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传送阵最后一站在一个小村子里,传送阵所在的星球叫稷下星,整个星球除了这个小村子外,都归稷下学宫所有。这个小村子由于稷下学宫完全封闭,他就像长在参天大树下面的小树,说什么都发展不起来。
钱有才掐指算了算,有一天的空闲时间。钱有才约白筱云出来转转,白筱云有四场直播,直播结束之后已经是十二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太阳偏西,两人走在村间的小道上,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泥路、老黄牛、鸡冠花,不过白筱云仍然很兴奋,似乎和对的人在一起,空气都是甜的。
白筱云摘了一朵鸡冠花,将花从中间分开,她朝钱有才勾了勾手指,钱有才乖乖就范,走到她面前。白筱云将鸡冠花夹在钱有才的鼻子上,看着钱有才这小丑模样,白筱云笑的前仰后合。
钱有才有样学样,摘了一支一串红,别在白筱云耳朵上。白筱云问:“怎么样,好看么?”
钱有才恭维道:“简直美的冒泡!”
白筱云娇嗔一句:“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钱有才换了个词:“一串红见到你变成了含羞草。”
“这是闭月羞花的意思么?”
“嗯嗯,闭月羞花!”
白筱云嫣然一笑,钱有才上前拉着她的手,信步而走,两人来到村口的小酒店,在一张板桌前坐了。
老板是个跛脚,他自己兼着小二,见两人坐下,忙一脚高一脚低走过来,擦了擦桌子,问道:“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钱有才四周看了看,就他们一桌,他说道:“你老看着给掂对一桌吧。”
老板应了声好,不一会儿上来一壶酒,摆出一碟蚕豆、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碟带皮烤花生、一盘糖拌西红柿。老板解释道:“乡下地方,没什么东西。若是客官愿意等,一会儿还有一份酱牛肉,那是贡品,刚撤的桌,肉还新鲜!”
钱有才说了声好,便拿着酒壶给白筱云斟了杯酒:“粗茶淡饭,倒是苦了娘子,来,敬娘子一杯!”
白筱云道:“粗茶淡饭也别有一番风味。”她饮了酒,夹了个蚕豆扔嘴里嘎嘣嘎嘣嚼了起来,白筱云竖起大拇指:“你尝尝,还不错,火候刚刚好,脆脆的。”
钱有才吃了一颗,叹道:“属实难得,这偏远地方,能遇到新鲜出炉的蚕豆实属难得。”
两人喝了几杯,钱有才问道:“云儿,你想不想进稷下学宫?”
“这是我能想的事么?”
钱有才微笑:“只要你敢想,我就敢帮你想办法。”
白筱云摇头:“先等等吧,江心他们三个走了,现在手底下没有合适的人,很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一时半会儿恐脱不开身。”
不一会儿,老板过来送酱牛肉,钱有才拉住老板敬了老板一杯酒:“大叔,你和稷下学宫是邻居,这稷下学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板摇摇头:“谁知道呢,听说管的很严,说是学宫更像监狱,就没见到人从那里出来过。”
钱有才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却也没再多问。他与白筱云相视一笑,似乎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稷下学宫的神秘,或许正是它吸引人之处。
“那咱们就享受当下,好好品尝这难得的人间烟火吧。”钱有才举起酒杯,向白筱云示意,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夕阳的余晖洒在桌上,给这简单的饭菜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白筱云夹起一片酱牛肉,细细品尝后,赞不绝口:“这牛肉,真是绝了,肉质鲜嫩,酱香浓郁,有一股妈妈的味道。”
钱有才夹起一片放到嘴里,边吃边说:“是呀,非常入味,好吃,真好吃。”
两人边吃边聊,都是些小时候的事。
饭后,钱有才提议绕着村子散步,来个饭后百步走,白筱云欣然同意。他们沿着蜿蜒的小道,漫步在夕阳的余晖中,偶尔停下来,观察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或是逗弄一下悠闲吃草的老黄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有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小村子,远离尘嚣,该有多好。”白筱云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钱有才握紧她的手,温柔地回应:“如果你哪天想过这样的日子,那我就陪你过这样的日子。”
白筱云看着夕阳西下,憧憬着这样的日子,然后摇头笑笑,看多了世间繁华,这样的日子,偶尔过上一天还好,过上两天就会咋看咋不顺眼,终是想想,想想而已。
太阳落在了山的后面,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两人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拉长,仿佛一幅温馨的画卷。两人携手登上那座小山,倚靠在一起,看夜空数星星。
太阳升起之后,白筱云回了法宝世界,钱有才迎着朝阳跃过一条大河,走了四十余里,终于来到了稷下学宫。
巨大的高墙中间扣了个门,门匾上写着“稷下学宫”四字,牌子有些歪斜,破旧的纹路显示年代的久远。
门是木门,双开门,门板上的漆已经褪色的不成样子,总体呈现出一种蓝不蓝黄不黄的效果,门边的摇椅上躺着个白胡子老头,太阳已经晒屁股了,他仍然鼾声如雷。
钱有才站在稷下学宫的大门前,眼睛在那扇破门和睡熟的老头之间徘徊,一时犹豫不决,索性找了个土堆一屁股坐下,坐了一会儿变成躺着,躺了一会儿悠然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缕顽皮的阳光透过钱有才的眼皮,将他从梦中唤醒时,他发现那位白胡子老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伙子,来稷下学宫有何贵干啊?”老头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钱有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头,露出迷惑的表情,他看了眼白胡子老头,然后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前辈!”接着继续挠头,随后问出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稷下学宫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他直接跳过第一个问题:“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钱有才摇头。
白胡子老头来了兴趣:“你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表明你身份的?”
