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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医生,真是辛苦您跑这一趟了。”老婆婆握着白衣青年地手不住地感谢,还试图往行李箱里塞几个鸡蛋,见青年坚持拒绝才肯作罢。

青年叮嘱了几项饮食禁忌,细细说明方子的服用方法才放心离去,没走两步,又被下一位患者绊住脚步。等他挪完了最后的路程,晚饭的食材已迎刃而解,他拿出医药箱里的东西,清理干净夹层里的菜叶,又马不停蹄地下厨做饭,赶出了一份一个人吃不完的晚饭。

夏季的海岛少有无风的夜晚,大门口的风铃响个不停,但青年偏偏就在某个时间点抬起来头,望见敞开的大门外有一带着斗笠的人影慢慢走来。青年医生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亲切地将那人引入席中。

“等你好久了,鸦!一路赶来真是辛苦了,先吃饭吧!我做了些甜点,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流沙没给来者拒绝的机会,把筷子往鸦手里一塞,自顾自地开始给他夹菜。

“……好久不见,流沙医生。”来者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同样年轻的面容,他好像不善于拒绝好意,最后还是端起了碗。

互相玩角色扮演的这两位正是止水和鼬。

三年前,止水抱着半懂不懂的医书只身前往汤之国,当了几个月的游医,实践一番才算勉强学会了怎么治常见疾病。但汤之国是个什么地方?夹在雷、火、水之国中间,又是个岛国,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山匪遍地。医生对汤之国来说太少见了,而能打的游医更是少之又少。止水竟然真靠着几个月的名声打下了基础,很快在一处村落驻扎下来。

他没忘记自己的首要任务是窥探水之国的情报,因此选了个离水之国最近的港口,然而他着实没想到,名声竟然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比如,他竟然在医馆里碰到了伪装而来的鼬。

他化名流沙,只是留了长发,稍微画了点眼妆,遮住了一些宇智波的显着特征。而鼬化名鸦,明显长高了一些,但模样没什么大变化,只是遮住了泪沟。

两人见面时,止水捏着冷汗,有点怕自己被认出来,又有点期待。但是鼬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后又不适地闭上了。

“医生,请问您这有止痛的药吗?”

鼬没有认出他,但他的声音很温和,透着些许疲惫和颤抖。

止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强硬地拉过鼬的手腕,摁在桌上把脉,果不其然听到了杂乱的脉象。

伤得好重啊!晓派他去做什么任务了?他的眼睛像是看不太清的样子,是最近用过万花筒吗?可恶,他看上去好憔悴,做个叛忍组织的任务那么认真干嘛?万花筒不能用的这么频繁!让队友上去打就好了!

此时,止水并不知道,鼬的队友其实打的更拼命,甚至刚去世不久。他只知道,鼬的身体确实变差了太多,他急得挠头,绞尽脑汁才写出了他目前最高水平的药方。

“止痛治标不治本,你身体亏空太多,还是先固本培元吧。”止水絮絮叨叨地抓了药,又写了一份食谱,因为害怕鼬不好好吃药,甚至连夜把草药制成了蜜丸。

“先生,我知道您常年奔波恐怕没时间熬药,这样就方便您用药了。一定每天都要吃啊!”

鼬拿着药走了,而止水仍然很担心,第一次动用扉间的飞雷神标记,连夜回到基地找初代目复诊。万花筒引发的病症是宇智波的顽疾,唯一确定被治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止水。他是被挖了眼睛,又被赋予了一双新的眼睛,这种近乎神迹的能力只有鸣人才能施展。鸣人倒是有试图教过柱间,但是他那个教学方式,连最对得上他脑回路的柱间都听得一头雾水,再加上秽土转生缺失生命力,柱间也没能学会。

或许对鼬自曝身份的确可以压着他来治眼睛,但是九喇嘛对此表示拒绝,严正拒绝!甚至拒绝到差点从鸣人身上冒出一条尾巴,把大家吓了一跳。然后他们才知道,鸣人此时的身躯根本不能承受这种神迹一样的力量,上次治完,他差点就去净土报告了。

这下,就算鸣人不介意,止水也不再提这件事了。鼬的身体还没糟糕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他有的是信心守住自己的挚友。如果这次治完鼬就不来了,那止水便做好背着行囊满世界找人的准备,他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挚友糟蹋自己的身体,绝不!

还好,鼬信守承诺回来复诊了,这一次他的情况稳定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只是门口的某个壮实大汉格外碍眼。再后来,鼬不再带那个家伙一起出现了,尽管他知道其实那个叫干柿鬼鲛的家伙就在附近。

这是监视吗?晓其实并不信任鼬吗?

“这次的药更温和一些,鸦先生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止水下意识磋磨着把过脉的手指,聚少离多的日子让他不住地回想起在木叶的最后几年。鼬进了暗部,他却在警卫部队任职,也总是这样聚少离多。每一次见到鼬,他都无法挪开目光,忍不住去拨动小家伙的发尾。很久之前他可以把这些当做对弟弟的疼爱,但是现在鼬已经长大了,他快和自己一样高了。可他依旧无法挪开视线,每次都要竭尽全力遏制住蠢蠢欲动的手。

止水已经成年很久了,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已经变质。但爱是无法阻止的,他控制不了。

鼬点了点头,淡然整理着自己的袖子,在面对医生时,他通常垂下眼眸,将情绪深埋眼底,只会偶尔抬眼,细细打量。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地看个诊,买个药,然后挥手告别。

“鼬先生,您还是没动手吗?”干柿鬼鲛呲着牙不太理解,“您最近来都不伪装了,万一他向水之国告发我们的行程,这可是很麻烦的。”

“…他不会的。”鼬按下斗笠,重新套上那身黑底红云的长袍,冷酷地仿佛刚才不曾表露过温柔,“我对他下过幻术了。”

“您心里有数就好。”鬼鲛松开鲛肌歇了意动的心思。那家伙至少医术确实还行,鼬先生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姑且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