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蒲哥蒲哥起床!!”
—NZNd NZNd—
—燃烧吧!十年练的劈叉!—
—前进吧!朝着花路出发!—
—出道吧!团魂打call一下!—
—帅酷 萌甜杀!—
刺耳的歌声伴随着唐九洲的大声喊叫,房门都快要拍烂了,郭文韬一脸平静的打开门。
唐九洲手上拿着个大喇叭,里面播放着音乐,似乎没想到门能这么快打开,唐九洲还愣了一下。
早就起床并且打算出去的郭文韬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是……”
唐九洲嘿嘿笑了两声:“怕你们赖床骂!我蒲哥起床了没有……我靠……”
他边说边走到房间里面去,还没有看清楚床上的情况,就被一个大白枕头砸在脸上。
郭文韬噗嗤笑了出来。
“蒲熠星!赶快起床吃早饭!我们今天早上吃南瓜粥!起晚了就没有了!”唐九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第一次直呼蒲熠星的大名,他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帐看见床上的人不耐烦的翻身,拿被子蒙上了头。
“起!!起!!起!!”
唐九洲像招魂一样的站在床边喊。
这套动作把在旁边看戏的郭文韬逗笑了。
蒲熠星坐起身来,透过白纱对唐九洲喊道:“唐九洲,你能耐了?”
只是当时唐九洲已经跑了。
连郭文韬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掠过,之后唐九洲便跑了出去。
“快走吧。”郭文韬把帘帐拉开,就对上蒲熠星幽怨的眼神,后者委屈的看了郭文韬一眼,又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郭文韬笑着凑过去看他:“你是小孩子吗?”
蒲熠星眼睛紧紧闭着,从郭文韬这个视角看过去,还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身上很香。
昨晚蒲熠星抱着他睡的时候,那股香味就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跟在昆明那晚上的黑色大衣香味一样。
淡淡的,让他上瘾。
“那你继续睡,我去吃南瓜粥了。”郭文韬想走,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拉倒在床上,随后蒲熠星整个人压了上来,蹭他的脖颈。
“嗯……”蒲熠星闷闷的哼了一声。
郭文韬没想到蒲熠星会搞这一出,瞬间忘了下一步反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一些…若有若无,轻轻一碰又很快分开的柔软,打乱了郭文韬的思绪。
红晕爬上耳垂,郭文韬说:“蒲熠星,你在干嘛。”
蒲熠星侧头亲他的耳垂:“亲你。”
郭文韬:“……”
郭文韬:“你……我有一个问题。”
蒲熠星:“嗯。”
郭文韬:“我们现在的关系,可以支持你对我干这种事吗?”
蒲熠星半许回答:“我们什么关系?”
郭文韬没说话。
蒲熠星从他身上爬起来,因为被子里很暖和,他的脸颊两侧现在还是红红的,头发有些乱,跪坐在郭文韬身边看着他。
郭文韬干咳一声,坐起身来:“醒了?”
蒲熠星点头。
郭文韬淡淡答应着:“那我先下去。”
床上的一片狼藉和郭文韬的落荒而逃,让坐在原地的蒲熠星仿若静止,他呆呆的坐着,想了很久很久才下床洗漱。
香香软软的南瓜粥配上奶奶亲手包的芸豆馅的包子,三个大男人就像饿了百八十天一样,上来哐哐就干完了。
“好香好香!”唐九洲吃饱喝足放下碗筷,靠在椅背上长叹。
“这芸豆包子可是你奶奶最拿手的!”爷爷看着唐九洲这副享受的表情,神色也温柔下来,前后扇动手中的蒲扇。
奶奶眉眼慈善的笑着:“今晚让你爷爷做啤酒鸭吃!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啤酒鸭……
唐九洲记得。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回爷爷奶奶家,小小的他被路过的鸭子追了一路,大腿上都被咬青好几块。
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只记得人是上午被咬的,到了晚上他就吃到了爷爷亲手做的啤酒鸭。
“晚上我们可以帮您一起做饭,爷爷。”郭文韬放下碗筷,说。
闻言,唐九洲连连点头:“嗯嗯!我们一起做,正好可以学一下啤酒鸭的做法!!”
“那我们休息一下,等傍晚的时候去买鸭子怎么样?”唐九洲话音刚落,爷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买什么鸭子,家里多的是!去抓一只来不就行了!尽费那些钱!”爷爷骂道。
“抓……鸭……?”
画面一转,原本还在餐桌面前坐着的三人此刻已经站在鸭棚里。
鸭子和鸡都关在一个地方,之间只用一块小的木板隔开,那块木板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言语短短……”唐九洲摇头。
“先别短了,快抓吧,我感觉挺不错的。”郭文韬已经跃跃欲试了。
唐九洲看着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韬哥!在如此的环境下依旧能心向阳光!你看看我蒲哥,你别看他现在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实际上他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说到一半,又把手搭在蒲熠星肩膀上。
蒲熠星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唐九洲:“……”
唐九洲抬手蒙住蒲熠星的脸:“蒲哥,你还是别笑了。”
这场抓鸭大战,就此开始了。
空间不大又鸡鸭混杂,三个人在里面转的晕头转向,回头一看,一只鸭都没有抓到,累到满头大汗了,再回头一看,蒲熠星受伤了……
是的,没错。
原本一个人抓鸭子是有点难度,所以郭文韬就想着要跟蒲熠星合作,一句“你来帮我嘛”,就把蒲熠星哄过去了。
两个人一起抓一只鸭子,蒲熠星脚下一打滑,倒头就要往地上扑去,所幸郭文韬在他的身后,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蒲熠星倒下的时候手上还揪着几根鸭毛。
二人十分狼狈,全身上下沾满了鸭毛,就是没有抓到一只鸭子。
对此郭文韬表示: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
于是去请教了正在看戏的王大婶,三人合力加一位军师,才把鸭子抓到手。
“处理一下你的伤口”郭文韬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临走的时候齐思钧强行塞进来的医药箱,坐在蒲熠星身边。
伤口不大,血已经被止住了。
蒲熠星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放好医药箱准备走的郭文韬回头看见他这个动作,皱眉道:“啊?”
蒲熠星委屈着:“疼。”
郭文韬低头仔细看了看伤口。
“你自己处理一下,我要去喂牛羊了。”
闻言,蒲熠星更委屈了:“它有点疼,我刚刚摔倒了也有点疼。”
刚刚摔倒后被他压在身下的郭文韬:……
唐九洲背着箩筐从里屋走出来,就看见蒲熠星在撒娇,因为这个现象太罕见了,于是唐九洲兴冲冲的跑过去。
“蒲哥,你这个伤口再不治疗就要愈合了。”
蒲熠星脸色黑了下来。
郭文韬笑了笑,对着唐九洲说:“你先走,我等会来找你。”
唐九洲点头:“噢。”
说完,郭文韬就坐在蒲熠星身边,帮他处理好伤口,以及贴上了创可贴。
蒲熠星低头看着他,眼底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说:“我今晚可以洗澡吗?如果我受伤了的话。”
郭文韬想了想:“还疼吗?”
蒲熠星也想了想:“疼。”
郭文韬摇头:“那就不能洗。”
“那我刚刚抓了鸭子身上臭怎么办?”两个人站起来,郭文韬进去里面放医药箱,然后往牛棚的方向走,蒲熠星乖乖跟在后面问他。
郭文韬说:“那你睡外面呗怎么办。”
蒲熠星点头:“也是,那今晚你就睡里面。”
话落,郭文韬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不许进房间,睡外面。”
蒲熠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