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瑶从那弥漫着酒气的酒馆出来后,就闷着头继续在这透着股子神秘劲儿的城市里瞎转悠着摸索前行。
阿瑶瘦巴巴的,小脸儿蜡黄,一双眼睛倒是透着股机灵劲儿。我呢,五大三粗的,走路风风火火。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热闹得不行的集市。这集市里人多得哟,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挤挤攘攘。
我紧紧拉着阿瑶那瘦得跟麻杆儿似的手,眼睛瞪得溜圆,小心翼翼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哎哟!”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跟个蛮牛似的撞了过来,把我撞得一个趔趄。
那汉子满脸横肉,扭头瞅了我一眼,撇着嘴嘟囔着:“没长眼睛啊!”
我一听这话,火“腾”地就上来了,撸起袖子就要理论。阿瑶赶紧扯了扯我的衣角,瞪着我说:“别惹事,咱们还有正事呢。”
我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哼了一声,接着往前走。
这时候,我眨巴着眼睛,发现了一个怪事儿。每个摊位前头都挂着一块破破烂烂的牌子,上头写着些歪歪扭扭的奇怪符号和数字。
我瞅得直发懵,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
“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声问阿瑶。
阿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阿瑶那迷茫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烦闷。我俩站在这熙熙攘攘的集市里,像两只没头的苍蝇。
我挠了挠头,眼睛瞅向了不远处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那摊主是个胖胖的女人,脸上的肥肉都快把眼睛挤没了,嘴角挂着的笑容看起来也透着一股子假惺惺。
我拉着阿瑶走过去,指着摊上那红彤彤的苹果,问:“这水果怎么卖?”
那胖女人斜了我们一眼,粗声粗气地指着牌子上的符号和数字,说:“就这个价,不讲价。”
我盯着那符号和数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还是一脸茫然,压根儿不知道是啥意思。
那胖女人见我这副傻样,脸色一沉,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连这都不懂,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
我心里那股子火“噌”地就上来了,可瞅了瞅那胖女人粗壮的胳膊,还是强压了下去。
无奈地拉着阿瑶离开了这个摊位。
我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啥破规矩,也不说清楚。”阿瑶抿着嘴,小步紧跟在我身后。
“看来这就是这城市的规则之一,只是咱们还没搞懂。”我对阿瑶说。
阿瑶点了点头:“嗯,咱们再看看。”
我俩继续在人群里穿梭,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卖布料的摊位前。这次的摊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精瘦精瘦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布料怎么卖?”我又问道。
小伙子瞟了我们一眼,同样指了指牌子,说:“上面写着呢。”
我苦着脸,凑到他跟前,说:“大哥,我们真不明白这符号和数字啥意思,您就行行好,给我们讲讲呗。”
小伙子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双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说:“你们是新来的吧?”
我连忙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满脸堆笑:“对,大哥,您一看就是个明白人。
我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您能给我们讲讲这规则吗?”
小伙子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眼睛时不时瞅瞅周围,好像在担心啥。
我心里那个急啊,手心都出汗了,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说。
终于,小伙子犹豫了一下,说:“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这符号代表着不同的货物,数字就是价格。”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谢谢大哥。”
阿瑶眨巴着眼睛,扯了扯我的衣角说:“那咱们接着逛逛,多瞅瞅还有啥新鲜规矩。”
我点了点头,和她继续在这喧闹的集市里穿梭。
走着走着,我俩瞧见前面有个卖小吃的摊儿,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脸上的皱纹跟老树皮似的。
我刚想凑上去问问价钱,阿瑶赶忙拉住我,小声嘀咕:“别忘了刚才知道的规矩,得等摊主同意咱才能碰。”
我赶紧缩回手,冲阿瑶咧嘴一笑。
这时候,旁边传来“哗啦”一声响,扭头一看,一个卖瓷器的摊位上,有个花瓶掉地上碎了。
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瞪着眼睛就冲买东西的人吼:“你咋这么不小心,这可得赔!”
