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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出城后,常正阳睁开眼,给金有才他们一人散了一根烟,并对前面副驾驶位置的人说道:“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张副官吧,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打声招呼,第一,一会你见到的一切要保密,第二,嗯,你得做好心里准备,一会见到的东西有些呃,怎么说呢,有些诡异,希望你不要太过惊讶。”

噗嗤……

驾驶座上的金有才噗嗤一声笑道:“放心,常爷乃是真佛,我不担心他会怕那东西,我怕常爷一个没忍住,一把掐死了。”

常正阳闻言一头雾水,你们俩搁这打哑谜呢?

有这么邪乎吗?

常正阳忍住心中的好奇,吉普车跑的飞快,十几分钟后来到一处军营前,岗哨检查了像副官的证件后放行了。

吉普车最终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下,常正阳跟着张副官他们走进小楼,发现这里很安静,走廊里的房门紧闭着。

不过他能听到这些房门后面都有人。

三人脚步不停,走到走廊尽头,有个楼梯向下,显然这里还有地下空间。

他们下了楼梯后,一直往下走了七八米的深度,楼梯口是一扇铁门,门口有两个哨兵,对方看到张副官后,仔细检查了证件后才放行。

常正阳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这里管理这么严格,那些岗哨明明认识张副官,却依然检查证件,可见这里隐藏的秘密很不简单。

哗啦……

厚重的铁门在液压阀的作用下缓缓打开,常正阳双眼微眯,他闻到了很奇怪的香气。

三人走进去后,铁门被关上,走廊里灯光昏暗,隐约能听到似有若无的唱歌声,这声音很空灵,像女人,又有点像男人,总之很奇怪。

“我怎么感觉来到了阴曹地府似的?”

金有才闻言笑道:“这里在地下,可不就是阴曹地府嘛!”

常正阳目光落在走廊两边的房门上,这些房门也是铁制的,这是在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吗?

走廊不长,二十米,一边五扇门,再加上尽头那一扇木门,一共十一个房间。

想副官从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十把钥匙中,拿下其中一把钥匙,然后将右手边第一扇门打开了。

当铁门打开的一瞬间,常正阳就将屋里的布置看的一清二楚,里面除了中间的一副棺材板,其他什么也没有。

常正阳脱口而出道:“我可去你们的吧,你们还真把这里搞成了阴曹地府啊!”

房间约有二十平方,墙壁和地面就是最简单的水泥,除了头顶一盏灯泡,还有一副棺材,真的简陋到极点。

走廊外的昏黄灯光照进房间里,反而更加阴森可怖。

啪!

张副官拉了下门口的绳子,屋顶的灯泡亮起,驱散了屋里的黑暗。

常正阳踏进房间,扭头看了一眼屋外的张副官他们。

“你们不进来?”

两人齐齐后退一步,常正阳见状也不在乎,他也不怕两人关门,就这里还困不住他。

于是他轻轻走到棺材前,耳朵动了动,里面有呼吸声。

里面的东西是活的?

常正阳抬手推开棺材盖,与其在这胡乱猜测,还不如尽快打开看看。

棺材盖推开的刹那,那股子奇怪的香气直接扑鼻。

吱呀……

棺材盖慢慢打开,常正阳探头看向棺材里,进入眼帘的是大量的黑色物质。

头发?

不对,下面还有东西!

常正阳提高了警惕,伸手慢慢拨开头发,看到了一张惨白而又充满妖异美感的面容,如果忽略对方漆黑,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

这人还怪好看的哩!

好看个头啊!

咔嚓!

常正阳扶住棺材的另一只手骤然一抓,坚硬的铁桦木棺材直接被他抓碎了一块。

门口的金有才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再次后退了一步。

呼!

常正阳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拨开头发,发现这人被穿上了束缚衣,难怪起不了身。

就在此时,棺材里的人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嘶吼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常正阳的脖子,似乎想要咬一口似的。

“嗯?想咬我?老子给你咬,你咬的动么?不说话,看来没有理性了。”

常正阳拍了拍对方的脸,随后将棺材盖又推回去。

“好了,这个我已经看完了,后面的呢?”

常正阳走到张副官面前,对方不置可否道:“不用看了,都一样。”

常正阳脚步停下:“哦,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了吧?”

三人走出房间,张副官关好门,将钥匙挂回去后,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前,推开了木门。

三人鱼贯而入,这里是一间办公室,张副官打开灯后,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抽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常正阳。

“这些东西叫禁婆……”

“禁婆?”

常正阳一边抽出档案袋里的资料,一边抬头疑问道:“我记得中药里有一味药,就是禁婆的骨头,通常都是在古墓里发现的,骨头漆黑,有异香,磨碎了,混合其他香材做成熏香,有安神定魂之效,这东西很少见,你们这里居然有,呃,禁婆是人变成的?”

常正阳感到一阵恶寒,闭上嘴,低头翻看手里的资料。

资料很厚,常正阳看的飞快,只用十来分钟就看完了。

啪!

他合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闭目思考了一番后,突然睁开眼睛冷笑道:“你们居然拿活人做实验,好大的胆子,嗯,不过都是死囚,算了……”

常正阳无奈的抓了下后脑勺,摇头无语道:“都特么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信狗屁古人的狗屁丹药,现在是科学时代,你们居然还玩什么玄学,啧啧……”

面对常正阳的冷嘲热讽,张副官和金有才对视一眼,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不到二十岁,但是人家在相关领域是当今最权威的,人家当然有资格嘲笑他们了。

张副官有些紧张道:“那常老师的看法是?”

常正阳大手一摆:“这个简单,搞清楚其中的原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