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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卡生效,寿命增加。

瞿泰官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几分。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看向林慕阳说道:“后生,我吃饱了,你该说说我怎么才能活到奥运会举办了。”

“简单啊。”

林慕阳贴心的拿起一张湿纸巾,边给老人擦嘴边说:“今天就出院,再把你那个学医的儿子叫到京城来,我教他怎么给你保命。”

瞿泰官脸一黑,感觉自己上了小兔崽子的当。

某一刻,老人真的很想扒下林慕阳的裤子检查检查,看看毛长齐了没有。

“你黑着脸做什么?你以为我刚才在骗你吗?”

林慕阳站起身,问道:“我说等你吃完了这些菜你的病就好了,你是不是不信?”

说完他拍拍手,表现得像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左先生,让专家们进来给老爷子检查身体,好让他知道知道本大侠行走江湖,向来童叟无欺。”

左辉和瞿家兄弟觉得林慕阳是在给专家组进来给老爷子继续治疗做铺垫,二话不说就让人把饭菜撤了,让早已等候在门口,按耐不住的医疗团队进入病房。

紧接着,瞿泰官就被医疗团队好一番折腾,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从皮肤表层到骨髓,里里外外被检查了个遍,耗时两个小时。

当病理切片出来之后,专家组的成员们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鬼。

“癌细胞在停止治疗的十四个小时二十五分钟里,非但没有继续扩散,反而被吞噬了很多!”

一个两个的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人生”这四个字。

专家组组长将检查结果告知家属,然后让所有医护人员先退出病房,他自己也回办公室,准备向高层请示关于瞿老先生坚持要出院的事情。

林慕阳看着被各种西医检查手段折腾得只剩下眼睛还睁着的瞿泰官,笑容灿烂的唱起一首让瞿家兄弟同时黑脸的儿歌: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咯,阿爷睇牛去上山岗啊。”

“虾仔你快高长大咯,帮手阿爷去睇牛羊啊。”

左辉觉得有些不妥,拍了拍林慕阳的肩膀。

林慕阳看向瞿家兄弟,眨巴着眼睛问道:“要不你们来唱?”

瞿家兄弟立刻谦逊的同时退后两步,

二人都是已经年过六十的人了,脸上竟然同时一红。

他们可不想等老爷子醒过来之后被活活打死。

林慕阳转头继续面向瞿泰官,继续唱道: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爸要捕鱼虾咯,阿妈织网要织到天光啊。”

“虾仔你快高长大咯,划艇撒网就更在行。”

瞿泰官听着这首儿时母亲哄他和妹妹睡觉的歌谣,眼皮子越来越重,慢慢的沉沉睡去。

林慕阳又唱了一会儿,伸手探了探老人的呼吸频率,见呼吸平稳,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对着瞿家兄弟鞠了一躬,致歉说道:“瞿大先生,瞿二先生,刚才事出有因,小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瞿振廷和瞿振桓惊讶了瞬间,同时鞠躬回礼,瞿振廷小声说道:“林先生言重,您对家父有救命之恩,对瞿家有再造之恩,别说是一首哄睡童谣,就是将我瞿家祖宗十八代骂遍了都没事。”

林慕阳听到瞿家老大这么会说话,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说瞿老爷子拦着你不让去参选议员,不是没道理的。

骂瞿家十八代?他可不想上杆子找死。

他扭了扭脖子,松了松僵硬的肩膀,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瞿老爷子,看向左辉说道:“左先生,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酒店了,昨晚一宿没睡,困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瞿振桓和左辉追出门外时,只看到一个双手插兜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的拐角。

待到他们追到电梯口时,电梯已经开始下行了。

瞿振桓边往病房走边回头看向电梯口,问道:“阿辉,林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左辉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丑事并不避讳,直言说道:“前天我路过常山巡视产业,手底下一班小的不懂事,犯了当地的规矩,我差点出不来,是林先生出面说和,我才得以全身而退。”

“常山?”瞿振桓狐疑的问:“刚才他唱的那一口粤地童谣,发音之标准,可不像是北方人能做到的。”

“他自称是广南府人士,在粤地待过三个月。”左辉很谨慎的说:“振桓兄,你也知道我的,对于恩人,我向来不会去探查对方的出身底细,只是当时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世叔年轻时候仗义疏财的影子,所以在无奈之下,选择将自己的安危赌在他身上。”

“看来你赌对了。”瞿振桓笑了笑:“也多亏了你,不然…哎!瞿家这次欠了一个大人情,也不知道这位林先生要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左辉对瞿振桓的试探避而不答,说道:“我本来将常山的产业分给他五分之一,可他当时就给我还了一份更大的礼,我本来想通过借给他二百万应急,来还上一丝人情,可他没过几分钟就又还了回来。”

左辉详细的把自己和林慕阳的交集,以及双方准备在常山开展的合作项目简单的说了,最后总结道:“在我看来,这位林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惊才绝艳又神秘莫测,身上却又没有丝毫年少轻狂的傲气,反而还带着侠义之风。”

瞿振桓疑惑的问:“怎么说?”

“昨天下午我向他透露我要进京探望世叔,向他发出邀请,他问了我关于世叔的病情,便当机立断抛下常山的俗事,连夜护送我进京,昨晚为了研究世叔的病情,他在酒店更是一夜没睡。”

左辉笑了笑,说道:“所以振桓兄如果想还他人情,我看倒也不必,等世叔醒来,再由他老人家做决断便是。”

左辉的言外之意是:你们瞿家这回欠他的人情,可比我们左家欠他的人情大多了,咱们小辈扛不住,还是让老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