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宿没合眼,大清早的阳光就透过那窗棂,直直地照在她那张满是倦意的脸上。
她眼睛眯了眯,强撑着起了身,随意地梳洗了几下,就脚步匆匆地朝着侯府正厅赶去。
正厅里头,侯府夫人正黑着脸跟几位管事说着事儿呢,那脸色阴沉得哟,就跟能随时滴出黑水来似的。
侯府夫人紧攥着拳头,腮帮子鼓着,恨恨地说道:“这侯府的敌对势力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节骨眼上给咱们使绊子!”
云溪快步走上前,微微弯了下腰行礼,赶忙问道:“夫人,可有查到更多线索?”
侯府夫人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说道:“目前就只晓得是敌对势力干的,具体是哪一家,还摸不清楚呢。”
云溪眉头皱得紧紧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侯府夫人在厅里来回走着,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帮子混蛋,等查出来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就在这时,管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夫人,小姐,不好了,府外聚集了一群闹事的人,吵着要我们给个说法。”
云溪心头一紧,与侯府夫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二人急匆匆赶到府门,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杵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那模样活像个屠夫。
他敞着怀,露出黑乎乎一片胸毛,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侯府作恶多端,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大汉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边喊边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唾沫星子乱飞。
云溪眉头紧皱,一双美目透着疑惑,“这位大哥,不知侯府如何得罪了你们?”
大汉冷笑一声,“哼,你们侯府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还想装无辜?”
说着,他上前一步,庞大的身躯逼近云溪,云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侯府夫人怒喝道:“胡说八道!定是有人指使你们来捣乱!”侯府夫人气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手指着大汉,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别跟他们废话,冲进去!”随着这声喊,人群开始往前涌动,像潮水一般。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云溪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若侯府真有过错,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若是有人故意诬陷,侯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云溪声音清脆响亮,眼神坚定,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少废话,今天你们不拿出赔偿,别想了事!”
侯府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侯府夫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她咬着牙,恨不能冲上去给这些人几个大耳刮子。
那大汉又嚷嚷起来:“别听这小娘们儿瞎白话,咱们今天就讨个说法!”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那胳膊上青筋暴起。
云溪赶忙说道:“大哥,您先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哼,你们侯府能听得进去?”大汉一脸的不屑。
尖嘴猴腮的男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别跟他们啰嗦,直接冲进去!”
侯府夫人怒目而视:“我看你们谁敢!”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怕什么,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局面越发混乱。
云溪急得直跺脚,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就在这时,那个大汉突然伸手去推云溪,云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侯府夫人见状,疯了似的冲上去,“你敢动她!”
那大汉却不管不顾,继续张牙舞爪。
云溪站稳身子,喊道:“都别动手!”
可此时哪有人听她的,人群挤来挤去,叫骂声不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王爷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王爷翻身下马,走到云溪身边,“云溪,别怕,本王来了。”
只见王爷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身黑袍随风而动,透着一股子威严。
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紧紧盯着云溪,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云溪心中一暖,“王爷。”声音中带着几分娇柔,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王爷转过头,看向闹事的人群,目光凌厉得像刀子一般,“尔等竟敢在侯府闹事,可知罪?”
那声音好似洪钟,震得在场众人心里直发颤。
那大汉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王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一双牛眼瞪得溜圆。
王爷冷哼一声,“被逼无奈?本王看你们是受人指使!”说罢,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大汉。
尖嘴猴腮的男子见状,悄悄往后退,那鬼祟的样子就像个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贼。
王爷眼尖,喝道:“站住!”这一嗓子吼得,吓得那男子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男子吓得一哆嗦,“王爷饶命!”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眼睛里满是恐惧。
王爷上前一步,那步伐稳健有力,“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男子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赵侯爷。”
云溪一惊,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双美目满是疑惑,“赵侯爷?他为何要与侯府作对?”
