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岭和岩孔春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就站在那里,等着白碎河他们聊完。
终于,在白碎河和官兵聊完之后,白碎河转过身来看他们,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白碎河扫过他们,没好气地说:“干什么,跟要死了一样的?”
这俩孩子太能惹事了,刚才那两个壮汉是西海的走狗,要不是他在这看着,他们今天非死这儿不可。
张松岭低着头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河叔叔,麻烦你了。”
岩孔春见张松岭那么说,也道:“对不起。”
岩孔春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厉害,三两下就打倒了他不可战胜的敌人。岩孔春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崇拜感。
看见岩孔春身上的伤,白碎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带他们找了个空地,白碎河一边给岩孔春处理伤口一边说:“你们自己学着点,以后用的到。”
这俩孩子啊,除了有修为之外,什么都没有,哎,也真是麻烦,他都难以想象,这到了京川落霞镇,他们不得玩完。
白碎河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见场面有点冷,问他们,“教你们骑马,学吗?”
主要是他想快点完成任务,纯靠两条腿走得话得走六七个月,他可不想等那么久。
“学。”两人异口同声。
白碎河看见岩孔春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看出来了这小子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第二天,白碎河很快就弄来了三匹军马,军马的速度是很快的,这可是白碎河连夜从天森帝那里坑来的,宝贝的很。
骑马这件事,说来也容易,比如岩孔春,沾上马儿就会了,没一会就能熟练驾驭了。
但张松岭却没那么轻松,无论白碎河怎么教都教不会,张松岭就是控制不住马儿,最后白碎河实在没办法了,让岩孔春去教张松岭。
白碎河坐在一旁石头上托腮看着。
其实他看出来了,张松岭不想学,也不能说不想学骑马,准确的来说是不想去落霞镇。
他不是很理解,落霞镇那里不是他老家吗,他为什么不想回去呢?而且他姑姑在那里,按照他父亲的意思,他姑姑应待他极好才是。
白碎河百思不得其解,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岩孔春还有伤在身,就当是休息吧,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三天后,张松岭终于学会了骑马,但也只是骑马,跑不快。
白碎河想了想,决定就这样走,他倒想看看张松岭能装多久。
有马儿在总归快了不少,当晚,他们三人就出了天森国,到达了吾西城。
吾西城是方斤国的边境,并不是很发达,白碎河研究着地图,他们大概要再走一个月,走到山序国去,然后从山序国再走一个月,到星共帝国,然后再走两个月,到达落霞镇。
这一路走来,白碎河都没再让他们独自待过,他也想给他们单独的空间,但比起这个,白碎河更注重他们的安全。
尤其是现在,这是在确定护送张松岭和岩孔春后,白碎河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跟踪。
他简单给他们俩传音,交代了一下现状,随后问他们是否知道追兵的身份,见两人都摇头,白碎河决定先把人解决掉。
想着,白碎河就带着他们往小巷子里走,走着走着,白碎河发现追兵不再跟着了,白碎河嘲讽地笑笑,这人还不傻,知道把他往小巷子里引是想杀他。
白碎河也没打算追,想着就这么算了。
这时张松岭也问:“追兵走了吗?”
“嗯。”白碎河正欲再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了另一种气息,是魔族。
白碎河立马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扔给他们几张符纸和一些丹药,道:“站这儿别动。”
来的魔族有三人,实力不高,就七阶初期,能打过普通的东陆人,却打不过他。看来不是冲他来的,应该跟之前的人一样,是为了复活魔君而努力的。
之前他们调查西海,更什谷在东陆“做生意”,收集怨念,是为了复活魔君,那时候,他们还把妖族和魔族联系在一起,现在看来,魔族的举动明明更疯狂,派来七阶初期的魔族,就是为了抓灵修,灵修的怨念想必也比普通人的更加“养人”。
他有时候也在想,或许更什谷的人根本不知道青山真君在做什么,或许他们也只是被蒙骗,或许从头到尾都是青山真君他们几个人的独角戏。但是他并没有证据,最终也只能一个人瞎想。
想到这,白碎河已经解决掉了那三个魔族。随后他朝张松岭和岩孔春走过去,道:“小心点,这里不太平。”
不仅有魔族,还有追兵,这两个人,恐怕身份不简单。
寻找地方歇脚的时候,张松岭好奇地问白碎河,“河叔叔,你怎么做到这么厉害的?”
白碎河想了想说:“遇到了一个好师父。”
之前看到这俩人打架都没有合适的武器和功法,他才意识到师父到底想得有多细,早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白碎河虽然对二人生了些怜悯,但很快被压下去了,他只是护送,没必要管那么多。
这晚,吃晚饭的时候,白碎河以为能消停会,没想到又遇到了魔族。
一家酒楼一楼的大堂里,白碎河带着两人吃饭,顺便也听听别人唠嗑,好好融入这里。
白碎河仔细听着,张松岭和岩孔春不被盯着也放松了不少,两人嬉闹着吃饭。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晕了的孩子,女人一进来就直接跪在地上,朝在座的磕头。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有没有好心人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周围的人一听立马摔筷子走人,好像是见多了这种事,都已经能猜到女人下一句台词了。
很快,酒楼又只剩下白碎河三人。
白碎河皱着眉心,暗暗叹气,觉得这场景真是似曾相识啊。曾经杜南灯救人那一遭,让他们再不敢轻易救人,更何况看众人的反应,这女人一看就是骗子。
白碎河起身就准备走,却看见张松岭和岩孔春已经跑了过去,张松岭蹲在地上,正在贴心询问女人,岩孔春站在旁边,保持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