钱有才在储物镯里找了一圈,拿出天帝密令,他将天帝密令甩给白胡子老头:“按这上面的说法,我叫钱有才,天帝命我去稷下学宫学习。”
“这里就是稷下学宫!”白胡子老头指了指身后的牌子:“看到没,牌匾上写着呢,稷下学宫!”
钱有才略带怀疑的看着牌匾,又看了看白胡子老头,满脸问号:“这真是稷下学宫?怎么看起来像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白胡子老头咀嚼这四个字,“你这请假很好,稷下学宫真的就是个草台班子,腐朽的很,一点也不知道变通。若是换了我当校长,非破除这高墙不可,搞的什么东西么,一点都不自由……”白胡子老头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将嘴堵住。
他讪讪的说:“走吧,我带你去办个手续!”
“走,你知道我是谁就让我跟你走?”
“你是钱有才。”
“我是钱有才?”
“对!”
“你怎么证明我是钱有才?”钱有才摆出一副不信任的姿态,看样子随时准备跑路。
白胡子老头举起天帝密令:“这个简单,天帝密令乃天帝之命的载体,蕴含天帝道则,不容任何人冒名顶替。我用这天帝密令照照你,便知真伪。”
钱有才听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天帝密令还有这种作用,他装出不服气的样子:“这又不是镜子,怎么照?”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笑道:“且看我手段。”老头将天帝密令扔到半空,双手迅速结印,须臾之间,竟然结了不下数百个印法。钱有才但见无数无数虚影在眼前变化,心中感叹:“好快的结印速度,都快赶上我了!”
“急急如玉令,走!”白胡子老头打出一道法诀,天帝密令泛起道道金光,气势宏大,宛若天帝降临,一束紫光扫过钱有才,随即收敛,天帝密令随之回到白胡子老头身上。
钱有才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什么玩意,怎么虎头蛇尾的。”
白胡子老头却很是满意,他点头说道:“没有异常,你就是钱有才。”
钱有才摇头:“老爷子不是我不信你,不过这都是你一家之言,我见识浅薄,难分真假。”
白胡子老头略一思索,确实如此:“那你说说,如何才信?”
钱有才笑道:“这个简单,你把激发天帝密令的法门跟我说说,我拿天帝密令照你一下看看,若是与我这情形不同,我便认了。若是照在你身上,也是毫无反应,那我便不认。”
“有道理,你说这个方法但也可行!”白胡子老头毫不吝啬,从头到尾仔细的讲了一遍激发天帝密令的法门。
“听懂了么?”
钱有才撇了撇嘴,言道:“我就说你老爷子糊弄我,这哪是激活天帝密令的法门,这不是我们老家弄堂里玩笑的东西么,我四岁就会了!”
“真的?”白胡子老头瞪大了眼睛,心道:“难道是暗合?”他揉了揉眉心,半信半疑,白胡子老头将密令扔给钱有才:“你使来我看看。”
钱有才接过密令,心中暗喜。他学着白胡子老头的样子,将天帝密令扔到空中,手指迅速结印,速度之快,比白胡子老头犹胜三分。白胡子老头看的啧啧称奇,一道法诀打在天帝密令之上,白胡子老头看着正来劲,忽然意识到不好:“小友,快停下,天帝之威,不可儿戏!”
然而,已经晚了。一道紫光照在白胡子老头身上,突然,金戈铁马之声由远及近,仿佛有一支军队拍马杀到,遥远的空间传来一声暴喝:“假冒天帝之命,罪该万死,杀无赦!”
白胡子老头吓的脸色都青了:“完了,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