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
韩言皱眉问他：“你给你女朋友喝了？”
“一开始我没有给她喝的。”
龙华表情痛苦道：“那天回去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梁思微变成了纸人。
她趴在我身上吸我的阳气，还想用刀把我的心挖出来。”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义问他，“是不是你太紧张了，所以做了那样的梦？”
龙华却是摇头。
他说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把那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那瓶药也是推脱不掉才收下的。
他还给了别人一百块钱，算是买下的。
而且后面和梁思微逛景点后，就完全把那老太太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根本不存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种情况。
是莫名其妙就做了那样的梦。
而且感觉非常真实。
他醒来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胸口上有一条红痕。
有手一抹还摸下来一些暗红色的渣滓。
那是血迹干了之后的痕迹。
他说完，还撩下衣服给几人看他胸口的伤痕。
隐约还能看到一条三四公分长的伤痕。
他说就是因为这条伤痕，让他怀疑那天晚上的经历并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想杀我。”
第二天早上，他以买早餐的借口单独出去。
实际是又开车去了那个苗寨，和老太太请教他女朋友的事情。
老太太告诉他，他并不知道他女朋友是什么变的。
之所以和他说梁思微不是人，是因为她的蛊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生机。
韩言一听就反应过来，提醒他道：“那老太太想对梁思微下蛊。”
不然她的虫子怎么会跑到梁思微身上去。
龙华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微微是因为我给她喝的那个药水，才变成纸人的？”
听了他的话，程义也跟着慌了一下。
那他不还是杀人了？
韩言否定了他这个想法：“如果说梁思微是喝了那个老奶奶的药水才变成的纸人，那你爸妈和你哥他们呢？”
他们可没有喝过药水。
“也许那个阿婆真的只是好心。”他叹了一口气说。
然后问龙华：“那个药水你还有吗？”
龙华摇头。
那天他见过阿婆之后，因为回去晚了和梁思微大吵了一架。
梁思微夺门出去，一直到晚上八九点左右才回来。
“你没去追？”程义好奇。
龙华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心里乱的很，所以没有去追她。
不过在她回来之前，我定了一些花，买了小蛋糕。”
打算等梁思微回来的时候给她赔罪。
说是赔罪，他把老奶奶给他的药用注射器打到了蛋糕里面。
他说怕那老太太用心不良，毕竟是吃的东西。
那瓶子上也没有标签，万一她是胡说八道的，把他女朋友吃坏了怎么办。
所以，他在给梁思微下药之前，自己尝了一下那个药水。
“甜甜的，放在蛋糕里也吃不出来异常。”他说。
他尝过药水之后，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才放心把注射了药的蛋糕给梁思微吃。
韩言神色复杂的摸两下额头。
看得出来龙华很爱梁思微，但怕也是真怕。
“你还不如买红酒。”程义说，“参在红酒里面更喝不出来。”
龙华摇头，说：“微微他不喝红酒。”
程义反应过来：“确实，纸人怕水。”
紧接着新的问他又来了，他问：“那梁思微每天不洗脸洗澡吗？”
丧葬纸人用的材料虽然防水，但毕竟也是纸。
别说洗脸了，捧一捧水都可能把手指泡化掉。
长期不洗脸、不洗澡，龙华再傻也能看出异常啊。
“洗。”
说完后他又觉得不对劲，说：“不洗。”
“我也不确定她洗没洗。”他着急的抓着头发说。
因为每次梁思微洗漱、沐浴、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把门关上。
门关上之后，厕所里也确实会传来水的声音。
但具体洗没洗，他也不得而知。
韩言他们听到这个，心里八成已经知道结果了。
梁思微是纸人变的，肯定不会主动碰水。
她也意识到如果生活方式和常人不一样会引起怀疑。
因此她每次需要碰水的时候，就会把门关起来。
把水龙头放着，制造她正在用水的假象。
他问龙华：“梁思微洗漱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吗？”
龙华摇头：“不是的，大概半年前开始的。”
半年前。
那说明纸人顶替梁思微的时间也是在半年前。
他让龙华仔细想一下，半年前和梁思微去过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半年前，我一直在公司……”
突然，他眼光一闪，说：“是发生了一件事，我和微微吵架了。”
他说那次吵架非常激烈，已经到了快分手的程度。
两人大吵一架后，梁思微就回家了。
后面他们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过面。
不是冷战。
吵架的第三天他就买东西上门去道歉了。
结果梁思微她妈说她不在家，出门旅游散心去了。
他第一想法就是去找梁思微，去陪她，给她道歉。
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散就散。
可是他打梁思微的电话，要么显示无人接听，要么就是已关机。
发微信、视频电话对方也不回复。
找其他共同好友去联系也是一样。
他就怀疑梁思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又找到梁思微家去，和她父母说了他的怀疑。
只要两老同意，他马上报警去找人。
结果两老却笑着说不需要。
又改口说梁思微是去亲戚家住了，因为心里和生着他的气，所以没接他的电话。
让他不要太担心了，说梁思微一个月后就会回来，让他过一个月再过去找人。
等时间到了，才能见到梁思微了。
后面的时间，梁思微虽然不在家，但他还是会经常买东西往她家里跑，去看他的父母。
他也向梁父梁母提出过，去梁思微住的那个亲戚家去找梁思微。
早点给她道歉，让她早点消气。
结果还是被梁父梁母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他也确实是等到一个月后， 才见到梁思微。
“那时候微微对我非常冷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