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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岁躲在景昭辰身后,眼神别提多无辜,身子微微发着抖,似乎是被这阵仗吓得狠了。

景昭辰眼中闪过笑意。

“所以你们当如何?”

他朝绣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人不是还没死,确定不寻个郎中来给他瞧瞧?”

领头的脸色阴沉,挥舞着手中的棍棒。

“我们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再说管家若真死了,那也是你们动的手,与我们何干?”

柳岁心道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职场争斗吧,那管家若是没命,位置自然就空出来。

听说每个府上管家的例银都比别的下人要高出许多。

这也难怪有人眼红。

“他死了你才好顶替他的位置?所以不肯寻郎中来给他瞧!啧啧,你这人心都是黑的!”

那人的脸迅速变了变,厉声喝斥。

“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我叔叔,没人比我更希望他活着!再说,瞧他流那么多血,肯定是没救了的,你别在这颠倒黑白!”

他朝后面挥挥手,“弟兄们就是这两人伤了管家,都给我上,绑起来交给孙员外处置!”

柳岁朝着管家方向看一眼,却见绣楼的帘子轻轻被撩开,身影晃动,瞧着是个女子。

“今日可是你家小姐招婿,你们这么一闹,还如何进行得下去?就不怕你家那啥玩意员外生气?”

领头男子轻哼,目露不屑,嗓门更高了几分。

“废什么话!人是你们杀的,小姐的招亲也是闹黄的!”

他打量景昭辰,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瞧这公子长的就不错,绑回去当我家员外的上门女婿也不错。”

景昭辰正欲出手,却见柳岁迅速朝他眨了几下眼,他只得无奈的束手就擒。

自己的女人想看戏,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见景昭辰识时务,男子狞笑看向柳岁。

“这小娘们长得倒是不错,回去陪哥几个快活一夜,到时我大发善心,赏你个全尸如何?”

他大笑着挑起柳岁的下巴。

“瘦是瘦了点,但别说,这长得跟画上仙女似的,哥几个今夜有福喽!”

柳岁直起身,娇躯柔弱得似一阵风就能吹跑。

“行啊,但就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撑到那时候了!”

她一字一字清晰冷漠,那眼神更是如同在看一群死人。

“你们太聒噪了!我不喜欢!”

他们都已经上赶着来送死了,她何必还要顾及!

干就完了!

那男人蹙着眉,一双三角眼盯着柳岁,神色不愉。

“小娘皮嘴还挺硬!等到时在哥的身下,看你如何求饶!”

“啪啪——”

两个大耳瓜子,打得他的头直接偏去一边,耳朵里嗡嗡直响。

他呸一声,血沫子里夹着两颗牙。

“老子小看你了!还是个泼辣的,不过,老子喜欢!”

他两手成爪,“哈哈,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景昭辰叹口气,打开折扇。

涂山也探出小脑袋。

你说奇怪不,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死!

柳岁咬牙,垂着头,似是在自言自语。

“你要是一直不听我的话,那就滚吧!我没灵气,也活这么大了!”

丹田一片死寂。

“你既在我身体中,自然得听我的话!”

说完,她自己先笑开了,状如疯癫。

众人面面相觑。

长这么漂亮,竟然是个疯婆子!

可惜了!

柳岁脑海中浮现出景昭辰使轻功时的样子,也轻轻跺了跺脚。

想象中的飞檐走壁没发生,青石的地面出现一个深坑,要不是景昭辰适时拉了她一把,估计她得掉进去。

柳岁,“......我草!这他妈什么操作?不是说让你好好听话!”

她已经算是好脾气的人了,自打穿越过来,从未骂过脏字,一是想当几小只的表率,再来,她也是真的想当个名门闺秀,别给镇国公府抹黑!

可,天不遂人愿!

这该死的灵气是和她扛上了!!

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要飞到屋顶上,结果,地被跺了个坑!

所以她其实是前来拯救这个朝代的奥特曼?

还是个新版女奥特曼!

景昭辰的眼底透着无尽的戏谑,柳岁对上他的眸,咬牙切齿。

“你还笑!告诉我到底该如何控制它?”

景昭辰老实地摇摇头,“我虽习武,但内力和灵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是真的不懂。”

凡事都有规律,只是柳岁如今尚未摸清罢了。

柳岁眼里浮起满满的愠怒,她不喜欢这种被摆布的感觉,会感到莫名的恐惧。

她手中多了根银针,“那,若不需要这灵气,是不是毁了丹田就可?”

景昭辰微怔,旋即死死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声音中是说不出的愤怒。

“胡说什么,这样做你会死的!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柳岁毫不犹豫抽出手,神色平静,语气淡淡。

“不然我就得一直被它控制,与你玩闹都怕力道过大伤到你,若是一直找不到法子,难道一辈子与你保持距离?”

领头的男子被揍得七荤八素,好容易爬起来,牙也不知被打落了几颗,说话直漏风。

“好你个娘皮,敢打老子,今日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柳岁正烦躁,不耐烦地扬手。

“啪——”

男子的脸上留下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柳岁滞了滞,旋即又抬起手。

“啪——”

左脸上也一巴掌,五指清晰可见。

“哇噢,原来打人是这么爽的事吗?”

她笑,继续扬手。

领头的男子很快被揍得娘都不认识!

柳岁又试着去牵景昭辰的手,这一回是用了正常的力度,见他并不似以往那般痛苦的神情,这才不确定的小心开口询问。

“阿昭,疼吗?”

景昭辰摇头,“不疼,跟你从前握我的手时一样的感觉。”

柳岁将银针收起,灯光下,她一张如玉的小脸冷如冰霜。

“好好商量你不听,非得威胁才行,这不是典型的犯贱吗?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有既能毁了你,也伤害不到自己的法子。”

旋即她似想到了什么,笑的眉眼弯弯。

“尸虫活着时对人伤害极大,可一旦入药,效果非凡,毁得你连渣也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