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宋芸珂这样的恶人,我无需心慈手软。
我解下那只装了痒痒粉的香囊,将里头的药粉撒进宋芸珂的衣襟里。
我从容自若地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静观其变。
随着药效发作,宋芸珂刚开始还强忍着,她眉心越皱越紧,开始按耐不住地在地上磨蹭。
我说着风凉话:
“姐姐是不是身上痒了?痒了你就挠啊。”
宋芸珂猛然睁开眼,她憋得满脸赤红,蛄蛹着身子骂骂咧咧道:
“你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好痒!”
她痛苦难耐,在地上不停翻滚。
我讥讽道:
“没什么,让你试一试我调配的痒痒粉罢了,是不是有种被万蚁啃噬的感觉?”
“你敢这么对我!”宋芸珂火冒三丈,她语气强硬地命令我:“快把绳子解开!解开啊!”
我淡定地支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
“姐姐,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你方才污蔑我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
宋芸珂像缺水的鱼儿一般在地上弹着,她招架不住地哀求:
“我的好妹妹,是我错了!你快、快给我松绑!我快痒死了!”
她边哀求边往我脚边蹭,我一脚把她踢开,不屑笑道:
“栽赃陷害我时怎么不叫我好妹妹?活该你痒死!”
宋芸珂在我面前根本装不下去,她嗷嗷骂道:
“你这贱蹄子!小娼妇!我弄死你!”
我不为所动,又狠劲踹她一脚,门外的守卫低喝:
“别吵了!安静点!”
宋芸珂向他们求救:
“好汉救命啊!这贱妇弄得我身上痒死了!你们快救救我!我夫君有的是钱,我会重重谢你的!”
守卫漠不关心道:
“痒不死人的,自己受着吧!”
宋芸珂还在大吼大叫,又是咒骂又是求饶。
我被她吵得烦了,随手扯烂她的衣裙,将破布塞进她嘴里。
宋芸珂哭天抢地:“啊啊……这是我的香云纱……呜呜……”
最后,她又痒又累,又气又恼,翻着白眼撅了过去。
这回是真晕倒了。
总算清净了,我身心俱疲,趴在案上稍事休息。
我迷迷糊糊想着,只盼慕容昊收到信儿,尽快派人来赎回我们。
宋芸珂真是个祸害,只要她在,我和孩子们就永无宁日。
我没敢睡着,只打了个小瞌睡,屋外有人呼喊道:
“走水了!走水了!”
我霍然睁开眼,冲到门边呼叫:
“请问是否走水了?”
外头数人慌乱地跑来跑去,本守在门外那人不知所踪。
我推了推门,被锁上了。
此路不通,我只好跑到窗边查看。
这房间位于二楼,底下是个池塘,不远处火光熊熊,数名奴仆提着木桶,张皇失措地跑到池边打水救火。
眼下乱作一团,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看向倒地不起的宋芸珂,她身上捆着的绳索正好派上用场。
我果断解开她的绳索,很好,长度堪堪够用。
我将绳索一端困在窗框上,另一端扔到一楼去。
趁底下无人,我顺着绳索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我刚爬到一半,一时手滑没抓稳绳索,身子“咻!”地疾速往下溜。
“哎……”我发出哀鸣,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在摔得不重。
我揉着屁股爬起来,刚要抬脚离开,身后陡然传来怒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