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回到后山,站在那棵老树下面。
“何与!还有你们【丹炉】的弟子给我等着!”
何与想起那群家伙离开时候放下的狠话,搓捏着下巴。
“该怎么办的好呢?”
“自己要是离开,遭罪的就是【丹炉】的其他人。”
“何与!”
沙明珠跑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伸手拽着何与的肩膀,把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
“沙师兄,你干嘛?”
“我听说你在【戒律堂】和人动手了?”
“那是段堂主让我动手,我没伤人。”
“你还伤人,【戒律堂】任何一个单另出来,你都得被揍死。”
“沙师兄,你太小看我了吧。”
“别说那么多,【戒律堂】叫你过去做什么?”
“段堂主让我把之前那位长老送回木良城。”
“倒是小事一桩,一天之内你就能回来。”
何与看着沙明珠,还在嘀咕明天回来之后要教自己一些普通的丹方。
“沙师兄,你人挺好的。”
“何与少说废话,你是炼丹师,不会炼丹还怎么行。”
“明天任务之后必须回来给我炼丹,再不听话……”
“沙师兄,我要去虚境一趟,等会儿聊!”
何与说完就赶紧溜,生怕沙明珠抓住他说个没完。
“何与,你别想着给我跑!”
沙明珠有些跳脚的喊道,本来赤红的脸色有些发黑。
何与来到虚境的入口,拿出之前夏广白给的令牌。
“还好有这个,要不然今天还进不去。”
何与走进水镜,感受着冰凉的气息从自己的身体穿过。
再睁眼,已经来到了模拟状态下的妖兽森林。
回到这里,何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上次来的时候,自己可是发了一笔横财。
何与钻进隐秘的林子里,没一会儿出来一个魁梧的怪人。
脸上戴着一个哭悲面具,眼睛处深邃,隐约看见两团幽蓝的光泽。
“找个什么兵器好呢?”
何与翻找着百纳包,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大锅,犹豫了一下立即摇头。
“不行,那是最后一个锅了。”
何与继续翻找,最后还是把那口大锅背在身上。
“全副武装,该去找猎物了。”
何与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转头看着扶桑,抖动着肩膀。
“怎么样阁下?抓老鼠的感觉好爽啊!”
扶桑斜睨何与一眼,何与上下打量。
“该给阁下也装扮一下。”
“你敢把那个破碗放在本王头上,你就死定了。”
何与撇了撇嘴,他就是想想而已。
另一边,【申甲堂】的弟子源源不断的来到虚境。
“这么久没回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你是怀念那些被你欺负的弟子吧。”
男人拍了他一把,两弟子打闹在一起。
“秦维,你真的不来啊。”
“我就不去了,我有事找沐半梦。”
“你们俩不会真的成伴侣了吧?”
“瞎说什么呢,小心让沐半梦听见,揍死你。”
秦维无语的白眼,也就敢在他面前,怎么不当着沐半梦面说。
“可别说我说过这种话,被那个疯娘们知道得杀了我。”
沐半梦一个长相绝美的女子,在这段时间里,将自己炼就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女杀手,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主场一样。
“喂。”
秦维身后一凉,沐半梦一身粉色裙装出现在身后。
“你来了。”
“本小姐等你好久了,他们去虚境了?”
“嗯,说是要为下一次行动做准备。”
“我们也走吧,木良城距离宗门也有一段距离。”
“好。”
两人离开之后,之前在酒楼被何与教训的那几个弟子出现在虚境入口。
“最近前辈们都会在虚境,我就不信没人能治何与,走!”
何与一个人在林子里走了好久,没看见一个人,倒是看见几只木系妖兽,何与也没有要杀的心情。
“哎呀!去去去!”
何与看着趴在脚腕上咬他衣服的【黑林鬼蜘】,一脸厌烦,伸腿想把它甩下去。
“嘶——”
何与立马站住脚,看着手腕上的蛛丝,直接勒进皮肉里,毒素蔓延。
何与直接伸手撕下那块蛛丝,丢在【黑林鬼蛛】的头上。
“再咬,就把你屁股里所有蛛丝揪光。”
“哒哒哒”
【黑林鬼蛛】立马跑走了,何与撇了撇嘴,胆子这么小,还想来吃他。
手腕上那点毒素都不够药骨塞牙缝,转眼就被清理干净。
“那边是不是有人?”
