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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剑起苍茫 > 第7章 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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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韩秋喊声,谢秋艳、白悠悠和那白虎,一同朝林丰萍的尸体转头,果然见他胸口起伏不定,十分剧烈,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一般。

几人相觑一视,各自留神,只见林丰萍胸口起伏了一会,又自平静下来,似是终于死透。

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林丰萍的喉咙却又猛地一阵抖动,发出嘎嘎的怪异声响,接着哇的一声,嘴巴大张,一只乌鸦钻了出来。

那乌鸦浑身浴血,散发出阵阵恶臭,两只眼睛如同绿火一般,十分诡异,看得众人寒毛倒竖。

那白虎对这乌鸦似是极为忌惮和憎恨,对着它发出低沉的吼声,却并不敢扑过去。

乌鸦好整以暇地用尖喙理了理身上湿答的羽毛,接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开双翼,往深林飞去。

谢秋艳已然猜到,这是林丰萍身上的鬼蛊所化,当即喝道:“追!”心里却暗想:“这‘佛手鬼影’廖自化忒地谨慎,居然在他身上下了两道禁制!”

白悠悠见她纵身追去,自然不甘其后,跃上白虎,跟着追了过去。

这白虎与她心意相通,不遗余力,纵跃如飞,迅疾凌厉,一时间反而跑到了谢秋艳前头去。

白悠悠回首向谢秋艳道:“小姐,快坐下来,和我一起试试这小白的成色如何!”

以谢秋艳的速度,那白虎原本追她不上,但那乌鸦总是有意无意地,总往那枝条狭长、交相掩映的深林飞去,如同梦魇一般时见时隐。

像谢秋艳这般优雅的人,自然不能叫这些枝条打在身上,是故她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又要分心用灵力拂开前方枝条树叶,这才叫白虎超在了前头。

那白虎哪管荆棘灌木什么的,只管往前追便是,白悠悠在身前支起结界,也不怕树枝树叶打在脸上身上。

谢秋艳见状,想也不想,当即道:“好!”飞落在白悠悠身后,同样跨在白虎背上。白虎力大势猛,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无区别。

韩秋在两人一虎身后,追得好不吃力,见谢秋艳也骑在白虎背上,叫道:“白悠悠,你这白虎也让我骑一骑呗!”

只听白悠悠一声冷哼,那白虎跑得更快,左跳右纵,在深林中,留下一道残影。

韩秋心里一顿臭骂,眼看两人骑着白虎消失在深林中,干脆停了下来,气道:“你们两个那么爱追,就自己追去,小爷不跟你们玩了!”

坐在地上歇了会,但见四周黑黢黢一片,月光被树木所遮住,洒到地面,只剩下零星的光斑,被荒凉的野草所吞没。

气恼过后,想起村长夫妇,不知两人可将林大林二救出,石窟中是否还有别的危险。

思索间,脑海里又闪过成彩玉在林丰萍胯下的淫荡模样,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心想道: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那什么廖自化的老巢,应该就在不远处,如果师姐也斗他不过,我去了也是拖累,不如先回去助两人救出林大林二,再在附近等候师姐回转……”

打定主意,便朝石窟赶回,刚好看见林振南一边一个,扶着林大林二肋下,从石窟洞口走出,成彩玉跟在身后,想要上前帮忙,又被他身子一甩,推了开去。

在韩秋的印象中,这林振南身形高大、顶天立地,是一个十分雄壮的汉子,但此刻看他,却像一夜间衰老了许多,身形都有些佝偻,扶着林大林二两人甚是吃力,好不容易,走出洞口,没走几步就累得气息喘喘,不得不坐在地上歇息。

成彩玉看着他累得满头大汗,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一方汗巾,便要上前替他擦汗。

这婚后的二十多年,他们虽然有十多年没有行周公之礼,但在人前却恩爱异常,也没有分房而睡,林振南每次练功累了,成彩玉便是这般替他拭汗斟水,小心服侍。

但这一回儿,林振南当然又是一把推开,豪不领情,不过劲力却少了几分,成彩玉只是退了几步,不像先前那样被推得跌倒。

“振南,难道你就真的这样恨我?”成彩玉委屈巴巴,泪眼婆娑地问道。

林振南冷哼一声,并不说话,不过那神情模样分明是在说:“和你多说一个字,都是污了我的嘴!”

成彩玉道:“振南,我问你,这么多年来,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住你的事,我有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

“你说你练功练岔气了,不能和我、和我那样……我有没有强迫过你一次,你说你是一村之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尽管你……”

林振南忽然怒道:“不要说了!”

成彩玉激动道:“我要说,我偏要说,自从嫁给你了之后,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你一次,但如果我现在不说,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你说你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你的村长之位就不保了,为了掩饰这件事,你让我不能和你分房睡,我答应了,可是你了解过我的感受吗?

“我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每天睡在这么一具雄壮的身体旁边,却不能摸、不能抱,也不能……因为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你……

“不错,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我知道你也一定知道,我是用自己的双手满足了自己,你可以说我淫荡,但我心里想的都是你呀!

