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想要抱起二蛋,毕竟他一个孩子到处跑太危险了。
这次,水敏胧和田甜都没有阻拦,毕竟他们之前见过那几个孩子,二蛋还给他们指路来着。
孟川玥也是这么想着,然而他刚刚把二蛋抱起,就见二蛋从袖口划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孟川玥的腹部。
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孟川玥不可置信地看向二蛋。
“你……”
见状,水敏胧赶紧跑过去,将二蛋从孟川玥身上拉下来控制住。
田甜则是去扶孟川玥,“你怎么样?”
“毒……”
孟川玥说着,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
田甜赶紧从戒指里拿出解毒丹塞进他嘴里,“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
水敏胧这时也将二蛋绑了起来,用布堵住他的嘴。
“我去放了村民,你先带孟川玥去找大夫,待会我带二蛋回去。”
“好。”田甜扶起孟川玥就准备走。
这时,鹤甲堤落在几人面前,见孟川玥受了伤,抬手打了一掌在他身上,孟川玥立马吐了一大口黑血,同时也感觉自己好些了。
鹤甲堤叹了口气,他刚到就看到有人受伤,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然而鹤甲堤一转头就看见了旁边被五花大绑的二蛋,他又看看受伤的孟川玥,说:“你真能,能被一个没有灵力的孩子伤成这样。”
“弟子……知错……”
孟川玥捂着腹部,还是强忍着疼痛跪了下来。他现在毒解了,已经好多了。
鹤甲堤懒得看他,说:“田甜,把他扶起来,在这等我。”
“水敏胧,跟我进去放人。”
“是。”
山洞里的笼子不是什么特殊材质,鹤甲堤一挥手就全部解开了,在拒绝了村民们的感谢后,鹤甲堤带着四人回了杏乡山训练场。
将二蛋交给戒律堂后,他带着三人来到了白碎河和楚浩休息的地方。
门外,鹤甲堤对几人说:“待会孟川玥进去疗伤,水敏胧和田甜自己去休息吧。”
“那这次小测……”水敏胧心里没底。
鹤甲堤冷笑,“导师出手三次,扣三十分,放走作恶的魔族,扣二十分,未能独立完成任务,扣一百分,准备接受惩罚吧。”
水敏胧和田甜一听,都是垂头丧气的。
等大家都走后,鹤甲堤才带孟川玥进去。
鹤甲堤料到段风赫在这,就挥手叫他过来,说:“他中毒了,我强行解了一下,你看看毒清了没。”
段风赫听见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快速调整,搭上他的脉,良久后开口,“没什么大事了,喝几副药清理一下余毒就彻底好了。”
说完他快速写了一个药单,看见孟川玥腹部包扎好的伤,他又加了几味药上去。
“一天两副,两天的量。”说着又丢给孟川玥一瓶药粉,“记得换药。”
“多谢段导师。”
待孟川玥走后,房间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鹤甲堤很自然地走到书桌旁看书,而段风赫就没这么放松了。
他就送白碎河和楚浩回来这会儿时间,又伤了一个人……
他……
段风赫走到鹤甲堤面前,声音有些沙哑,“鹤前辈。”
“怎么了?”鹤甲堤装作不知道他想干嘛,放下书抬头问他。
段风赫眼一闭心一横,说:“您打我一顿吧。”
“为了什么?”
“我没做好我该做的事,让他们受伤了。”跟队导师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学生,而他带的队,五个人昏迷了两个,伤了一个。
鹤甲堤站起身,问他,“你今年多大?”
“三十三。”
“嗯,三十三。正是犯错的好时候。”
段风赫不理解地看着他,他没想到鹤甲堤会这么说。
接下来,就听鹤甲堤继续说:“三十三岁,过了年少轻狂,身子骨却还硬朗,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同时还有能力去做,这已经很棒了;三十三岁,做了好事可以开心地喝两杯,做了坏事也有机会弥补。段风赫,一味地自责是不行的,而且,你不是也救了他们不是吗?白碎河和楚浩的事情你一个人解决不了,所以你带回来,耽搁了,可是也并没有酿成大祸,孟川玥的余毒也是你清理的,这就是一种补救不是吗?”
“可是……明知道这次是对付魔族……而我连魔族最基本的阵法都不认识……”
说到这点,鹤甲堤实在是不想劝了,他尽量维持那温和的语气,说:“那么接下来你就该多读点书,多学点知识。”
“……好。”
段风赫又说:“可是……”
“你先别说话。”鹤甲堤打断他,“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想了一会,段风赫说:“这次总归是我的原因,让我替他们受罚吧。”
“不行。”鹤甲堤直接拒绝,“规矩就是规矩,他们这次逃不了。”
“那就连我一起罚。”
“行。”鹤甲堤点头,“四天后,戒律堂等我。”
这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白碎河和楚浩醒了,人人都在感慨他们修为提升之快。用了上好的药,孟川玥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段风赫则是一直泡在藏血楼里看书。
另外,上面还通知下来一件事,新开一门课程,由鹤甲堤作为导师,教杏乡山训练场的所有导师,学习关于魔族的常识。再由各个导师在平时上课时讲述。
而这几天,鹤甲堤也在思考段风赫的事。原本对这次失败小组的惩罚是——模拟俘虏。可是如果段风赫要同他们一起受过的话,今后会不会影响他在学生心中的威严?
直到四天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四天后,正是原定的武学小测结束的日子,在鹤甲堤给黄甲班开完总结小会后,他说:“武学小测不合格的两组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下节课正常进行。”
留下来的一共是两个小组,七个人。
其中就包括白碎河、楚浩、孟川玥、水敏胧和田甜。
是的,另外一队就两个人,两个男子。
鹤甲堤没多说什么,带着七人就往外走。
白碎河他们走在前面,隐隐约约能听见后面两人说话。
“你说鹤导师要把我们带去哪?”
“总不能送去地狱。”
那人白了他一眼,“我希望你快点去,那张嘴跟要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