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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小王子的蜜 > 第134章 硬要来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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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看到苏苒这么精灵古怪的一面了?潘义铭跟上去:“苒苒,别玩了。”

他又对陈呈颔首:“陈律师,那我和苒苒先走了,女儿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苏苒彻底没辙,实在不敢看陈呈的表情,只能拿后脑勺瞪潘义铭。

“苒苒,今天在外面吃,我定好位置了。我给妈他们打了辆车,估计快到了,是星星说想和爸爸妈妈在外面吃饭……”潘义铭紧追她脚步,在后面一路絮叨。

门内的陈呈和陈羽瑶,互看一眼,瞪大眼睛,愣是说不出话来。

大厦外,许漠安的车早就停稳。他怕苏苒开溜,提早了十分钟下楼。却见一对人前后脚从里面出来,女的气鼓鼓,男的笑盈盈。

俨然吵架却又甜蜜中的小情侣。

拉拉扯扯间,最终,苏苒还是上了潘义铭的车。车子启动,许漠安脸色一沉,也踩一脚油门尾随上去。

没开多久,停在一家粤菜馆外。他找了个靠入口的位置,看到星星和林姨,还有苏苒的母亲,从另一辆车下来。星星一下车就朝父母奔去,潘义铭牵起她手,星星又去牵苏苒的手。小家伙不知说了句什么,几个人都笑了。

一拨人,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许漠安人往后靠,仰头,只能看到灰色的天花板。许久,他打开微信,一句话来回敲打几遍,终究没有发出去。

最后,还是拨了个电话:“老大,出来喝酒!”

……

许漠安到得早,独自喝着。酒喝到一半,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挥之不去的苏苒的影子。门外有动静,现实里出现的,却是个不想见的人。

姚伊曼款款进来,噙着温柔的笑:“漠安,晚上好!”

许漠安拧眉,看向跟在后面的陈一新。

“我跟伊曼早约好的,”陈一新耸耸肩,难得撒谎,“是你临时打电话,硬要来加戏!”

“加戏?”许漠安喝完剩着的半杯红酒,眼露讥讽,“这种词,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咳,办公室里一群小姑娘,天天聊宫斗剧。”陈一新摸摸脖子,“点菜没?怎么酒先喝起来了?”

“我先走了。”许漠安搁了酒杯,站起身。

姚伊曼正坐下来,闻言,脸色变了变:“漠安,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是。”许漠安丝毫不给面子,他今晚本就无处发火。

腾地,姚伊曼也直起身:“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叫苏苒的女人?”

许漠安懒得看她,伸手,去捡桌上的手机。他酒喝了个微醺,动作些许迟缓。

“老二,坐下!”陈一新板正了脸,身为老大他难得摆谱,“今天就算看我的面子。”

许漠安不说话,没动。

陈一新把他按回去,又眼神示意姚伊曼:“伊曼,坐!别和老二一般见识,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姚伊曼笑笑,垂眸,重又坐下。

“废话这么多?”许漠安又给自己倒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陈一新把自己的杯子也推过去:“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给我的也满上。”

许漠安也不含糊,抬手就倒。酒过一半,他突然停下动作:“算了,你醉了还得我背你回去!”

“漠安,我陪你喝吧!”姚伊曼又恢复淑女范,柔声说。

“敬谢不敏。”许漠安看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陌生。

“漠安,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吗?”姚伊曼刚才的气焰消失,声音略抖。

陈一新见俩人僵持,忙说好话:“老二,伊曼回国这么些天,你俩也该好好聊聊了。”

他把自己的半杯酒递过去:“伊曼,这杯没喝,给你吧。今天我给你俩做好后勤,你敞开了喝!”

“谢谢 !”姚伊曼接过杯子,端起来就灌。

“老二,听我一句,你俩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趁今天说开了,”陈一新正慢悠悠劝说,见姚伊曼这么猛,赶紧阻拦,“哎哎,伊曼,慢点喝!”

“没事,喝酒嘛,不就是图个醉?”姚伊曼三两下干完,擦擦嘴角,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矜持。

陈一新朝许漠安使个眼色,对方视而不见。他只能打哈哈:“伊曼出国这些年,酒量见长啊!”

他依稀记得当初同学聚会上,姚伊曼只小半杯就醉了,搂着许漠安的脖子非要他送回去。

没多久,他们就真在一起了。

“酒量见长,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姚伊曼苦笑。又给自己倒了杯,抬手又灌下去。

这话陈一新不好接,只听许漠安开口:“酒量见没见长,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他眼皮都没抬,却话中有话。

“漠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是怪我一开始耍心机硬要缠上你?还是怪我后来逼迫你,要你跟我一起出国?”姚伊曼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但现在呢?为什么还要耍手段?”许漠安今晚第一次直视她。

“你说什么?”姚伊曼目光盈盈,委屈巴巴。

许漠安却不吃这套,眼带嘲讽:“植物人离婚案的事,是你捅给记者的吧?”

“好,漠安,今天我们索性就摊开来说。当年是我不对,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认了。我自罚三杯,”姚伊曼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举起酒杯,“原不原谅我,你说了算。”

三杯酒下肚,她咬唇说:“但你说什么离婚案,我压根不清楚。”

陈一新挠挠头,不敢插嘴。

许漠安轻轻晃动酒杯,并不想搭理。杯中的深红色液体,带着神秘的魅惑,旋转,上升,沾着杯壁又一点点下滑,最后归于平静。

姚伊曼看他悠哉哉的动作,怒气中烧,声音陡然升高:“漠安,你不想想,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我爱你吗?”

“知道有个词叫伪善吗?”许漠安把酒杯猛地拍在桌上,红酒溅出,染红了胸前一大片白色衬衣。他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开口,“用着卑劣的手段,打着善意的旗号?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伪善?”姚伊曼勾起唇角,带点讥讽,“你以为那个女人很单纯吗?你知道那天,她都跟我说了什么吗?”

终于,许漠安侧头,斜斜睨着她,眼中的探究也隐匿在更深的淡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