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是人的中间?哪个混蛋教你的?我要杀了他!”
被掐“人中”疼醒的凌九正好听到了冯宝宝话,眼角带着泪水朝着冯宝宝一声怒喊。
冯宝宝感觉被这音量吵的耳朵有些痒了,掏了掏耳朵才开口解释:
“人中顾名思义就是人滴中间嘛,就像人中黄是指粑粑,意思不就是人中间出来的黄色的东西撒?”
我去,难道她真的是天才?
高钰珊和傅蓉都愣住了。
你特喵的人中不知道是什么,人中黄这种冷门的称呼怎么反而知道了?
你看对方信不信?
果然凌九听了冯宝宝的解释更愤怒了,觉得对方是在戏耍她。
“去你丫的,那我问你,你是男的女的?
照你的逻辑人中和人中黄是一个地方,那你为什么掐我前面!
基本常识没有吗!”
凌九怒归怒,但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不应该顺着冯宝宝的逻辑去反驳她。
她这样只会被冯宝宝拉到同等水平,然后被丰富的经验击败。
甚至不需要经验。
“嗷,对不起。”
“你道歉也没用,等我恢复了,我一定要……啊!!!”
冯宝宝从善如流,既然对方说她掐错了,那她就改呗。
于是冯宝宝快速地来到了凌九身后,来了一下。
凌九一声悲鸣,原本跪坐在地上,现在身体一个僵硬的前倾,倒下了。
“还好没痔疮。”
冯宝宝看了眼右手,没有血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白墨,“帮窝消下毒。”
“滚。”
白墨十分冷漠地甩过去一瓶放在床头柜上的免洗酒精洗手液。
——虽然之前说过,特殊的炁不代表消化和吃下去,但冯宝宝这举动看着就别扭。
“嗷。”
冯宝宝倒也无所谓,自顾自地挤出洗手液搓了搓。
“宝宝,你什么时候这么残暴了?”
高钰珊咕嘟一声,咽了咽口水。
“不是你们说要审问这娃的吗?还特地带来这个有隔音的屋。”
冯宝宝一脸无辜。
“什么意思,审问就要这样……”
天真的傅蓉还想反驳什么,却被旁边高钰珊按住了肩膀。
“我懂了,华北原本就是这么审人的吗?徐翔老爷子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高钰珊有些不解。
“你再仔细想想。”
白墨对高钰珊眼神示意了一下。
“想什么……哦,我明白了,都是徐老四的锅。
这下华北完了。
呃不对,好像他反而……”
高钰珊被白墨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
虽然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后面被白墨带坏了,也就知道了冯宝宝的事情。
徐翔老爷子才是以前华北真正意义上的临时工,外出的任务基本都是徐翔完成的。
但他又是负责人,实在忙不过来只能把内部的事情交给俩儿子做。
徐三负责文的,徐四负责武的。
很显然,原着中徐四对柳妍妍的态度并不是因为她自称全性后才特例,全性只是这次的借口。
审出要的东西才是关键。
高钰珊想着,徐老四接手华北负责人,那不就相当于张楚岚当上龙虎山天师吗?
华北地区形象还不得彻底完蛋?
但转念一想,好像公司本来就要寄了。
那没事了。
“没问题吧?”
见高钰珊一副恍然明悟的表情,冯宝宝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根皮带,往床上一抽:
“说!嗦不嗦!”
疼痛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的凌九听到冯宝宝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是阶下囚了。
可看到冯宝宝拿着皮带,就想起了在自己以前的那个戏班子里。
瞬间又上头了。
“不说,你打死我吧!我死也不会说的!”
凌九一点决绝。
她已经感觉到了与巨蟒的联系已经消失,也就是说她想拼死一搏也做不到了。
更何况就之前那把巨蟒三拳两脚打回原形的小女孩来看,巨蟒够不够资格搏还另说。
“等等。”
就在凌九准备“慷慨赴死”,冯宝宝准备“辣手摧花”的时候,白墨喊停了。
两人目光看向白墨。
“你们先告诉我,宝宝,你让她说不说,到底说什么。
你也一样,你宁死不说,问题是宝宝她也没问啊?”
“……”
“……”
白墨说完后,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你们问撒。”
冯宝宝后退了两步,往白墨床上一坐。
冯宝宝是无所谓的。
倒是凌九,感觉自己智商被侮辱践踏了。
一个白眼即将昏死过去。
“你要敢昏过去,那我就要继续让宝宝帮你掐人中了。”
白墨幽幽的一句话在凌九耳边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硬是恢复了过来。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一定会回答。”
凌九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问?
有高钰珊这个公司的二五仔在白墨身边。
凌九和临时工那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非要说不知道的,那就只有高钰珊没去主动调查的。
比如她的过去啊,她以前的戏班子里的人啊。
但显然没人在意这些。
那问什么?
随便问问意思意思吧。
“嗯,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唱戏的吗?怎么穿的跟从二游里走出来的一样?”
白墨开口。
“哼!你和李高峰那个固步自封、自甘堕落的老东西一样狭隘。
现在这个时代戏曲早就没落了,想要拯救班子,只有迎合时代潮流……”
凌九说到一半,才想起她已经退出了李家班,也不需要再唱戏了……
倒也不一定。
毕竟凶伶夏柳青的能力也与唱戏有关。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唱戏的?”
凌九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明明刚刚到碧游村,唯一动用的手段也是与出马弟子类似。
至于打扮。
刚才那人也说了,跟从二游里走出来似的,哪里像唱戏的了?
难道……
凌九背脊生出一股寒意。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和那群临时工,从始至终一直在被这里的人监视着。
“别怕,夏柳青和金凤婆婆我也认识。
全性里认识的人也不少。”
“对了,珊宝,帮我看看出国的那批全性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白墨的每一句话明明没带任何威胁和强势的语气,内容却让凌九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