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粒解药,似乎比起服用第一粒时的药效还要更重些。
好像体内本就有余的药力,被再度添上了把干柴。
只将姜翎月从里到外烧了个透。
她口干舌燥,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转过身,握住旁边人的胳膊。
“你…”
才吐出一个字,姜翎月才惊觉,自己声音有多沙哑。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脸蛋这会儿就像被蒸熟的虾米,热滚滚,红彤彤,像一只小暖炉。
祁君逸伸臂一捞,直接将小暖炉捞进怀里。
“傻姑娘,”他低低叹气,“跟自己较劲做什么?”
姜翎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火山救了出来,男人身上独有的冷木香将她一整个包围,比起她,他身上冰冰凉凉的。
就连声音都带着钩子,想勾引她生扑上去。
姜翎月咽了咽喉咙,手忍不住往他衣襟内探。
意料之中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止,掌心顺利的贴上了他肌肉紧实的腰腹。
两人同时一顿。
他腰腹薄而紧实,劲瘦有力,肌肉触感太好,姜翎月开始从心的抚摸。
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够,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蹭了蹭,哼哼唧唧,“我难受…”
祁君逸也难受。
他本就被她晾在一边,硬生生素了个把月,熬的苦不堪言,根本都不用撩拨,只将人抱进怀里,汹涌的欲念便开始叫嚣。
这会儿,听见小姑娘类似于求欢的话,如何还忍得住。
他喉结一滚,伸手捞起小姑娘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姜翎月正好渴的不行,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回应。
前世今生,加起来近六年,祁君逸从未领教过她这样的热情,一时竟生出受宠若惊之感。
姜翎月捧着他的脸,缠着他吻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后续动作,忍不住道:“你亲亲我…”
祁君逸压抑着喘息,低头准备亲她,却被她捂住唇,“不是亲这里。”
至于是哪里,两人都心知肚明。
裙边被一点一点卷起……
层层帷幔罩住的床榻间,皇帝陛下亲的温柔又耐心。
这一次,姜翎月没有自欺欺人的用手遮眼。
她半支起身子,垂眸看着他的动作,认真极了。
这种事大概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讲究一个敌退我进。
总之,这一次姜翎月没了前几次的羞怯,反倒是皇帝陛下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能看见埋头服务的皇帝陛下,就连耳根子都有些发红。
看着看着,姜翎月心口莫名有些酥酥麻麻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分辨不清,只是那感觉不坏。
甚至不比身体上的纾解差。
良久,皇帝陛下喉结一滚,抬起头看着她。
眼眸雾蒙蒙的,全是昭然若揭的欲色。
他开始解自己的寝衣。
爽完了的姜翎月急忙合拢腿,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祁君逸动作一顿,垂下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在问,‘你说呢’?
姜翎月莫名有些心虚,她伸手扯过被子,将自己卷了进去,然后义正言辞道:“不能做。”
祁君逸淡淡觑她一眼,没有吭声,但手上动作却没停。
他大概是再也忍不住了。
哪怕来强的,他今夜也要把这口是心非的姑娘要个够。
最好让她连回绝的话都说不出。
轻薄的寝衣散开,漂亮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姜翎月瞥了一眼,急忙别开脸,再次强调:“真的不能做。”
那副用完就嫌弃的模样让祁君逸硬生生气笑了。
他握住她的脚踝,一把将人扯到身下,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逼近死死盯着她,咬着牙笑道:“姜翎月,你把我当什么?”
用的时候,从一开始的别别扭扭,变成了现在的大大方方。
刚刚还毫不客气的教导他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更欢喜。
他爱她。
她的身体因他而出现的所有反应,他都爱极了。
一点也不觉得堂堂帝王,夜夜往女人裙底钻有什么不对。
她需要他。
仅仅这四个字,就足以让祁君逸做出所有让步。
所以他愿意让自己在那不上不下的吊着,先把她伺候舒服了。
结果他忍着浴火焚身,把人家伺候满意了,人家裙子一理,翻脸不认人了。
——这是拿他当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
她是不是忘了,他是个男人?
姜翎月当然没忘。
或许是体内药效未尽,她这会儿其实并不很排斥同他肌肤相亲。
毕竟皇帝陛下生的仙姿玉树,身体年轻有力,行事还很照顾她的感受…
反正,他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只是……
盯着面前男人黑透了的俊脸,姜翎月指了指角落点燃的香炉,道:“你忘了吗,那味刖麝被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