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瑶像两只受惊的兔子,死死地贴在山洞的石壁上,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外面村民那呼啦啦的呼喊声,一阵比一阵近,就跟敲在我心坎儿上似的,我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
“仔细找,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个五大三粗的村民扯着粗嗓门喊着,那声音又响又糙,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在山洞外晃悠,我这手心里呀,汗珠子直往外冒,都能汇成一条小河了。
阿瑶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恐,身子不停地哆嗦。
冷不丁地,脚步声停了。“这里有个山洞,进去看看!”这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没瘫地上。
我这心“咯噔”一下,猛地一沉,啥也没想,下意识地就把阿瑶往山洞更深处狠狠推了推。
我们俩缩成一团,恨不得变成两只小耗子,能钻进石头缝里去。阿瑶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我呢,眉毛拧成了麻花,眼睛死死地盯着洞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时候,就听见“嘎吱”一声,一个村民举着火把走了进来,火光在洞壁上跳跃,映出他那狰狞的面孔。
他左右张望着,一步步朝我们靠近。
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紧紧握着阿瑶的手,准备在被发现的瞬间冲出去拼命。
就在这时,一只蝙蝠从洞顶飞了下来,扑向那村民的火把。
“哎呀!”村民吓了一跳,手一抖,火把掉在了地上。
趁着这混乱,我拉着阿瑶往山洞更深处跑去。黑暗中,啥也瞅不清,我跟阿瑶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磕磕绊绊,脚底下不知道踢到多少石头,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别跑!”那村民扯着嗓子在后面大喊着追了上来,那声音跟炸雷似的。
我哪顾得上身上的疼啊,玩儿命地跑着,两条腿都快抡出火星子了。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岔口。
“这边!”我也没多想,拉着阿瑶就拐进了左边的通道。这通道里一股潮乎乎的味儿,呛鼻子。
脚下的地面软塌塌的,全是泥巴,一走一滑。
“哎哟!”阿瑶一个不留神,脚下一哧溜,整个人就摔倒了。
我赶紧伸手把她拽起来,着急地说:“小心点!”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咚咚咚”的,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跳得那叫一个厉害。
突然,我瞧见前方有一丝模模糊糊的光亮。“快,那里好像有出口!”
阿瑶喘着粗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们俩撒开脚丫子,朝着光亮拼命跑去。那光亮越来越大,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洞口。
我也顾不得多想,先把阿瑶往洞口一推,喊道:“你先走!”
阿瑶身子一缩,就钻了出去。
我紧跟着也往外钻,脑袋刚探出洞口,就听到后面那村民的骂骂咧咧声:“小兔崽子,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我心说:“哼,有本事你追来啊!”
钻出洞口,我顾不上歇口气,拉着阿瑶就跑。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我们赶紧钻进灌木丛中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个村民也追到了洞口。
“人呢?跑哪儿去了?”这村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嘴里喘着粗气,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他左瞅瞅右看看,那模样就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狗熊在寻找猎物。
他在洞口张望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地骂着:“这俩小兔崽子,别让我逮着你们,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骂骂咧咧地走了回去。
确定他走了之后,我和阿瑶才松了一口气。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扭头看向阿瑶,只见她小脸煞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我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说道。
阿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们在灌木丛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我猫着腰,眼睛不停地四处打量,每走一步都轻手轻脚的。
阿瑶紧紧跟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突然,我发现了一个被藤蔓遮掩的角落。
我兴奋地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拨开藤蔓,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刚好能容纳我们两个人。
“就这里吧。”我和阿瑶钻了进去。
这角落里堆满了落叶,还有股子潮湿的霉味儿。我们顾不上这些,一进去就瘫坐在地上。
阿瑶靠着墙,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肺都要炸了。
“终于能歇一会儿了。”阿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警惕地看着外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有什么动静。
过了一会儿,阿瑶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饿了吧?”我问道。
阿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粮,递给她,“先吃点这个。”
阿瑶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干粮太干了,她噎得直翻白眼,赶紧咽了几口唾沫。
“你也吃。”阿瑶把干粮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其实我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这点干粮不多,得留给阿瑶多吃点。
其实我也很饿,但这点干粮得省着点。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躲在这个角落里,
这地儿又窄又闷,阿瑶缩在我边上,身子直发抖。她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蹭得脏兮兮,一双眼睛满是紧张,时不时瞅瞅我。
我呢,大气不敢出,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就盼着别出啥岔子。
阿瑶耐不住性子,又小声嘟囔:“应该安全了吧?”我瞪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再等等。”
她抿抿嘴,不吭声了。
等了老半天,还是没个动静。阿瑶忍不住又开腔:“我觉得可以出去了。”
我皱着眉头,坚决地回道:“不行,再等等。”阿瑶急得直跺脚,可也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猛地听到一阵脚步声。我心“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赶忙紧紧握住阿瑶的手。
阿瑶的手冰凉冰凉的,抖得更厉害了。我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外面,耳朵里全是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咯噔咯噔”的,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心坎上。阿瑶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万一被发现了该咋办。
阿瑶紧紧靠着我,身子都快贴到我身上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跟我的一样,“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