一颗,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所照成的内伤仍然在折磨着他,脸上满是自己凝固的鲜血。
此时的要塞大门控制室只剩下他一个人,到处都是残缺的尸变体血肉组织,和人类的身体碎块。
整个第20中队,除开那名还呆在指挥部内的暗鸦守卫,在打到控制室时,便只剩下了他和几名暗鸦守卫
为了掩护他们夺取控制室,那群跟随着他的精锐士兵,也早已十不存一。
面对一屋子的精英尸变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姿与它们鏖战了十几分钟后,那几名跟着他的暗鸦守卫也因为保护他而相继阵亡
农建也好不到哪去,已经处于重伤濒死的状态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直接过载装甲自爆时,突然脑海中涌出无数的记忆片段,许多拥有和他们类似装备的战士在一片平原上厮杀……高耸入云的机甲……满身经文的战士……样貌丑陋的像是恶魔一样的生物……群鸦环绕的黑色高塔……以及一柄通穿心脏的绿色短刃。
随后,他原先如正常普通人类般的眼睛快速的变成了纯黑色
一股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如同肾上腺素般刺激着他,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知不觉中,满屋子的尸变体便被他用链锯剑砍开切碎。
之后内容和上面提到的一样。
农建还在喘着粗气,控制室外便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数十名身穿御武甲的近卫军冲了进来
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拿单手拿着爆弹手枪指着他们,随时准备开会的农建
“同志,同志,别紧张,自己人,快,医疗兵……”
看见来人是自己人,农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随后,就是眼睛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