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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想到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出来,沈彦州沉着脸从苏窈的房间里出来,去了外书房。

回想起长公主对亲生女儿的思念之情,沈彦州摊开宣纸,提笔在上面作画。

“二爷,姚师父求见。”

沈砚站在书房门口开口。

“请她进来。”

沈彦州话音刚落,微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放下笔,亲自打开书房的门。

正准备推门的沈砚,掌下一空,整个人朝前倾倒,沈彦州看见一道黑影朝他压过来,脚步微移,侧身避让开。

幸好沈砚反应迅速,往前疾走两步,稳住了身形。

他回头哀怨地看了眼,自己那见死不救的主子。

沈彦州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看向门口的姚红婵。

“姚师父请进。”

姚红婵还是第一次进他的书房。

走进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简洁而又不失高雅的内部装饰。

整个空间布局合理,给人一种舒适且宁静的感觉。

目光转向书桌后方,可以看到一面占据了整堵墙壁的巨大书架。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

紧挨着书架的左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博古架。

这个博古架同样引人注目,它被巧妙地设计成多层结构,每层都陈列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和艺术品。

沈彦州将人引到靠窗边的茶座旁,让人上了热茶。

“姚师父稍坐片刻。”

姚红婵朝他摆手,直接斜坐在椅子上,全身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

“沈大人如果有事,先忙你的。”

沈砚看着姚红婵那让人不忍直视的坐姿,欲言又止。

他瞄了眼自己的主子,发现他像是没看见一般,又回到了书桌前。

沈彦州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沈砚。“将这个图案分发下去,让人查找仔细了。将年龄的范围增大,从十六至十九岁都要查。”

沈砚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二爷,这,这到底是什么图案,看着像是蝴蝶,又像是花。”

“你不用管具体形状,只要发现后背的肩胛骨上有相像的胎记,通通都带回来,到时再一一排查。”

那你还画个毛线。

沈砚很想朝自己的主子翻个白眼,但他没苏霄的胆量,只能偷偷摸摸地在背后翻。

沈彦州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参考都没有,怕你们是人是鬼都带回来。”

沈砚:“……”

主子说什么都好有道理。

“画得什么,让沈侍卫这么纠结?”姚红婵好奇心起,将头凑了过来。

一个奇奇怪怪的图案映入眼帘。

像蝴蝶,又像是四叶草。

不过看着这么眼熟。

姚红婵摸了摸下颚,脑子里不禁思索起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相像的图案。

沈砚将图案小心地折叠起来,放进怀中,这才躬身告退。

“让人多临摹几分,送到各地。”

沈彦州放下手中的笔,对着宣纸吹了吹,等墨汁干得差不多,才递给沈砚。

“还有这个半个玉佩的图案,一起临摹分发下去。”

“是。”这次沈砚学乖了,什么意见也不提了,接过图案直接塞进怀里。

等沈砚退出了房间,沈彦州才来到桌旁,坐在姚红婵对面。

“姚师父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姚红婵轻笑一声,看向对面的男人。

“在下有点私事要办,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阿窈,就拜托大人好好照顾了。”

“姚师父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阿窈的。”

沈彦州亲自给姚红婵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我这边也有点事情,想要拜托您。”

姚红婵笑了笑,抬眼瞥了他一眼:“沈大人请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件事对姚师父来说,其实简单。”沈彦州掀起眼帘,深邃的瞳孔漆黑一片,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我想知道,阿窈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姚红婵正端起茶盏的手一抖,刚斟满的茶水泼洒在她的手背上,烫红了一片肌肤。

她连忙放下茶盏,掏出帕子擦拭着被烫红的那一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朝沈彦州苦笑了下。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沈大人。”

沈彦州面上一派淡然,放在茶盏杯沿的指骨却瑟缩了一下,然后慢慢收紧,直至泛白。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点点收紧,窒息的感觉从内而外渗透出来,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

一字一句沈彦州说得很慢,平静的语气里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慌乱。

“她中蛊了。”姚红婵平复了一下心绪,才缓声开口:“应该说,从水月庵带回来的人几乎都中了蛊……”

她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了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抬头就看见,男人的手掌沁出一片殷红。

“二爷,发生了什么事?”门外立刻传来焦急的询问声。

“没事,不用进来。”

沈彦州拿出锦帕,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掌,男人的眼眸一片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有什么危险?”

“……”姚红婵欲言又止,难得地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开口。

“也,不算很危险。就是……”

她轻咳了两声,面上才恢复正常的神情。

“一种淫蛊,相当于一种助兴药物,但它的威力却是药物的百倍千倍。可以这么说吧,中了蛊的人,一旦发作便会失去理智,只想着男女之事。”

姚红婵说完后,轻轻叹了口气。

沈彦州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平静的脸上终于带了点愕然的表情,慢慢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手指蜷缩。

“为何不说?那她这几天……”

“是阿窈不让我说。”姚红婵叹了口气,“这蛊虫每三天发作一次,每次三个时辰。昨天正是第一发作,阿窈用银针刺穴,并辅以汤药。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

这蛊虫是云南苗疆独有的产物,我年轻游历时,曾有幸遇见过苗疆圣女一面。之前我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现如今有了点线索,所以打算去看看。”

“不能研制出解药?”

姚红婵皱眉摇头:“我们对蛊虫知之甚少,很难研制出解药,所以只能找到下蛊之人,看能不能引出蛊虫。”

“我知道了。”沈彦州深冷的眉眼下压,周边的空气似乎被冻结成冰。

“我这边有几个身手比较好的,姚师父将人带上,也许能派上用场。”

姚红婵看见男人周身的冷意,在心里默默给苏窈点了根蜡。

“好。”姚红婵想了想,也没拒绝。

她随后从袖间拿出一本册子,递给沈彦州,“这册子里有一些抑制蛊虫发作的法子,你且看看。”

沈彦州接过册子,仔细翻阅着。

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那救回来的那些人……”

“放心吧,阿窈已经和沈墨说过,他那边提前安排好了。”

姚红婵这次将人卖得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站在外面的沈墨连打了几个喷嚏。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姚红婵站起身,拍了拍衣袖。

“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就不来和沈大人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