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看了一眼韩言的表情，问龙徐：“徐哥，早上我在农贸市场喊你，你怎么没理我啊？”
“是吗？”
龙徐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着说：“我没听到，你是什么时候在市场看到我的？”
“早上四点半左右的时候吧。”他说。
程义说完后，龙徐起码过了二三十秒后才回复。
“早上四点半？”
他喃喃念了一句，告诉程义：“你应该是看错了，那个时间我还在家呢。”
“村里吗？”韩言问。
“不，不是。”
龙徐说是在县城里面。
他说：“我弟不是病了吗，为了方便照顾他，我们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房子。”
韩言轻轻“哦”了一声，又问：“精神病医院？”
“人民医院。” 龙徐笑了笑，“精神科。”
“噢，不好意思。”
他说完后看了一眼他爸。
他爸尴尬的笑了笑，记错了。
韩言坐到灶台前面帮他们烧火，突然想上厕所。
他喊龙徐：“哥，来替我一下呗。”
龙徐看了一眼四周，尴尬道：“要不你喊程义吧，我恰好有点急。”
“这不是巧了。”韩言放下火钳，起身说，“凑一起去了。”
程义听到有人喊他，兴冲冲的从屋里出来。
韩言让他过去替他守着火，他跟龙徐去上厕所。
龙徐表情有些尴尬：“一起？这不太好吧？”
韩言刚想说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先被他爸瞪了一眼。
他无奈只好作罢：“那徐哥你先去吧。”
韩如心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一脸疑惑的看了韩言和韩桥生。
不解的问韩桥生：“您又瞪他做什么？”
招呼韩言：“吃水果。”
“吃不了。”他拒绝道。
有点尿急。
“不吃算了。”
她喊程义：“小义吃水果。”
“好的姐。”
他刚准备起身去桌子那边拿水果。
韩如心看到动静直接把盘递到他身边来。
“你放那儿，我自己拿就好了。”他不好意思道。
“跟姐客气什么？”韩如心笑着让他多拿一点。
谢文娆适时提醒：“不要吃太多水果了，一会儿吃饭了。”
韩言在旁边看了他们仨一眼，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韩桥生看他很急的样子，从桌上拿起抽纸准备递给他：“你大还是小啊？要不去田埂上解决一下？”
韩言：？？？
“我也不是很急。”
他看手表，是想看看龙徐进去了几分钟。
这会儿已经过去三分钟了，撒尿超时了。
厕所门打开的瞬间，他的手机也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是刘夏仁打过来的。
他拿着手机往院外走。
他爸疑惑的问他：“不上厕所了？”
“等一会儿。”他摆了摆手，“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刘夏仁的第一句话就是：“韩言，这事有点诡异。”
“嗯。”
他问：“怎么诡异了？”
刘夏仁告诉他：“我们技术科的同事把那副皮囊进行面部还原，发现那个人的样貌和你们村的一个人很像。”
韩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院里的龙徐。
回头刚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
对方笑了笑，又转身去忙活了。
让他大胆猜猜。
“龙徐？”他问。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告诉他：“是姓龙，不是龙徐，是叫龙华。”
“什么？”
韩言质疑道：“没搞错吧？是龙徐他弟的那个龙华吗？”
“嗯。”
刘夏仁主动跟他确认了一遍：“他们家户主是龙右。”
韩言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
龙徐刚才还告诉他，说龙华现在在人民医院精神科。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刘夏仁，让他去精神科找找龙华在不在那里。
“在。”
刘夏仁说：“小虎刚和他见过面。”
“这 ……这确实有点诡异噢。”韩言又把帽子摘下来，下意识的去摸头发。
而且刘夏仁说，经过他们鉴定，已经确定那张皮就是人皮。
但由于现在dNA鉴定报告还没有出来，他们暂时无法确定这个人和龙华有没有关系。
也或许他们只是长的相像。
令他想不通的是凶手杀人的手法。
那张人皮除了七窍，其他地方一点伤口都没有。
他们全然无法想象，凶手是怎么把一个大活人身体里面的骨头、内脏全部拿出去的。
尸体和龙华长得像他们并不觉得稀奇。
他刚才和韩言说的诡异，是指这凶手的杀人 手法诡异。
他知道韩言是干什么的，经常在外面跑，见多识广。
打电话给他，一是把人皮面部重建的结果告诉他。
二是想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杀人手法。
韩言犹豫了一会儿，和他说：“你说有没有可能，他的骨头和内脏从来都没有被拿出去，而是化成了一摊水。”
“水？”
刘夏仁又想到人皮被划破的时候，从里面流出来的恶臭液体。
那味道闻着确实像尸臭。
他们也从水沟里捞了一罐回来，交给检验科去化验。
得到的结果是里面没有人体组织细胞。
是一些不知道什么病毒的尸体。
那些尸体已经完全失去活性了，没什么危险。
韩言把僵尸病毒和不死神教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不死神教刘夏仁是知道的。
他们警局也有文件。
如果抓到不死神教的人，不用审，直接上报。
会有专门的人来把人带走。
他惊讶的问韩言：“你还和不死神教接触过？”
韩言轻轻“嗯”了一声，说前不久遇到过。
刘夏仁思考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不死神教的话，那就只能上报了。”
他让韩言自己注意安全，如果遇到可疑的人就给他打电话。
“好，你们也自己注意。”
挂断电话，韩言又在路边蹲了一会儿。
想着得尽快去和龙华见一趟，弄清楚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去旅游，回来就疯了。
中间发生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这会儿又出现一具和他样貌一样的尸体。
不知道不死神教的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正想着呢，他爸突然出现在院门口喊了他一声：“韩言。”
“嗯？”
他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他爸还惦记着他要上厕所的事情。
夹着烟的手指指了一下厕所的方向：“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