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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永王也走了过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重地道:

“长公主所言极是,当年我和先皇常与墨昌那个畜生打交道,却始终未能识破他那虚威阴险的真面目,以于于先皇不幸枉死。”

“每每想起此事,我便后悔自己没能早些察觉墨昌的阴谋诡计,若是早些发现……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说到这里,永王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犹记得先皇登基那日,整个皇宫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然而谁能料到就在这样一个本该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先皇却在醉酒之后陷入昏睡之中,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永王震惊不已,内心深处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尽管后来墨昌顺利登上皇位,但永王始终对先皇离奇死亡心存疑虑。

于是乎,他暗地里从未停止过对此事的调查。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待到他好不容易查出些许蛛丝马迹的时候,晏辰都已然满一周岁了……

只见谢太傅面色严肃,缓缓地上前一步,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墨晏辰行了一礼,声音洪亮而坚定地道: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乃是先皇的嫡亲血脉,如今继承大统可谓是名正言顺之事。”

“恳请殿下以天下社稷为重,尽早登上皇位,重振我朝纲纪,让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话音刚落,众臣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高呼起来,那呼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宫殿的屋顶给掀翻似的:

“请殿下早日登基,重振我朝纲纪!”

正在这时,武顺侯、镇远将军、匆匆从城外赶回的靖王,以及率大军进城围剿反贼的苏羡和高寒相携而入。

武顺侯疾步向前,朝着墨晏辰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将礼,朗声道:

“启禀殿下,臣等幸不辱命!城内外乱臣贼子,已尽数除去!”

话音刚落,在场之人皆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同时右手握拳置于胸前,齐声高呼道:

“恳请殿下顺应天命,早日登基,以重振我朝纲纪,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回荡着他们激昂慷慨的呼喊之声,震耳欲聋。

……

登基的日子很快便定了下来,就在七天之后!

虽然登基的日子定下了,但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墨晏辰这个准皇帝去处理。

看着墨晏辰有些不大乐意的神色,苏锦汐不厚道的拉着他低声笑道,

“你快去忙吧,我先回府啦!”

说完,还不忘向他眨眨眼,那俏皮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墨晏辰虽然心疼媳妇这些日子陪他一起辛苦,但此时听着她赤裸裸的炫耀,还是有些扎心。

望着外面天已经大亮,墨晏辰握着苏锦汐的小手低声嘱咐:

“你这些天辛苦了,回府后赶紧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呢。”

苏锦汐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瞟见昭阳长公主等人在笑,知道此时不是黏糊的时候,朝墨晏辰挥了挥手,

京城里如今都在墨晏辰的掌控之中,苏锦汐回府后睡的很香。

只怕如今整个京城也就苏锦汐能睡的很香了。

那边瘫痪在床的太后在得知了墨昌被墨晏辰下令凌迟处死后,不由狂喜大笑。

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这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好!好啊!凌迟得好啊!他终于被凌迟了!哈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用那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哀家胸中这口恶气,终于能吐出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太后躺在满是污秽的床上又哭又笑,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

突然,她伸出手,一把抓住身边的宫人,声音颤抖地问道:

“定王呢?可继承大统了?”

“众臣恳请定王殿下登基,登基大典就是七天之后。”

听到这话,太后笑得前仰后合,那瘫痪的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

“好,太好了!哈哈哈哈!”

“哀家就知道墨昌浑身从头到脚满是算计,卑鄙无情,为了那皇位不择手段。没想到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果然报应不爽啊!哈哈哈……”

太后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突然,太后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道:

“对了,哀家的芸儿,哀家的芸儿,将来可就是皇后了!哈哈哈!”

太后高兴得直拍床,那干枯的手掌拍在床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人却是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道,

“太后娘娘,景王侧妃早已经病逝了。”

太后豁然色变,厉声斥道,

“景王侧妃死不死与哀家何干?哀家的芸儿就要当皇后了,不许提那晦气玩意儿!”

那宫人却面不改色地道,

“太后怕是忘了,勇国公府的周芸小姐,先是嫁入康王府为侧妃,后不知检点公然与景王私通,皇上便又把她赐给景王做侧妃了。”

“哪知景王侧妃福薄,被抬进景王府没多久就死了。”

说到这里,那宫人笑意不达眼底,走到太后床前低声道,

“太后怕是忘了吧?勇国公府里的主子们,早就死绝了!不对,这不还有个太后您是出自勇国公府的嘛!”

虽然有些疯癫的太后,听着宫人肆无忌惮的话,看着那她那冷冽的眼神不由打了个激灵,神色大变,本能的就要往床里面退。

“住口!胡说什么!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来人!快来人!”

