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学生便告退了。”
一句话气得弘悟大师直接破防了,“你给我站住!”
见贺凌洲脚步不停,弘悟大师直接拿出杀手锏,“你以为你师父就算不了那姑娘的命格了吗?”
他确实是比不得师兄那般,只看一眼就能将一个人看穿。但他怎么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不然怎么能把这臭小子教的如此优秀。贺凌洲听了这话才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
弘悟大师立马端起架子,“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我这几日甚是想念丹醴,诶呀,若是能得两坛丹醴,也不是不好商量。”
贺凌洲了然的起身,和外头得羽砚交代了几句。
弘悟大师见好酒到手了,这才满意,“这看命格自然得知道一些细节。比如何地生人,何时生人......”
贺凌洲只把自己知道的,以及能说的说了一遍。弘悟大师了然的点点头,就开始掐起指头,那样子把贺凌洲唬地一愣一愣的。没过一会儿就见弘悟大师皱起眉,贺凌洲整颗心都随着弘悟大师地神情吊了起来。
他是不信命的,但是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就是不信也会感到害怕。
“奇怪,太奇怪了。”
贺凌洲急切地问道,“怪在何处?”
弘悟大师狐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般激动做甚”,联想起刚刚他这徒弟还是第一次这般好说话,他一脸我懂得的“表情”,“是师父想的那样,诶呀,既然是徒媳妇那为师可得好好想想有什么能给小姑娘的。”
贺凌洲一把把准备溜走的弘悟大师抓了回来,“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弘悟大师见自己没溜掉,只好泄气似的坐在蒲团上,“这小姑娘的命格很是奇怪,按理来说她在六岁的时候有一大劫。从那以后她的命格就断了。”
“所以,她没有命格?”
弘悟大师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前途为师也未可知啊。”
贺凌洲皱着眉,自己思考着弘悟大师和慧禅大师两人所说的话,弘悟大师拍了拍正在沉思的贺凌洲的肩膀道,“别担心,就是你现在死了这小姑娘都不会死的。这小姑娘命好着呢,天命之女本就为上苍所优待。”
没想到他这个可怜兮兮的徒弟境遇倒是不错的,虽说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但是在小时候能遇见他这样好的师父,如今又能遇到这么一位天命之女。
也不等贺凌洲反应过来,弘悟大师就急匆匆地走了。再不走,等会儿这小子又让他留下了怎么办。夜里弘悟大师收到羽砚送来的丹醴,美滋滋地就打开一坛浅尝了一口,“嗯~就是这个味儿。”
羽砚见自己东西都已经送到弘悟大师的手上了,就打算转身就走。毕竟他们暗羽卫的人都知道,弘悟大师喝醉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人过招。他们又打不过,偏偏这还是主子的师父,他们也不能真用尽全力。
“羽砚你回来,你看,你又急。”
羽砚很不情不愿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回来,“怎么了弘悟大师。”
下一秒就见弘悟大师对着胸前不停地掏掏掏,羽砚吓得立马后退两步,“弘悟大师,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正经人,我都还没娶媳妇儿呢。”
弘悟大师气得直接踹了他一脚,“你这小子,定是跟你那个黑心的主子学的。”
他很不客气地对着羽砚翻了个白眼,“拿去,这是贫僧的佛珠。你主子不是要寻一串上好的佛珠,把这个交给那姑娘,就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添的聘礼了。”
羽砚目瞪口呆地接过弘悟大师的佛珠,“这,弘悟大师,这可是你......”
弘悟大师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身往自己屋内走去,“身外之物,若可以的话再给我送几坛丹醴来吧。”
......
贺凌洲接过羽砚手中的佛珠问道,“师父可还说了什么?”
羽砚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弘悟大师只说这是给主子添的给县主的聘礼,好像其他的就没说了。贺凌洲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打算起身自己去找弘悟大师。
但是走到弘悟大师院内,发现整个院子早就人去楼空。师父还是那个师父,永远都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贺凌洲叹了口气,他把佛珠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回去吧。”
慧禅大师看着赖在自己这里的小师弟头痛得不行,他怎么只算到寺里来了贵客,怎么就没算到今日自己会被这个无赖缠上。下一秒就见弘悟大师吐出一口鲜血,慧禅大师吓得赶紧抓起弘悟大师的手腕把了把脉。
“你今日窥探天机了?”
弘悟大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徒媳妇的命格能这么硬啊。都怪当时学的时候没好好学啊。
慧禅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今日我还未闭关,行了,这几日好好修养,不出三月就能好全了。”
见自己没什么大事,弘悟大师睁大眼睛问道,“真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虽然知道他这个师兄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但是他也知道师兄从来不说假话。“好呀好呀,我还以为自己喝不上徒弟和徒媳妇的喜酒了。”
弘悟大师知道自己没事了,赶紧坐起来拿起毛笔就开始写字。也不知道徒媳妇会不会喜欢他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