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无邪发现周围又剩下他一个人了,蛇的动静越来越大。
咬咬牙,无邪躲在了身旁的一个洞里,里面躺着一个被泥裹着,不知道是尸体还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无邪把它推出去,自己躺了进去,闭上眼睛,紧紧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蛇的动静越来越小,无邪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张起灵猛的弯下腰,“啊!”无邪被吓了一跳,“小哥!你太过分了。”
无邪气呼呼地爬出来,“你竟然吓我,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还是在这种地方。”
张起灵没说话,要是胖子在这就会来一句,像小哥这样的人,坏起来就是真坏了。
“跟我来。”张起灵带着无邪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女人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原着中发生的那样,无邪也知道了他三叔不是真的三叔,而是解连环。
另一边,安然来到一处墓室,空荡荡的墓室啥也没有,安然直接坐在地上,静静等着。
“小老板似乎知道些什么。”黑瞎子跟过来坐到安然身边。
“天机不可泄露。”安然勾唇一笑,很快无三省就会故意被蛇咬,然后趁机离开吧。
真不知道当他出去后见到他们会是个什么表情,算计了大半辈子的人,没试过被人算计吧。
安然想到那个场景就想笑,“想什么呢,这么开心。”黑瞎子把玩着安然的头发,头一次见安然这么幸灾乐祸的表情,感觉有人要倒霉了。
“如果事情真的解决了,你想去干什么?”安然突然问黑瞎子。
黑瞎子一愣,低头沉思,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意外得了长生,他的族人也都死光了,自从有了背上的东西,他就开始下墓,寻找抑制它的办法。
他有想过最后要么就是被背上的东西搞死,要么就是死在墓里。
但是一切都结束之后呢,半生颠簸黑暗的人,一下子站在了光明中,还真是不敢想。
“如果真的结束了,就做回瞎子的老本行呗,给人按按摩,养活自己,小老板呢?”
黑瞎子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好像这样也还不错。
安然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自然是从哪来回哪去喽。”
黑瞎子笑容消失,“小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安然偏头看向他,“我是僵尸,本来就不该存在,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老板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吗,还会怕人吗。”黑瞎子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安然。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安然张开手,用黑气凝聚了一个缺口的圆。
“看,当一个残缺的圆熳熳恢复成正常的圆,你说,园里面的东西还会一样吗?”安然看着手中慢慢复原的圆球。
在修复的时候,残缺的圆会疯狂吸收周围的黑气弥补自身,但是当它恢复的时候就不会再吸收。
甚至会散去一些自身多余的气,来让自己看的更圆,同理,天道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天道更为残忍,当天道完全时,任何不符合此方世界的东西,都会被天道剔除,安然就是其中之一。
“走了,去找他们。”安然安然捏散黑气,走出墓室。
黑瞎子聪明,自然能联想到什么,低下头,眼底的神色莫名。
等安然再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邪和解语臣一起在质问无三省。
无三省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应该就是陈文锦了。
“为什么?你竟然是解连环,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徒留我一个人面对解家那些豺狼虎豹?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八岁!”
解语臣握紧双拳,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无三省,不应该是解连环。
大声质问,优雅的花儿爷头一次这般失态,就好像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与委屈。
他怨恨解连环,羡慕无邪,他八岁当家,当初真的是用自己的命在撑住解家。
可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却成为了别人的叔叔,去疼着爱着别人,那他算什么,他这些年受过的伤,吃过的苦又算什么?
安然眉头紧皱,啧,她香香软软的小海棠花都不漂亮了。
走过去拉住解语臣的手,“不过是一群蠢货想对付另一群更蠢的白痴罢了,犯不着生气。”
安然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慰解语臣,毕竟受过的苦是真的,总不能不让人发泄吧。
“他是不会说任何事情的,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去好好探查一下这西王母宫,你们想知道什么,出去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安然这一番话让几人眼前一亮,也让解连环和陈文锦心头一震。
“真的吗?”无邪眼睛发亮,“当然是真的,好了,他没什么事,反正死不了,我们快走吧,潘子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安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潘子,潘子心虚地看着地面,“好的。”
拉着解语臣离开这是非之地,几人静静地跟在安然身后。
“安安你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吗?现在可以告诉我吗?”无邪迫不及待地问道。
“停,我既然敢说就一定知道,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出去后。”安然打断了无邪的问题。
“现在最主要的是看看这西王母宫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吸引到这么多人。”
“嗯嗯,听你的,那你出去后一定要告诉我。”无邪乖乖点头。
“不会骗你们,还有你,别盯着我看了,我真的会告诉你们真相的。”说完无邪,安然点了另一个人。
张起灵把视线偏移,改为用余光盯着,只有解语臣沉默不语。
“别难过了,你要是还觉得委屈,到时候出去了我帮你把他揍一顿,让他跪在你面前给你道歉。”
安然轻声跟解语臣说道,解语臣被逗笑了,“他是我的‘父亲’,这样不好。”
“那咋了,你现在是解家当家的,按理说你才是老大,他应该听你的话,实在不行就让他对着我跪,我能承受住。”
安然表示这丝毫不是问题,她现在是祖宗辈的,受到了任何人。
“好,那就麻烦我们然然了。”解语臣笑着摸了摸安然的头。
“放心好了,保证给你办妥。”安然主动蹭了蹭解语臣,谁让人家现在是小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