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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猴子,身边又换人了”

祁同伟故意的,看见这口子就想给他们找点不痛快。

“学长,你别害我,我什么时候有人了”

“你小子长得这么帅,身边要是没有几个莺莺燕燕,那才不正常”

祁同伟那肯轻易放过,故意恶心侯亮平,这种感觉很爽。

“学长,我错了,自罚三杯”

侯亮平赶紧求饶,好不容易追到钟小艾,他可不想鸡飞蛋打。

“急什么急,介绍一下”

“我叫钟小艾,很高兴认识你”

钟小艾倒是显得很大方。

“坐,喜欢什么,自己点,别跟我客气”

钟小艾看了这么大一桌菜,有些无语。

“这么多也太浪费了”

祁同伟开了一瓶啤酒,“今天就是来浪费的”

钟小艾对祁同伟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当然她平时都是咄咄逼人,只是自己不觉得而已。

祁同伟也不喜欢钟小艾身上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侯亮平自罚了三杯,“学长,我敬你一杯,祝你工作顺利,前程似锦”

祁同伟与侯亮平碰了一下,直接干了。

“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喝了之后,祁同伟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陈海小心翼翼的问道:“学长,在岩台山还习惯吗?”

“陈海,你就是个棒槌,哪壶不开提哪壶”

侯亮平赶紧打断他,贱兮兮的,“学长,你这一百万怎么花呢”

“猴子,一百万不多,等你哪天去香江看看,什么才叫有钱人”

祁同伟端起酒,喝了一口。

侯亮平的内心其实羡慕死了,那可是一百万呀?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学长,莫非你打算下海了”

陈海赶紧阻止,“学长,你不能听猴子的,否则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不是白学了”

“陈海,你傻不傻,现在梁老师这么打压学长,哪有翻身的机会,除非从了”

几杯酒下肚,侯亮平也是越来越放开了。

“猴子,你少出歪主意,只要学长一直不同意,梁老师总会想通的”

陈海倒是很天真,总把人往好处想。

“陈海,叫我说,都怪你家老爷子,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他只要稍微说句话,学长都不可能发配到岩台山,陈阳姐也不用去京都,搞得两个人天各一方”

侯亮平的酒劲上来了,越说越大胆。

陈海连忙解释,“我爸一直就那脾气,绝不徇私枉法,对自己家人更不行”

侯亮平不服,“那人家梁书记为了自己女儿,为什么敢做”

陈海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埋怨过自己的父亲,但也没用。

钟小艾开口道:“这就是一次权力小小的任性”

从钟小艾口中听到这句话,祁同伟直接一口喷了,这就是高干子弟的共识。

“权力小小的任性,把滥用权力说得这么清新脱俗,钟小艾同学不愧是出身高干子弟,猴子,你前途无量”

顿时,饭桌上的气氛就有点尴尬。

侯亮平连忙解释,“学长,小艾不是这意思,她也不是什么高干子弟”

祁同伟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猴子,我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钟大小姐比梁璐家的门槛都高,你要好好把握”

钟小艾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祁同伟就喜欢看这两口子急,“钟大小姐,你都是猴子的女朋友了,何必还要藏着掖着,这样会显得很虚伪”

“祁同伟,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梁老师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凭什么骂她老女人”

钟小艾这是打抱不平,故意转移话题。

祁同伟呵呵一笑,“我还骂他是老太婆,是神经病,怎么的,就允许你们这些高干子弟打压别人,就不允许别人反抗”

“学长,误会,误会,小艾真没有这个意思”

侯亮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钟小艾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屑,“梁老师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祁同伟立马争锋相对,“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你个神经病”

钟小艾气得抓起杯子,侯亮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别生气,别生气,小艾,我们走,我们走”

钟小艾松开杯子,放下狠话,“侯亮平,你要是还跟他一起,以后就别来找我”

“猴子,没事,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定要抱紧钟大小姐的大腿,你未来的前途全在她身上”

祁同伟继续挑衅,钟小艾这种人,根本不知人间疾苦,她不知道,一句话就能毁了别人的一生,当然他们也不在乎。

侯亮平屁颠屁颠的追着钟小艾,不停的道歉,他现在恨死祁同伟了。

明明大家都很开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陈海怎么也想不通。

“学长,你何必跟一个女生计较”

祁同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干了。

“陈海,你这性格太软弱了,那你觉得我说得有错吗?”

陈海一时也无法反驳,“那你怎么知道钟小艾的家世”

祁同伟夹了一块猪蹄放进嘴里,真香。

“我猜的,你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说权力小小的任性,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

陈海服了,这观察力他自愧不如。

“学长,那你不怕得罪她,一个梁老师就够你受了”

“虱子多了不痒,我怕什么”

祁同伟现在就是一块滚刀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陈海纠结了一番,还是问了,“学长,你跟我姐怎么样了,她连毕业典礼都不回来”

祁同伟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当断不乱,必受其乱。

“陈海,我今天跟你说实话,这辈子与你姐没有缘分,不能做你姐夫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咱们以朋友相处,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跟猴子一样,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此各自走天涯”

陈海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是跟我姐好好的吗?”

祁同伟给陈海倒了一杯酒,“陈海,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对大家都体面”

陈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是准备向梁老师屈服了”

祁同伟简直无语,“陈海,你脑子想啥呢,我刚刚把钟小艾都得罪了,还去找梁璐,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陈海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学长,你和我姐都谈了好几年,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爸没帮你”

这榆木脑袋,祁同伟头都大了,“陈海,我从岩台山调回京州市检察院了,至于能干多久说不准,你也别纠结了”

陈海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非常的心痛。

人嘛,总是要学会自己成长。

京州市检察院。

祁同伟看着光荣的国徽,大步的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