“如果说这二十多年来,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那就只有这一件事了,我知道你是醒着的,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痛,但我就是忍不住……

“这些年来,我也不是没有对不住你的机会,你那几个所谓的兄弟,趁你不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勾搭过我,只要我一点头,我就可以脱离苦海,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是你的人,永远是你的人,就连自渎,我也没有在你背后试过一次……”

说着,忽然哇地一声,掩面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林振南听了她一番自述,脸上厌恶憎恨的神色已消了大半,只剩下满脸的痛苦和无奈,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半天,才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成彩玉听得他口气软了不少,连忙爬到他身前,抱着他的腿道:“有用的,有用的,振南,我们可以忘记这一切,就当作了一个噩梦,重新来过……”

林振南见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厌恶之心又起,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了为了我忍了十几年,可是那个狗杂种一脱裤子,你就像个发情的母狗一样追了过去,你忘的了,我林振南忘不了!”

说着,竟然一脚把成彩玉踹飞了过去。

成彩玉啊地一声,摔在地上,但又不管不顾地爬了回来,仍然抱着林振南的腿委屈哭道:“振南,不是的,不是的,我那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林振南哼地一声道:“他们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成彩玉一愣,道:“振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大林二都是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

“住口!你如果真还当林大林二是你的儿子,你如果还有一分为他们着想,你就应该在他们两人醒来前,跟着你那狗杂种一起下地狱!”

说着锵地一声,将那柄长剑从腰间拔出,插在地上。

成彩玉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道:“振南,你是要我死……”

林振南道:“不错,如果你真心为了我们父子三人好,你就应该以死明节,你的丑事,我也不会向林大林二提前……”

成彩玉神情黯然,失魂落魄般,犹豫了片刻,猛然拔出长剑,横刃向喉,道:“好,振南,你让我死,我就死!”

眼看她就要香消玉殒,躲在暗处的韩秋,正犹豫该不该出手救她,只听林振南一声喝道:“慢着!”

成彩玉立刻停手,破涕而笑道:“振南,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你不过是想考验一番我对你的忠诚……为了你,我、我真的可以去死……”

林振南不置可否,柔声道:“成彩玉,你我夫妻一场,我有件事要问你,希望你不要骗我……”

成彩玉见他如此郑重,不由道:“振南,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

林振南点了点头,道:“我问你,你和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他?”

“狗杂种!”

“振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成彩玉,我问你,你和他说,和我成婚二十年多,从来没有像和他那样那般快活过,就算我还、还……行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让你舒服过……我问你,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成彩玉与他朝夕相对二十余载,的确没有见过他如此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上一刻还依稀往日温柔,下一刻便暴怒如雷,仿佛要跳起杀人一般。

成彩玉被吓得有些失态,发抖道:“没……没这回事……振南,我、我是骗、骗他的……世界上,除了你、你,没人可以让我、我快活……”

林振南双目犹如滴血一般,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很好、很好……”他笑得凄厉、悲愤,充满了萧瑟之意、末路之感,蓦地身形一闪。

“淫妇,去死吧!”一声怒喝,已然夺过成彩玉手中长剑向她颈部割去。

成彩玉原以为他已宽饶了自己,不想他心意从未变过,自始至终,都是要杀了自己。

往昔一幕幕瞬间掠过心头,不由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心灰意冷,引颈就戮!蓦地却觉腰上一紧,一阵飘忽,被人抱着走入了山林之中。

原来韩秋听得林振南笑得古怪,知道他杀意已决,就要动手,于是暗地留心,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成彩玉。

他挟抱着成彩玉在林中奔走了一会,见林振南并没有追来,心想可能他担心两个昏迷中的儿子,不敢离开。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成彩玉置于一个小山丘上,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赶紧就走了。

成彩玉浑浑噩噩中,还没看清相救之人的容貌,只觉得他两只眼睛,火烧一般,在自己浑身上下巡游一遍,正待答谢一声,不料他却扭头就走了,也是不知所以,暗暗奇怪。

不错,韩秋出手搭救成彩玉,并非出自于什么侠义之心,他们夫妇两人之间的事,他也毫无兴趣。

而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返回石窟,倒不是因为担心石窟还有什么别的机关或者伏击会对林振南不利,纯粹是想借机多看几眼成彩玉那婀娜丰腴的身姿而已。

不错,林丰萍当着林振南侵犯成彩玉那刺激的一幕,仍然不断盘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他都有点嫉恨林丰萍了。

这位村长夫人,在他小时候仅仅见过一次,却给他留下了高高在上、处尊养贵、凛然不可侵的印象,可是现实中却也像狗一样,屈服于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胯下。

如果自己也将之凌辱于胯下,那是不是过去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屈辱、耻笑,都将被洗刷得一干二净?!

这种心理就像是:你们不是看不起我,笑我是“落霞山第一废物”吗,但是我可以让村长夫人在胯下摇尾乞怜、欲仙欲死,整个落霞山身份最尊贵的女人,都是我的玩物,你们有什么资格笑我?!

当然,韩秋也明白这种心理的荒谬和无聊,所以他做的这一切,大概还是出自色欲的本能。

所以他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就会控制不住,做出禽兽之事。

但是如此一来,他体内的情欲难以宣泄,欲火焚身,便大有走火入魔之风险。

韩秋只觉身上越来越热,血越流越快,仿佛要爆炸一般,在林中拼命地奔跑,却始终甩不掉脑海里成彩玉那在林丰萍胯下色授魂与、心满意足的表情和那雪白柔软的胴体。

他身上的龙甲龙鳞若隐若现,眼看就要失心丧智,变成半人半龙的怪物,忽然却听前方一阵淙淙流水声。

原来他奔跑间,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昔日常常避暑戏耍的那方水潭边上。但觉月下水潭一阵寒气逼人,十分舒服,连忙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