“好久没来了,连猎物都找不到了。”
何与听见有人在前面说话,立即藏匿身形。
甲黄色的堂服,后背上绣着一座山。
“终于找到了。”
何与有些激动的深呼吸,随后观察这些人,不少人在水甞全境界,有些人在甘忘三段。
“很好,他们身上应该有不少宝贝。”
何与立马摩拳擦掌,从后背取下自己的锅,伸手摸了摸锅底,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那群人。
“我们来打赌,会先碰上哪个堂口的弟子。”
“【貔貅堂】!要是遇上他们就直接扒光。”
“那要是女弟子怎么办?”
“那也扒光哈哈哈……”
这人的笑声猥琐,但是没人反对这些话,队伍里也全都是男弟子。
“呼——!”
最后面的弟子,突然一阵狂烈的劲风扇在脑后。
下一秒,他就没了意识,倒在地上。
“扑通——”
“嗯?”
弟子们站住脚,看着突然倒地的弟子,一整个疑惑,随即进入戒备状态。
“谁敢偷袭【申甲堂】!滚出来,饶你不死!”
何与看着自己的锅底没有损伤,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偷袭不了了,直接把他们拍晕吧。”
何与说着,脚后蓄力,就像是一颗膨胀瞬间爆炸的灵球一样冲出去。
“咻——”
一颗石子,直面朝着乱说话的弟子面门上来。
“扑通——”
男弟子倒地,额间一小块红印子慢慢显现。
“阁下是何人?我们是【申甲堂】弟子,可有什么误会。”
“误会?”
男人耳侧身传来一股寒意,声音落下瞬间,自己的后脑勺也是一阵猛烈的重击。
“你……”
歪歪扭扭的倒下去,整个人的意识一瞬间消失。
何与看着自己的锅,还好用血气裹上一层金身,要不然,这些人的头太硬了,他的锅可不太行。
“你是谁!?”
“这里是神药宗,你是什么人?”
何与懒得理会这些人,【金刚踏】施展,瞬间的爆发力冲到这些人面前,还未等他们拿出武器。
只听‘砰砰砰’几声,躺在何与脚边又多了不少人,皆是额头、脑后一小块深红色的痕迹。
“快走!”
剩下的弟子第一反应,这是内门的弟子混到外门的虚境里来。
“走哪儿去?”
何与的身影似鬼魅,挡住剩下人的去路。
何与的手段和行为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还未等有所动作,就只剩下那个要扒光女弟子衣服的男弟子。
“不……不……”
男弟子就看着那口大锅迎面而来,男弟子扬起脑袋向后飞去,一口血水连带着一颗门牙飞出。
何与抓住锅的把手,重新将那口锅甩在后背。
倒成一片的弟子,横七竖八的躺着。
“谁让咱们是同行呢,遇上同行,谁强就是王。”
何与说着弯腰挨个将他们的百纳包收走,凡是有点价钱的东西,都被何与拿走了。
何与看着怀里沉甸甸的一大堆,笑着抛起一个再接住。
“真是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呃……”
有几个甘忘境界的弟子醒过来,何与立马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到底…呃!”
何与把锅底放在那人身上擦,太恶心了,怎么能把血水沾在自己锅上呢。
“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你们?”
何与看着那个缺颗门牙的弟子,弯腰拍了拍他的脸。
“就让你们回馈自然吧。”
何与拿出铁锹,开始挖坑。
“本王很是好奇,你总是喜欢埋人,是为什么?”
