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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秘道隐藏在崇山峻岭之间,被茂密的树林和藤蔓所掩盖,若非熟知地形之人,根本无法发现其存在。

秘道蜿蜒曲折,却能避开官道上的重重关卡,直达冀州腹地。

刘光世得知此事后,顿时大喜不已。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好!若此计能成,你当记首功!\"

当夜,刘光世便拉着李二狗,将此事详细告知给了吴玠。

吴玠坐在主位上,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似乎在权衡利弊。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深邃的目光。片刻之后,吴玠点了点头,沉声道:

\"此计可行,但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得到吴玠的应允过后,刘光世当即便从十万大军之中分出了四万精锐。

这些士兵个个身经百战,铠甲鲜明,刀枪如林。

在李二狗的带领之下,大军悄然进入了赵州境内。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寂静。

士兵们屏息凝神,脚步轻盈,仿佛一群幽灵般穿梭在密林之中。

经由李二狗所指引的那条秘径,大军顺利潜入了冀州之内。

秘道狭窄而崎岖,两侧是陡峭的岩壁,头顶的树冠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落下来。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马蹄被包裹上了厚厚的布条,兵器也用布条缠紧,避免碰撞发出声响。

与此同时,张开与石秀二人正率领3000兵马巡视周围县郡。

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反而大张旗鼓地行进在官道之上,旗帜飘扬,刀枪闪耀。

他们的目的是震慑附近的宵小之徒,维护地方安宁。

然而,正是这种张扬的行事风格,为刘光世提供了可乘之机。

在刘光世派人前去打听之下,轻而易举地便知道了张开与石秀二人率领3000兵马驻扎于新河县的消息。

探子回报时,刘光世正站在一处高坡上,远眺着新河县的方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天助我也!\"

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得知此事后,刘光世大喜不已,当即便决定要带兵前去偷袭。

他召集众将,详细布置了作战计划。夜色渐深,乌云遮月,天地间一片漆黑。这正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当晚夜半之时,在月色的掩护之下,刘光世亲率四万大军,人衔草马衔枚,悄无声息地向新河县逼近。

士兵们的口中含着草叶,马匹的蹄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整个队伍如同一片阴影,缓缓向城墙靠近。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也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

由于张开休息之前曾对新河县的县令说过,附近并无敌军动向,县令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城头的守军寥寥无几,大多昏昏欲睡,有的甚至靠在墙垛上打起了盹。

整个新河县相当于是一丁点的防备都没有,仿佛一只毫无戒备的羔羊,正等待着猎人的屠刀。

在刘光世的一声令下,四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向新河县的城墙。

一时间内,喊杀声四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火把瞬间点亮,如同繁星般在黑暗中闪烁。

云梯被迅速架起,士兵们如猿猴般敏捷地攀爬而上。

城头的守军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醒,慌乱中抓起兵器,却已是措手不及。

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却无法阻挡如狼似虎的敌军。

刘光世的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就有人登上了城头。

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数以万计的火把同时亮起,将城墙外照得亮如白昼。

密密麻麻的云梯如毒蛇般搭上城垛,身着铁甲的宋军士兵潮水般涌上城墙。

凄厉的警哨声终于响起,却为时已晚。

东门箭楼最先陷落,三十余名守军连铠甲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鲜血顺着青砖缝隙流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城守府内,张开猛地从床榻上弹起。

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甚至没等完全清醒,肌肉记忆已经让他抓起了枕边的九环大刀。

隔壁房间传来\"砰\"的巨响,石秀踹开房门冲了出来,精铁打造的短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上城!\"

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二十名亲卫早已持械待命,这些百战精锐甚至不需要主将下令,已经自发组成锥形战阵冲了出去。

街道上乱作一团,逃难的百姓与溃散的士兵挤作一团。

当他们冲上西门城墙时,眼前的景象令众人倒吸凉气。

整整三丈宽的城墙上,宋军的赤旗已经插满了垛口。

守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个年轻士兵的肠子流了一地,却还在用长矛支撑着想站起来。

守将的尸身就挂在箭楼的旗杆上,胸前的铠甲被利刃劈开,露出白森森的肋骨。

\"随我杀!\"

张开怒吼一声,九环大刀划出半月形的弧光。

三个正在屠杀伤兵的宋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飞上了半空。

石秀更是狠辣,短枪专挑敌人咽喉下手,每次寒光闪过必有一人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

亲卫们结成龟甲阵,大盾顶在前方,长矛从缝隙中不断刺出。

失去指挥的宋军虽然人数占优,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阵脚大乱。

一个宋军偏将举着铁鞭冲来,被张开侧身让过,反手一刀劈成两半。

尸体尚未倒地,石秀的短枪已经刺穿了他身后亲兵的咽喉。

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

当黎明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时,最后一名宋军被石秀踹下城墙。

幸存的守军们瘫坐在地上,铠甲缝隙里不断渗出鲜血。

张开拄着卷刃的大刀剧烈喘息,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过来!\"

他突然暴起,揪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守军衣领。

那士兵满脸血污,右耳不知去向,被吓得牙齿咯咯作响。

\"说!今夜谁当值?敌军从哪来的?为何没有烽火预警?\"

士兵艰难地咽了口血沫:

\"回...回将军,是赵将军当值...可他已经...\"

他颤抖着指向旗杆,

\"至于敌军...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石秀闻言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