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妨告诉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要不是那贱人乃是本官膝下两个孩儿的生母,本官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将她贩卖到长安城最卑贱不堪的窑子之中去,任由那些最为肮脏、最为龌龊的贱民对其肆意凌辱践踏!”
杨齐宣此时心中那股积压许久的怨恨之气,犹如决堤的滔滔洪水一般汹涌澎湃,伴随着这些恶狠狠的话语一股脑儿地喷涌而出。
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此刻却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满脸都写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之色。
一双眼睛更是如同凶狠的饿狼一般,死死地紧盯着眼前的李岫和李筱筱二人不放,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无尽杀意让人毛骨悚然。
说时迟那时快,杨齐宣猛地伸手一把从旁边呆立着的狱卒手中夺过一个还在熊熊燃烧着、通体通红的滚烫铁烙,然后迈开沉重如山的步伐,一步又一步缓缓地朝着李筱筱和李岫步步紧逼过去。
李筱筱和李岫看到此情此景,刹那间就像是两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开始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起来,她们的脸色煞白如雪,上面布满了惊恐万状与深深的绝望之情。
尤其是从小胆小怕疼的李筱筱,竟然被吓得直接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回荡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凄惨悲凉。
一向较为沉稳的李岫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突然大声怒喝骂道:“杨齐宣,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今天若是胆敢伤害我们兄妹俩哪怕只是一根汗毛,裴帅绝对饶不了你的!”
在破口大骂之后,李岫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咬着牙狠狠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足以令杨齐宣心生忌惮的话语。
李筱筱闻言,娇躯一颤,终于从恐惧和尖叫声中回过神来,连忙随声附和道:“对对对,杨齐宣,你若是胆敢碰我们一根汗毛,裴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定会亲手将你斩杀,并把你的皮活生生地剥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的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有如此悲惨的遭遇——不仅深陷牢笼之中,还即将面临酷刑的折磨。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所吞噬,就好似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法自拔。
然而,面对李筱筱的威胁与恐吓,杨齐宣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流露出一副令人憎恶的小人得志模样。
只见他先是肆无忌惮地张狂大笑起来,那尖锐刺耳的笑声犹如深夜里阴森恐怖的夜枭鸣叫一般,听得在场之人无不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待笑够之后,他这才缓缓收住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李岫啊李岫,想当年,你们父子俩心狠手辣,将别人家满门老小通通打入大牢,施以惨无人道的酷刑,甚至赶尽杀绝,不留活口之时,难道就未曾料到自己终有一日也会落得这般田地吗?哈哈哈哈哈……”
说到此处,杨齐宣又是一阵得意忘形的狂笑。
稍稍停歇片刻后,杨齐宣继续冷笑着嘲讽道:“还有你,李筱筱,别以为搬出裴徽就能吓到本官!”
“不错,本官确实对裴徽心存几分忌惮。”
“不过!你们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为什么此次只抓捕了你们兄妹二人,而非将你们全家一网打尽呢?”
“哼,实话告诉你们吧,那是因为圣人和杨相早已考虑到了裴徽的情面,特意给他留足了颜面,所以才暂且饶过你们李家其他人一命!”
“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说罢,杨齐宣再次发出一阵狰狞可怖的奸笑。
“因此,本官可以断言,裴徽绝对不可能为了你们二人挺身而出。”
“要知道,如果裴徽这么做了,势必会激怒圣人,从而彻底破坏掉他与杨相之间原本紧密的关系。”
“你们切莫忘记,杨相与裴徽乃是实打实的舅甥关系啊!”
“裴徽怎么可能为了李腾空这个冷冰冰的女人,不给杨相的面子。”
杨齐宣说到此处时,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洋洋起来,同时情绪也变得愈加亢奋激动,活脱脱像是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正迫不及待地向众人展示并吹嘘着自己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呢。
反观被吊起来的李岫和李筱筱,却是随着杨齐宣话语的不断深入,心情逐渐跌入无底深渊般的绝望之中,内心深处的恐惧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而来。
此刻,他们两人的面色惨白得犹如一张薄纸,毫无血色可言。
身体亦微微颤抖着,宛如那在狂风中苦苦挣扎、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的残烛一般,看上去脆弱无比又摇摇欲坠。
十数年来,在那些数不胜数且显得格外漫长难熬的黑夜里,杨齐宣的心底始终燃烧着一团针对李家兄妹的熊熊烈火。
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终有一天能够如愿以偿地将这对兄妹狠狠践踏于脚下,并给予他们最严厉无情的羞辱以及最残酷血腥的报复。
特别是当他想到李筱筱那张堪称闭月羞花的绝美面容之时,再对比一下自家那位已过门的李家女子,真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啊!
如此巨大的差距,使得他心中那份对眼前李筱筱难以遏制的占有欲望愈发膨胀强烈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他紧紧握着那块烧得通红、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烙铁,得意洋洋地在李筱筱眼前来回晃动着。
此时的他,就好似一头饿极了的凶残野兽,用那双充满贪婪与欲望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那如小白兔般柔弱无助的李筱筱,似乎随时都准备将手中的烙铁无情地按压在她那张白皙妩媚且娇嫩欲滴的小脸蛋儿上。
李筱筱早已被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完全无法控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恐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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