“小时候我被埋过,那种感觉不好受,又不会死,但是足够可怕。”
“你也是个变态。”
何与把铁锹插在地上,扶桑看着那些弟子,指甲抬起一团王火,将他们身上所有衣物烧的干净。
何与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抬手捂住眼睛,从指缝去看扶桑。
“阁下更变态。”
何与把他们挨个放进坑里,一个个埋好,只露出脑袋。
远远看去,还有些可怕,满地的人头。
“接着去找下一批猎物。”
何与消失在原地,之前那只【黑林鬼蛛】屁颠屁颠的又跑过来。
朝着这些人头闻了闻,居然在它黑黢黢的脸上感受到了嫌弃。
那八只黑的五彩斑斓的眼睛里,都是对这些人没有食欲的无奈感。
扬起脑袋,闻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黑林鬼蛛】跟着何与的气息,一路追过去。
何与找到另外几个【申甲堂】弟子的时候,他们正在打劫【貔貅堂】的弟子,逼着他们交出身上所有的东西。
甚至还对女弟子动手动脚,仗着自己的实战经验丰富,轻而易举的破解这些人的武技。
“你只要陪我在虚境一天,我就把你所有的东西还给你好不好啊。”
女弟子的武器被收缴,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耻了,还将闭气丹塞进他们嘴里,让他们短时间内没有真气。
“你们真是无耻!这里是宗门虚境,我会禀报堂主。”
“性子火辣,对我胃口。只要你乖一点,我就把你们的东西,都还给你们。”
“混蛋!”
“来来来,先让我摸个小手。”
眼见着男弟子要调戏女弟子,突然一声闷哼。
女弟子看着面前的人,顺势倒在地上,有些疑惑和惊魂未定。
她手里藏着的追雷符还没捏碎,他是怎么倒地的?
“给你们十息时间离开。”
女弟子看着四周,是谁在说话。
“呃!”
看向那些【申甲堂】的弟子,各个都涨红着脸,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不能动弹。
【貔貅堂】的弟子立即抢回自己的东西离开,见女弟子还站在原地。
“巴羽!快走!”
“巴羽快走!这些家伙的仇人找上门了,我们快离开虚境。”
巴羽闻言,先是上前重重的给那些调戏她的人,狠狠一巴掌,拿过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何与见【貔貅堂】的人都离开,站在挨巴掌的男弟子面前。
看着脸上那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笑着摸下巴。
“这个形状扇的太漂亮了。”
何与掂量着自己的锅,转动着臂膀。
“准备好哦,我说到三,就拍过来。”
男弟子的眼神惊恐的看着何与,斜眼看着脸上的大锅,想要呼救,但是张不开嘴。
“三!”
“啪!!”
这一下砸的比之前都重,男弟子几乎是同时眩晕过去,看着头上的大包,怕是没有十天消不下去。
“你们都得埋的深一点,不配见人的家伙们。”
何与说着,拿着铁锹,把这些土压实。
很快,虚境的大部分【申甲堂】弟子都得到了何与的制裁。
不少弟子都听说这件事情,纷纷冲进虚境里来观看。
看着地里的这些人头,其他弟子说不上来的畅快。
“真想过去撒泡尿。”
有个男弟子说着,边走边上前,被一旁的人拽住。
“你还真去啊,之后被那些人报复怎么办?”
“哎哎哎!你们快看!”
只见树上荡过几只【红面呆猴】,手里没拿稳的灵果直接砸下去。
“咚!”
直接将下面的人砸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最后想要挪动身体,发现根本动不了。
“什么?!”
“这是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申甲堂】的弟子陆陆续续醒过来,看着【红面呆猴】的脸,尖叫起来。
【红面呆猴】受到惊吓,就会排出一种液体,这种液体能让人产生幻觉。
“哈哈哈哈快看……”
“他们也有今天!”
四周弟子嘲笑声,窸窸窣窣的水声,气味钻进鼻子里。
从清醒又钻进幻觉之中,要不是被泥土封印,他们大概会光着屁股载歌载舞。
“所以你看到了,是一个背着一口大锅的人把【申甲堂】弟子惩治的吗?”
“太爽了!不管是谁,他都是大侠!”
“背锅侠,就是【申甲堂】的噩梦。”
短短小半天,背锅侠的名号,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