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深渊。
他专注地操控着手中的短刀,一刀又一刀,每一刀下去,都带起一片血雾。
小喽啰的叫声也愈发惨烈,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扭动,仿佛一条被扔在岸上苦苦挣扎的鱼。
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从小喽啰的脸上、身上滚落,将他原本就破旧的衣衫浸湿得透透的。
一旁,除了为首的张涛还在强撑着,其他屠龙帮成员,有的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双腿发软,瘫倒在地,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而玄墨,始终坐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冷眼旁观这一切,仿若这血腥的场景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戏码。
他的眼神冰冷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张涛看着同伴受苦,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地牢之中,气氛压抑得仿若能让人窒息,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经久不散。
同伴那惨烈的死状,就这般直白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活活刮死。
凄厉的惨叫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在场所有人的心房,那冲击之大,足以让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可谁都未曾料到,这场噩梦般的折磨,居然还远未结束。
玄墨薄唇轻启,下达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命令,“今日,就用他的肉和骨头炖汤,这便是他们今日的膳食。”
声音不大,却如炸雷般在这寂静的空间轰然响起,冷酷无情得让人心寒彻骨。
黑豹立刻应了一声,高大威猛的身形快步上前,毫不留情地拎起那早已没了生气的小喽啰。
骨头在拖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来自地狱的咒音。
他大步流星地将骨头带出了大殿,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昭示着刚刚发生的血腥惨剧。
张涛站在一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撼与惊恐,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剧烈跳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他暗自思忖:自己究竟是招惹上了怎样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啊?
这等残忍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跟人家比手段差远了!
剩下的几人,此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们面如死灰,互相交换着绝望的眼神。
在这一刻,他们突然觉得,活着似乎也不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死亡,或许反倒成了一种解脱,能让他们逃离这,仿若无间地狱的恐怖之地。
玄墨的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寒芒,缓缓在剩下几人身上流转,所到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现在,有人要招供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在大殿内悠悠回荡。
那几人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不是他们不想招,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早招了!
玄默便如敏锐的猎豹锁定猎物一般,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其中一人,冷笑道:“屠龙帮的人果然够硬气,既然如此,那我定好好招待。”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不,我……我只是个小喽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是听张哥的,求大人饶命!你想问什么去找张哥!”
话语间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厉害,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张涛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反转,心中感慨万千。
昨日,他们还耀武扬威地围困着玄墨,以为胜券在握,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
可短短一天时间,局势竟如天翻地覆般迅速反转。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只能说一句,成王败寇吧!
玄墨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求饶的小啰啰,仿若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放心,我们这手段多得很,绝对不重样。
刚才他自己选了个死法,我也给你个机会,叫你自己选一个,想好怎么死了吗?”
那小啰啰吓得肝胆俱裂,话都说不利索了,牙齿不停地打颤,“不,我……我不想死!”
玄墨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动手,大殿内顿时又笼罩在了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下。
两名身形魁梧宛如铁塔般的护卫,接到玄墨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示意后,立刻跨步上前,他们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锤敲击地面,震得人心惊肉跳。
一左一右,如老鹰抓小鸡般,将那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小喽啰狠狠按住,手臂上青筋暴起,彰显着他们的力道。
玄墨迈着沉稳又透着丝丝寒意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那在绝望中挣扎的小喽啰逼近。
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让人心惊胆战,殿内落针可闻,唯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悠悠回荡。
他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倒在地、抖如筛糠的小喽啰,微微弯下腰,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对方的下巴。
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目光对上自己犹如寒潭般深邃冰冷的双眼,“你既不想选,那便由我来帮你挑个‘好去处’。”
玄墨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一字一句钻进小喽啰的耳朵里,仿若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爬过,让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玄墨直起身,朝着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暗卫们心领神会,迅速将小啰啰拖到了大殿一侧早已准备好的刑具旁。
那是一张特制的铁床,床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尖刺,每一根都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