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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仪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臣愚钝,还望殿下解惑。”

裴明绪修长的手指指向沙盘西域方位,“匈奴人所得丝绸,除部分自用外,大多用来与西域各国交易。”

“用丝绸,从西域换取大量金银、良马,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匈奴人靠着大晟的丝绸,当着二道贩子,从中牟取暴利。”

“只要我们将匈奴打趴下,驱逐出草原。这条原本被匈奴把控的赚钱商路,便会为我大晟所有!”

高仪闻言,心中先是一惊,后是大喜过望。

若是真如殿下所言这般有利可图,那燕王府日后必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王府若有了银钱,便等同于燕北军有了充足的军饷。

高仪彷佛看见自己过上大手大脚花钱,再也不用精打细算购置军需的日子。

他想着正美之时,亲卫快步入内,单膝跪地,“禀殿下,张将军求见,称有要事禀报。”

裴明绪微微颔首,“请他进来。”

高仪的畅想被打断,从白花花的银钱堆里拔了出来,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

须臾,张朗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抱拳行礼,“末将张朗,参见殿下。”

裴明绪抬手示意:“免礼,何事?”

张朗起身后,目光扫过高仪,欲言又止。。

高仪被他这眼神激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瞪了回去。

这小子,什么眼神!他跟随殿下多年,军中大小事务,哪一件不是经他之手?

裴明绪神色淡然,“何事,但说无妨。”

张朗这才开口道:“末将今日于南门擒获一女子,乃大晟人士。”

“此女是与须卜智一道被擒的。”

“须卜智带着匈奴阏氏与阿鲁台幼子从南门突围之时,却都不忘带上了她。”

“方才末将去审问了一番,那女子自称姓叶,夫君是……周怀英。”

高仪愣了愣,疑惑道:“周怀英?这是哪号人物?”

裴明绪沉吟片刻,脑海中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

张朗抬头,目光触及裴明绪深邃的眼眸,心头一凛。

他艰难地开口道:“叶氏……叶氏称,她那夫君周怀英,曾是太极宫中的侍卫……”

言至此处,他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似是难以启齿。

“……也是,宸妃娘娘的……奸夫。”

此言一出,帐内空气仿佛凝滞。

高仪闻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瞪了张朗一眼。

这小子,怎地不早说!

臭小子,你害惨老夫!

此等给陛下戴绿帽的皇家隐秘之事,岂是能随意听闻的?

没搞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宸妃突然暴毙,宫中便开始有了些许风言风语。可后来,那些传闲话之人皆死得不明不白。

自此,宸妃成了禁忌,无人敢提。

高仪此刻恨不得立刻捂住双耳,逃离这是非之地,远离这要命的秘闻。

裴明绪却神色不变,只是眉头蹙得更紧,“叶氏还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张朗偷偷瞥了一眼高仪煞白的脸色,心中暗叹。

高主薄,不是末将坑你,是你不肯走,眼下你就继续听着吧。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叶氏讲,宸妃娘娘暴毙那日,她夫君赵怀英进宫当值之前,神色慌张地让她赶紧逃命。彼时,她已然怀有四个月身孕。”

“叶氏说,赵怀英告诉她,他今日与宸妃娘娘会被陛下捉奸在床,定然是回不来了。可他若是今日不去,赵家满门老小便会死于非命。”

“他若乖乖依计行事,皇后和云贵妃答应会给赵家留一丝血脉。”

“她曾劝赵怀英去向陛下发难或是告发,但赵怀英说赵家和他早已在成国公和皇后的严密监视下,根本没有机会。”

“叶氏称,当日她夫君为了以防万一,怕皇后和云贵妃食言,让她先行逃脱。”

帐内寂静无声,唯有风吹过帐帘的猎猎声响。

高仪眼前一黑,头疼得紧。

这,这又是陛下的绿帽之耻,又牵扯出皇后、云贵妃!

而他,却偏偏留下来听到了这等要命的秘闻!

裴明绪依旧面上淡淡的,只是眉头皱愈发紧了。

“还有呢?”

张朗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儿将叶氏的供词全盘托出。

“叶氏说,她逃出京城之后,便遭人追杀,一路逃亡,孩子也没能保住。她一路颠沛流离,最终流落到匈奴。”

“她之所以被须卜智等人如此重视,乃是因为她手中,曾握有赵怀英交给她的一封信。”

“当初皇后和云贵妃,为了让赵怀英老实按计划行事,也为相互制衡,给了他一封盖了私人小印的信。信中言明了赵怀英奉命行事,皇后和云贵妃会保他一家老小性命。”

帐内一片死寂。

高仪已经麻木了,脑子里飞速转动,想着如何利用叶氏和她手中那封信。

他急忙问道:“那封信呢?”

“末将从大单于王帐找到了信。”

张朗赶忙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信,恭敬地双手呈上。

裴明绪接过,展开一看,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有震惊,有了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黔地川南,清河郡王府,书房内。

裴明辰看着眼前的人,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你们手里可真有证人和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