那买东西的是个年轻后生,急得满脸通红,直摆手:“不是我弄的,它自己倒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正瞧着热闹呢,又听到一阵吆喝:“新鲜的鱼嘞,便宜卖!”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胖乎乎的大婶正站在鱼摊后面,手里拿着把刀,熟练地处理着鱼。
阿瑶拉着我走过去,刚想问价,大婶先开口了:“先别问,看好了再说。”
我俩只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忽然,一阵尖锐的叫声传来,“哎呀,你这秤不准!”原来是个大妈在和卖菜的摊主理论。
那摊主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梗着脖子说:“我这秤咋不准了,你别瞎说。”
大妈气得直跺脚,“我天天买菜,还能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我抹了把汗,对阿瑶说:“这集市可真热闹,事儿也真多。”
阿瑶抿着嘴笑:“可不,咱再看看。”
没走几步,又瞧见个卖杂货的摊位,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梳着个发髻,眼神犀利。
我刚靠近,她就上下打量着我们,说:“想买啥?”我指了指一个小玩意儿,问:“这个多少钱?”
她报了个数,我觉着贵,就摇摇头准备走。她立马拉下脸来,嘟囔着:“不买别瞎问。”
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我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摊位前。
“发生什么事了?”阿瑶好奇地问。
“走,去看看。”我拉着阿瑶挤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顾客和摊主因为价格的问题吵了起来。顾客大声说:“你这价格太不合理了,我在别的地方都没这么贵。”
摊主也不甘示弱:“我的东西就这个价,爱买不买。”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他大声说道:“都别吵了,按照规则来。”
顾客和摊主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我小声问旁边的人:“这黑袍的是谁啊?”
那人说:“这是市场的管理员,专门管这些事的。”
我心想,这城市的规则还真是严格。
从集市出来后,我们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里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你说这城市怎么这么多奇怪的规则?”阿瑶皱着眉头,嘴巴嘟起,一脸的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有它的道理。咱们得尽快搞清楚,不然寸步难行。”
我挠了挠头,眉头紧锁。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
“走左边还是右边?”阿瑶眨巴着大眼睛,一只手扯着我的衣角,一只手指着岔口,眼神里满是纠结。
我想了想:“走左边吧。”
我们刚走进左边的岔口,就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通行。”
“哎呀,选错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这俩人身材高大,一个板着脸,另一个目光冷峻。
“你们不知道这里禁止通行吗?”那个板着脸的人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像铜铃,严厉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连忙弯腰,陪着笑脸道歉,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不知道也不行,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人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冷冰冰的。
我和阿瑶对视一眼,阿瑶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也感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腿直发软。
他们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严肃。
这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紧绷,透着一股威严。
“你们违反了城市的规则,要受到惩罚。”中年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我们。
“什么惩罚?”我声音发颤,喉咙发干,紧张地盯着他。
中年男人一声不吭,只是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纸。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惩罚措施。
我走近几步,仔细瞧着,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冒。阿瑶也凑了过来,看完后,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这……这也太严厉了吧。”我忍不住说道。
中年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哼了一声:“在这城里,就得守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我心里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就选错了路。阿瑶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不敢吭声。
“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试着求情。
中年男人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
这一声吓得我和阿瑶浑身一抖,不敢再多说一句。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中年男人说完,便不再看我们,低头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
我和阿瑶站在那里,像两根木头桩子,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中年男人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各种惩罚措施。
“要么交罚款,要么去做苦力。”中年男人说道。
我瞅瞅阿瑶,她小脸蜡黄,眼睛里满是无助。我咬咬牙说:“做苦力!”
那中年男人哼了一声,手一挥,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我们往工地带。
一路上,阿瑶的脚步都踉踉跄跄的,我伸手扶了她一把。
到了工地,好家伙,那一堆堆的砖头和水泥,看得人直发懵。阿瑶拿起一块砖,手都在抖。
我赶紧过去帮她稳住,说:“妹子,别怕,咱能行!”
我搬起砖头就往架子上运,汗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阿瑶也咬着牙,跟着一起干。
“哥,我真不行了。”阿瑶喘着粗气,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坚持住!”我大声喊着,自己的胳膊也酸得快抬不起来了。
旁边监工的人不时吆喝着:“快点!别磨蹭!”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给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阿瑶看着那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吃!不吃哪有力气干活!”我把馒头塞到她手里。
一直干到太阳落山,我们俩像被抽了筋骨一样。我身子一歪,差点栽倒。
阿瑶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可真是要命啊!”我嘟囔着。
“哥,以后可咋办啊?”阿瑶声音带着哭腔。
“能咋办,走一步看一步。”我强撑着站起来。
晚上,终于被放了出来。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在城市里探索,寻找着更多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