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知道,妻子这个词语在云麟的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夫一妻制是她世界的一个标准。
云麟的剑擦着临河的脸颊飘过,只需一歪就可横切他的耳畔,却只带起一阵温柔的风。
一个翻身跃到临河背后,红唇微咬他耳垂,言笑嫣然。
“哥哥惹了桃花味儿而来,本仙女可替你斩去这份情孽,可还愿换取代价换之?”
临河一愣,心中一阵发毛,喉结不禁上下吞咽一动。
云麟这笃定笑意晏晏的神情,甚至一瞬间让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态势有那么一丝没有底气。
自己仅在驿站门口站了片刻,鄂国使团抵达后即刻上马而回,断然没有跟任何桃花接触而言。
很快,他反应过来云麟恶趣味的暗指,不禁气的长舒一口气。
一个转身挑起她的剑,就着她一个绕圈,将其环入怀中。
“麟儿,这些时日可要苦你些日子。”
“待鄂国使团这阵仗势过去,我再想办法解决其他麻烦。”
现在貌似鄂国公主是个麻烦,还不单单是二皇子府的麻烦,还有宫里那位的麻烦。
天子已然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云麟,若不尽早将其纳入府中并为其寻了免死金牌的长久之计,恐生变数。
云麟似乎感受到临河浓浓的担忧。
一手抽出发簪中插着的暗器运了内力丢向空中,另一手将剑反手抛掷空中,两铁器在空中擦出一个火花,带着铁器的震动声。
轻功运起,脚尖轻点临河手中的剑尖,借力于空中,抓住剑,空中一个转身剑备身后,又轻落回临河面前。
单膝下跪。
抬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狡桀的笑意,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情来斩情,花来斩花,恨来斩恨,缘来斩缘。卿若不负,定不离弃。殿下可还是有忧愁?”
临河收了剑,沉思想到她在书屋练的字写着。
你若不负我,我定陪伴你一生。
你若负我,我定弃你如敝屣,从此天涯陌路,再不相见,所有过往皆成泡影,爱恨情仇都随时光流逝飘散。
临河将人捞起拥入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此生定不负卿。”
……
一夜噩梦惊醒。
云麟再次醒来天还未亮,只因身边无温热的气息。
打了哈欠,有些睡不够却睡不着的疲惫感。
狗子晚上那般折腾,凌晨还能精神抖擞的上朝,他是天天打了肾上腺素的吗。
云麟醒来后,心里的不安让她第一时间径直出门翻墙去了侧殿。
侧殿的屋内黑着,没有点灯。
静静站在侧殿院内,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掌握不好探了内力去感受气息。
但屋内很快有了亮光,屋内一个带着困倦的柔声传出。
“小七,来。”
云麟阴郁的心情瞬间被暗四带着阳光的声音震散,推门进去,听着他关怀的嗔怒。
“身体刚刚将养好,穿好衣服鞋子,披头散发就过来,做噩梦了?”
再次低头,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地上,原本想上床暖暖脚,想到脚底沾的泥土,盘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暗四冲着屏风后面说道。
“暗五,去打点热水,再拿她的鞋子过来。”
屏风后暗五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她那么大个孩子,怎么做个噩梦还自己不敢待了?自己滚去打水,老子……”
暗四微笑道,“去不去?”
暗五闪身从窗离开了,“滚滚滚,去!去去!老子这就滚去!你个混球,你就宠她吧,看你以后还想怎么宠她。”
“收到什么信息了?”暗四昨天感受到有人隐匿了气息而来,远远射一个暗器后离开。
云麟心想果然这狐狸精明的很,只得老老实实承认。
“他们传信给我,鄂国公主目标暂定为狗子。他们提出了很丰厚的条件让我助她一臂之力。”
暗四披着暗卫服在衣柜里拿了另一件暗卫服的外衫丢给云麟。
“嗯?少见,还能有什么条件能让你犹豫了?”
云麟听话的披上了,外衫,看着自己脚上粘的灰发呆。
“不是犹豫,我是有在意的事情。”
云麟刚准备解释,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跟暗四讲述过自己的事情。
无声的张了张口,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一双白皙修长却由于长期持剑而磨出茧子的手揉到自己头上。
“小七,你在意的也是她在意的事情,所以不论她抛来的是试探还是真心。你只需要做你内心想做的事情就好,剩下的还有我们。”
云麟抬头,认真地盯着暗四,“暗四,你以前也对我这么好吗?”
头顶一声轻笑传来,拍了云麟后脑勺一巴掌。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她的?”
暗四:……不是傻子都能发现吧……
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两股内力试探而来,瞬间让院外正端盆进来的暗五和屋内的暗四和云麟紧张起来。
临河上朝还暂时未归,此时谁来试探府内情况?
冬月和饕月两人领命提前到四皇子府打探消息,两人迅速在府外转了一圈后,打定了主意速度进府。
透过窗户瞄见两道身影,云麟和暗四迅速识别,两人互看一点,点了点头,转而给暗五一个手势。
云麟推开屋门,笑嘻嘻的站在了院外。
冬月看见云麟在侧殿的身影后,转而迅速离府。
“小七,穿上鞋子再去。”暗四在身后嘱咐。
“好。”
正厅内
管家有些无奈的弯腰曲背的守在三皇子面前,看着三皇子喝着茶,吃着点心。
“你守着本殿做什么!让你走就走,你就一旁休着去吧,本殿坐这里等四弟下朝归来。”
“啊这……”管家正在为难。
一身披着黑色外衫散着长发飘然而至的身影在正厅院内闪现,笑意嫣然。
“叔,辛苦你去帮我去厨房看看早餐的吃食怎么样啦,这里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