王爷沉思片刻,捋了捋下巴的胡须,“想必是嫉妒侯府近来的风光。”
侯府夫人恨声道:“这个赵侯爷,平日里就与侯府不和,没想到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王爷看向众人,提高了音量,“你们若现在散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震得在场的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大汉和其他人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犹豫了一会儿。那大汉心里琢磨着,这王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要是真较起真来,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寻思着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儿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纷纷散去,走的时候脚步匆匆,头都不敢回。
云溪松了一口气,“多谢王爷。”
王爷微微一笑,“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回到侯府,云溪发现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们都人心惶惶。
一个圆脸的丫鬟,手里绞着帕子,压低了声音说:“这可怎么办啊,侯府得罪了赵侯爷,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旁边那个瘦高个儿的丫鬟,缩了缩脖子,跟着附和:“是啊,听说赵侯爷在朝中颇有势力。”
云溪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烦闷得紧。这时,小翠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小脸跑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喊着:“小姐,不好了,后厨的食材被人下了毒,好多人吃了都肚子疼。”
云溪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匆匆地就往后厨赶,边跑边喊:“快去请大夫!”
来到后厨,只见几个厨子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那几个厨子,有的满脸冷汗,有的脸色蜡黄,看着就让人心疼。
大夫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他蹲下身,伸出手这儿摸摸,那儿按按,又是号脉,又是翻眼皮。
一番诊治后,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溪眉头紧紧地锁着,咬着牙恨恨地说:“这赵侯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这时,侯府的一个姨娘,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头发也有些凌乱,急匆匆地跑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脚底下像踩着风火轮似的,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小姐,不好了,府中的账本被人偷走了!”
侯府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要不是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怕是要当场晕过去。
夫人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天,大声骂道:“这还没完没了了!这个挨千刀的赵侯爷,非要把我们侯府逼上绝路不成!”
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夫人,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正说着,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侯府的屋顶上,只见他一身黑袍裹身,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众人。
云溪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去,“什么人?”那眼神中满是警惕和疑惑。
黑衣人冷笑一声,“哼!”这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透着股子寒意,然后身形一闪,飞身离去。
云溪和王爷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开始调查赵侯爷的阴谋。他们二人身着简便的衣裳,云溪将头发简单束起,王爷也收起了往日的华贵装扮。
两人迈着匆匆的步子,四处寻找线索,却发现处处受阻。
“这赵侯爷行事如此缜密,看来背后定有高人指点。”王爷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思索。
云溪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出证据,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话间,她握紧了拳头。
在调查的过程中,云溪那一双灵动的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这天,她发现侯府的一个下人行为鬼祟。
只见那下人左顾右盼,脚步匆匆,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云溪心中起疑,便悄悄跟踪。
这一路,她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竟发现这个下人在与赵侯爷的亲信接头。那亲信长得贼眉鼠眼,下巴上一撮小胡子,说话时摇头晃脑。
云溪和王爷悄悄靠近,屏气凝神,耳朵竖得直直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赵侯爷的亲信歪着脑袋问道,脸上满是急切。
下人谄媚地说道:“一切都按照侯爷的吩咐,侯府已经乱成一团了。”
说话时,那腰弯得跟个大虾似的。
“做得好,继续给他们制造麻烦。”亲信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云溪和王爷对视一眼,云溪微微点了下头,王爷一挥手,两人猛地冲了出去。
王爷动作迅猛,如猛虎出山,一下子就将两人擒住。
“说,赵侯爷还有什么阴谋?”王爷怒喝道,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下人吓得脸色苍白,“王爷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小的真不知道啊。”
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身子也跟着哆嗦起来。亲信见状,想要逃跑,被王爷一脚踢倒在地。
“哼,还想跑!”王爷冷哼一声。
“把他们带回去,严加审问!”王爷说道,声音斩钉截铁。
回到侯府,经过一番审问,那下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终于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赵侯爷的计划。
原来,他不仅想破坏云溪和王爷的婚礼,还企图陷害侯府,让侯府失去皇上的信任。
云溪气愤不已,“这个赵侯爷,实在太可恶了!”她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
王爷握住云溪的手,“放心,本王不会让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