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之前的酒店。
酒店楼下,早早的就有一行人在等候。
为首的男人剃着利落的寸头,面容冷峻,脖颈上露出一些刺青。
看见秦时妄,他微微低头。
“妄爷。”
秦时妄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之后迈着长腿走进了酒店,身后一群人默契地跟上。
酒店内,早就不见其他客人的身影,只有酒店负责人一脸惊慌地站在门边。
“秦总,人都按照您的意思疏散了,不过……”
“嗯,损失记在我这里,之后会有人联系你。”
秦时妄瞥了他一眼。
眼神很淡,但是却让负责人觉得锋芒十足。
负责人赶紧道。
“您放心,今夜的事,我不会泄露出去一句的。”
秦时妄收回目光。
他乘着电梯,顺着原路,回到了之前的楼层。
陈赓的包间内,很是热闹。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突然听见一声巨响。
包间的门被人踹开了。
陈赓愤而起身。
“他妈的谁敢……”
一个身影猛地上前,直接撞倒陈赓身边的两个保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陈赓的脑袋重重砸在桌面。
陈赓惨叫一声,还未回过神,就又被人提着脑袋拎起来,脖子上横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陈赓已经满脸是血。
随即,十来个人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那个气质矜贵的男人,正是秦时妄。
“阿妄,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陈赓梗着脖子,眼神死死落在他的身上。
秦时妄没理会他。
保镖将搬了把椅子放在包间中间,秦时妄坐下来,双腿微微交叠,身子后仰,露出一抹睥睨的神色。
“陈叔,坐得太远了,过来说话。”
阿诚拎着陈赓,将他扔在了秦时妄的面前。
陈赓刚想站起来,便被他面无表情地踹了一脚。
“噗通”一声,陈赓跪了下来。
旁边有人忍不住了。
“秦时妄,你真当我们吃素的啊,你……”
“啧,真吵。”
秦时妄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一拳砸在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脸上,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拖出去。
其他人被激怒了,正要动手,却见秦时妄拿出了一把银色的枪。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时妄看着面前的陈赓。
“陈叔,你说说,你给我特助的酒里放东西是几个意思?”
陈赓咧着嘴,狞笑了一声。
“开个玩笑,不行吗?”
“怎么样,那东西劲头大不大?那女人看起来那么冷艳,一旦发起浪来,一般人肯定受不住,你爽了吧?”
秦时妄黑眸沉沉,没说话。
陈赓神色狰狞。
“人你带走了,你舒服了,你不过来感谢我,还给我来这么一出,秦时妄,你他妈的还不快给老子放开!”
“陈叔敢做敢当,挺好。”
秦时妄声音还是淡淡。
他示意了一眼阿诚,阿诚松开了陈赓的头发。
陈赓骂骂咧咧地起身。
“他妈的为了一个女人,你……”
砰!
一声枪响。
银色的手枪,对准了陈赓的裤裆。
陈赓惨叫一声,捂着裤裆扶着桌子,手下鲜血不断涌出。
“啊!秦时妄,你个狗娘养的……”
陈赓挣扎着要扑过来。
秦时妄眼神一冷,从椅子上猛然起身,枪托狠狠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陈赓几颗牙齿飞了出去。
之后眼睛一翻,重重地晕倒了过去。
“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击都抗不住。”
秦时妄随手抓起旁边的餐巾纸,将手上沾上的血擦掉。
他冷白的脸上也溅上几滴红色,显得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有种妖冶的美感。
擦完手,他将纸巾随意地扔在了陈赓的身上,拿出一根烟咬在了唇间。
阿诚将打火机递过去,替他点燃。
秦时妄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那张优越的脸庞。
“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一片死寂。
秦时妄勾了勾唇:“李锐,之前你说的不是挺欢的么,说我是私生子?”
“没……没有,我错了,我一时嘴快……”
李锐跪了下来。
“忠伯,你说我跟狗抢饭?你今年也五十了,怎么说话还不经脑子,你是觉得我很尊老爱幼,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会给你个体面?”
忠伯嘴唇哆嗦:“阿妄,我也是多喝了几杯酒,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一个个的,这么多年还没半点长进。”
秦时妄将烟灰弹了弹,烟灰落到了忠伯的脸上,他却不敢躲。
“明天都去澳门吧,去管理赌场。”
哪敢有人说话。
有人大着胆子问了一声:“那我的家人也……”
“都是旧识,你们家人留下来,我会帮忙照顾,你们安心给我做事。”
众人面色瞬间苍白。
他们家人留在内陆,相当于被秦时妄死死捏住了把柄。
日后,哪还敢说一个“不”字。
*
次日,姜云曦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上都是粘腻的汗。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后有人。
姜云曦身子一僵,回忆起昨夜的种种,她的脑袋“轰”的一声,有些爆炸。
难不成她睡着之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和秦时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