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搞了半天你们精灵族是同化斗士？”格米一脸无语。
“总比兽人族那个种族洁癖好吧？”莉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
“这不是在比烂啊喂！”格米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莉娅一副讪讪的表情，也没再争辩什么。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里过隐居的生活吗？还是说想回精灵族看看？”格米摇了摇头，但很快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头，“话说回来，这里好像是精灵族的故地吧？当时时凌给这个建议的时候居然没想起这个问题，你那些同胞们会来这里找麻烦吗？”
“这个问题……我恐怕还真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莉娅苦笑一声。
“总觉得又被时凌阴了一道……啧，还真是让人不爽啊。”格米不禁撇了撇嘴，“算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答应了神龙族，那这事也必须办好。而精灵族又已经明显地表现出了干涉世界的意向，或许我该考虑派一些人去和精灵族交涉一下了。莉娅，你觉得精灵族会接待我派过去的人吗？”
“当然，”莉娅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精灵族一向是欢迎朋友的。不过……”
“不过你已经脱离精灵族太久，不敢肯定现在的精灵族发生了哪些变化是吧？”格米翻了翻白眼，甚至已经学会抢答了，“真是的，你有必要在说的每一句话中都加入一句免责声明吗？”
“只要出事了你别找我就行。”莉娅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你到底是有多害怕担责啊……”
莉娅眼神微微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
……
……
……
凤凰界边境。
“好，这就是最后一个哨站了。”苏婉凰在全息地图上做好了最后一个标注，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号哨站，运转情况良好，无人员伤亡。”
“这可真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天羽也是松了一口气，面带笑意。
“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也就算完成啦，回观测中心找我哥去吧。”苏婉凰收起全息地图，在手上打了个转，然后往下一插，将它别在腰间。
和第二十九号哨站的驻留人员道了个别，两人便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婉凰，在你看来，凤凰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天羽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苏婉凰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天羽会突然问起这样宏观而又抽象的问题。她停下脚步，目光掠过荒芜的平原，投向那虚无般的“天空”，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凤凰界啊……对我来说，它是家，是族群的根基，也是我们凤凰族历史的见证者。这里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与故事，有辉煌的，也有悲壮的。但无论如何，它都是我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即使是近乎永恒的凤凰界，也会老去死去？”
苏婉凰的脚步再次停顿，她转头看向天羽，眼神中却是充满不解。
“老去死去？天羽，你怎么会这么想？”苏婉凰的眉头微微皱起，“凤凰界只是一方小世界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物，它依托于我们凤凰族的力量而存在，只要我们族群不灭，凤凰界便不会消逝。而且，族中的长老们一直在利用古老的法术和智慧竭力维护着这里的稳定与繁荣。”
“你是说凤凰族的长老们还能维护凤凰界的时空稳定系统？”天羽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时空稳定系统？那是什么？”
天羽看着苏婉凰迷茫的眼神，心中顿时对凤凰族如今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判断。她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想见一见你们凤凰族的那些长老们，或者最好能去他们维护凤凰界的地方看一看，这方便吗？”
苏婉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天羽，长老们平时都忙于族中的大事，而且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十分隐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而且，我和你说过的吧？长老会都是些顽固的老古董，我担心你的血脉问题会……”
天羽抬手打断了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意思就是你还是有办法替我安排的嘛。那就拜托你咯。”
“可是……”
“别可是了，”天羽再度打断了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只需要帮我传达一下我的意愿，至于能不能见，就看长老们的决定了。你还记得我们在矮人族族地的收获吗？”
天羽冷不丁抛出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让苏婉凰有点猝不及防。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天羽忽然提这件事的用意：“你是说你们洗劫了矮人族锻火秘库的那次……”
“什么叫洗劫？”天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而且别忘了，你也是共犯！”
“咳咳……”苏婉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旋即她也反应了过来，眼前一亮，“对啊，当时锻火秘库的防御魔法就是被你破解的。难道说你其实是个时空魔法方面的专家？原来你之前说你在空间震的问题上能帮上忙，真的不是随口敷衍的理由啊？”
“呃，其实不是我……”天羽挠了挠后脑勺，又一挥手，“算了，你就当是我也没什么问题。”
苏婉凰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而她的双眼则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她一把拉住天羽：“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长老们！”
“冷静一点，婉凰！你的眼睛正在喷火啊啊！”天羽连忙张开护身斗气，抵挡那扑面而来的火焰与热浪。
苏婉凰连忙收住自己外溢的力量，她在原地来回踱步：“不不，先去观测中心把我们的任务报告交了，然后找我哥拿一份近年来所有的观测数据。”
于是她猛地跳起来，双手抓住天羽的肩膀拼命摇晃：“天羽你简直是我们的大救星啊！请你务必尽快找到空间震爆发的原因！我们凤凰界真的有救了！”
“别晃了别晃了。”天羽被苏婉凰甩得晕头转向，两只眼睛都变成了螺旋纹。
苏婉凰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放开天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抱歉啊，天羽，我太激动了。那我们现在走吧，去观测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