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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那气氛简直能把人憋死。云溪两条眉毛紧紧拧着,在庭院里脚步匆匆,来来回回地走着,那步子快得像一阵风。

王爷呢,一脸黑沉沉地坐在书房里头,手指头一下下敲着桌子,绞尽脑汁想着咋对付这档子事儿。

忽然,府外头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云溪耳朵一竖,赶紧撒开腿快步朝着府门奔去。

到了门口一瞧,好家伙,一群官兵跟恶狼似的气势汹汹地就冲进来了。

为首的那个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嚷嚷:“奉皇子之命,查封侯府!”

云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那将领,大声喊道:“你们凭啥?

咱侯府从来没干过啥违法的事儿!”

将领鼻子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这是皇子的命令,你算老几,敢违抗?”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用力一挥,那架势就跟赶鸭子似的,让官兵们赶紧动手。

这时候,云溪可急眼了,两手往前一伸,张开就想拦住官兵。那将领一看,脸色一沉,朝着旁边几个官兵使了个眼色。

几个官兵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云溪往边上一推。云溪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可她咬着牙,又冲上去,嘴里还喊着:“不许你们乱来!”那几个官兵哪管这些,又是狠狠一推,云溪被推得老远。

一时间,侯府内鸡飞狗跳,官兵们肆意翻箱倒柜,珍贵的物件被扔得满地都是。

云溪想要阻拦,却被几个官兵粗暴地推开。

此时,王爷从书房走了出来,那一张脸气得铁青,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场景,他怒喝道:“住手!你们这般无法无天,就不怕王法吗?”

那将领歪着脑袋,斜睨了王爷一眼,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王爷,如今皇子掌权,您还是乖乖认命吧。”

王爷气得浑身发抖,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老高,“我要面见皇上,讨个公道。”

将领双手抱在胸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皇上岂是您想见就能见的?”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里慌张地匆匆跑来,跑得发髻都歪了,鞋也掉了一只,“不好了,夫人被他们吓到,晕过去了。”

云溪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满脸的焦急,“快,把夫人扶回房间。”

说着,自己也赶紧跑过去帮忙。

王爷的脸色愈发阴沉,黑得能滴出墨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你们这群恶徒,迟早会遭报应的。”

而那将领撇撇嘴,根本不为所动,依旧趾高气扬地继续指挥着官兵们搜查。

官兵们一个个横冲直撞,把侯府翻了个底朝天。

过了一会儿,官兵们押着几个侯府的仆人走了出来。那几个仆人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地哆嗦。

将领一脸的得意,大声说道:“这些人涉嫌通敌,要带回衙门审问。”

王爷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侯府的忠仆。”

将领冷哼一声,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是不是胡说,审了便知。”

云溪看着这一幕幕,气得嘴唇直哆嗦,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咬着牙,眼里满是愤怒和无奈,恨不得冲上去跟这些人拼命,可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王爷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他看着那些被押走的仆人,眼里满是悲愤。

云溪转头看向王爷,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王爷,这可咋办呀?”

王爷长叹一口气,“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这时候,有个官兵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王爷怒目而视,那官兵吓得缩了缩脖子。

将领却满不在乎地喊道:“继续搜,别停下。”

云溪气得直咬牙,“你们简直是强盗。”

官兵们根本不理会她,依旧我行我素。

又过了好一会儿,侯府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夜晚,侯府一片狼藉。王爷和云溪坐在大堂内,烛光摇曳。

云溪说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不能让他们这样冤枉侯府。”

王爷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在厅中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我明日便去求见几位朝中老友,看能否寻得帮助。”

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第二天,天还未亮,王爷就穿戴整齐出了门。云溪也早早起身,送王爷到门口,一脸担忧地望着王爷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角。

临近中午,王爷才一脸疲惫地回来。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铅块。

云溪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王爷,情况如何?”王爷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摇了摇头,“那些老友都惧怕皇子的权势,不敢相助。”

云溪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眼眶泛红。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皇子的谋士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侯府。

那谋士身着华丽的长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迈着八字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谋士阴阳怪气地说道:“王爷,别来无恙啊。”王爷瞪着他,冷哼一声,“你们到底想怎样?”

谋士收了折扇,用扇子点着王爷,笑道:“只要王爷肯归顺皇子,这一切都好说。”

王爷挺直了腰板,怒目圆睁,斩钉截铁地说道:“休想!”谋士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阴恻恻地说:“那王爷就等着瞧吧。”

说完,一甩袖子,带人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侯府就没消停过。这头,官兵们气势汹汹地冲进侯府的商铺,把货物扔得满地都是,掌柜的苦苦哀求,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那头,田庄里的管事被官兵五花大绑地带走,说是田产被没收。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云溪操持着府里的大小事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一边指挥着丫鬟们收拾残局,一边还要安抚下人们的情绪。

这天,她刚安排好厨房的事情,又急匆匆地去查看库房。库房里也是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云溪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王爷呢,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胡子也不刮,头发也不理,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偶尔出来,也是闷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

云溪看着日渐衰落的侯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这一天,云溪在街上偶然听到有人议论,

“嘿,你听说了没?皇子正憋着坏呢,到处搜罗王爷的罪证,那架势,是要把王爷往死里整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皇子心狠手辣,王爷怕是凶多吉少咯。”

云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慌里慌张地就往侯府赶。一路上,她脚步匆匆,裙角都被风吹得乱舞。

一进侯府,云溪顾不上喘口气,就直奔王爷的书房。

“王爷,不好了!”云溪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王爷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听到云溪的话,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云溪,慢慢说。”王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云溪喘着粗气说道:“我在街上听到有人说,皇子正在搜罗您的罪证,要将您置于死地啊!”

王爷一听,双眼瞪得溜圆,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王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云溪忙说道:“王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爷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然。

“我决定冒险进宫,面见皇上。”

云溪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眉头皱得紧紧的。

“可是,皇宫戒备森严,万一……”

王爷大手一挥,打断了云溪的话。

王爷目光坚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