然而,任凭太后扯着嗓子叫,也无一人应声。

此时整个福寿宫里空无一人,里面侍候的宫人早就被皇上给遣走了。

太后只感觉颈中一阵冰凉,不由拼命挣扎起来。

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她可是赏给墨昌不少嫔妃用过!

然而,早就病入膏肓,应该说早被各种各样的毒给折磨得没了力气的她,哪里是宫人的对手。

宫人用力勒住太后的脖子,轻声道,

“陛下说,你当年不但自己处处针对宸妃,给宸妃使绊子,还给贤妃当靠山,让她欺负宸妃。如今贤妃早已经死了,您也是时候死了。”

“更何况,您心里一直容不下定王妃,一心想让您那娘家侄孙女当定王妃。但定王心中只喜定王妃,您若心里有一丝疼爱定王殿下,就该安心赴死才是。”

太后不想安心赴死。

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她这一生,从一个小小的秀女一步步爬到太后的位置。

她想着一直在后宫当养尊处优,无人敢驳的老祖宗,直到驾鹤西去!

“墨昌!该死的墨昌!你被凌迟也要拉上哀家做垫背的!活该你亲娘被哀家毒死啊!!”

太后在心中怒吼着,脸上满是扭曲的愤怒。

太后拼命望向殿门的方向,她多么希望能有人来救她。

渐渐地,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最终,她不甘地咽了气,脑袋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当在御书房议事的墨晏辰等得到消息赶来时,福寿宫里哭声一片。

对上墨晏辰犀利的眼神,那宫人直接了当道,

“启禀定王殿下,奴才奉先皇,哦,恶贼墨昌之命,送太后归西。如今已经完成任务,奴才,奴才……”

话未说完,那宫人嘴中溢出一口紫血,紧接着便倒地而亡。

墨晏辰皱眉瞟了一眼被勒死的太后,嫌弃地撇开眼。

这时,一同过来的晋老王爷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

“如今国库空空,丧事从简!尽快安排下葬。”

晋老王爷明白,此事只能他来安排。

若是让定王开口,若是从简,传出去若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会有人指责定王不孝。

“重要的是,七日后的登基大典!”

朝中这些人大多都知道太后屡次刁难定王妃之事,对于如今太后去世一事都乐见其成。

若是定王登、基,只怕太后还要作妖。

所以,太后的去世,在这些朝臣们看来,就像是一场及时雨,化解了一场即将来临的危机。

他们暗自庆幸,将来新帝登基,朝堂之上终于可以少一些纷争,多一些安宁了。

……

那边苏锦汐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睁开眼,就发现墨晏辰身着寝衣,一身水汽的倚在床头看奏折。

发现她醒来,墨晏辰俯身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轻声道:

“阿锦想不想当女皇?”

走到如今这一步,阿锦居功至伟。

从他才回京城时查抄贪官污吏开始,阿锦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帮他。

可以说,若没有阿锦,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把皇上弄死,也不可能这么快查清父母死亡真相,并为他们报仇。

而且把周边列国打怕,也是阿锦出的武器。

所以,她做女皇,实在是当之无愧!

“不想。当皇上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哪有我现在逍遥快活!”苏锦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这话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夜探过皇宫多次,好几次都到子时了,发现皇上还在看折子。

早上一大早又要起来早朝,想想皇上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大家对于皇位如此热衷?

墨晏辰嘴角微扬,蛊惑道,

“阿锦不妨再仔细思量思量。倘若你当了女皇,那从此以后整个天下都将唯你马首是瞻,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金口玉言,无人胆敢忤逆。”

“即便是那些横竖看你不顺眼的人,见了你也得毕恭毕敬地向你行礼。”

然而,面对墨晏辰如此诱人的说辞,苏锦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她秀眉紧蹙,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想就是不想啦,我对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没兴趣。整天孤零零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多孤单啊,光是这么一想,我都觉得当皇上着实挺可怜的。”

“所以呀,这种苦差事还是交给能力出众的你来做吧。”

墨晏辰闻言不由失笑,看着她一脸的宠溺,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翼,声音低沉而温柔,

“阿锦,我的心很小。在我心里,先是阿锦再是百姓。我先是你一人的墨晏辰,再是百姓的君王。”

所谓大业,不过是为了让天下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率土普天无不乐,河清海晏穷寥廓。

皇祖父和父皇没有做到,墨昌更没有做到。

自己有阿锦的支持,墨晏辰希望他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