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李安自然是想过,不过夏诗云给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夏诗云算过了,我们一匹布有至少有三百文的利润。”
“那我们也才赚一百五十文,她一下就分走一半。”
苏秋多少还是会点儿算术,心中默默算了一下,觉得一下被夏诗云分走一半很是心疼。
“那能怎么办,我们还要指望她帮忙销售布匹,销售没门路利润再大也白搭。”
“要不,你就把她也娶了吧,这样这钱不都是我们家的了么。”
苏秋眼珠子一转,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
“你又来,要是我真把她娶了,你不吃醋?”
“以相公的能力娶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以后赚钱了你还不是要娶几房太太。”
苏秋虽是个小村姑,但她不傻,那个地主家不是几房姨太太,自己不可能是李安唯一的女人。
在大周的女性心中,没有一夫一妻以及男人要专一的思想。
就算相公去青楼潇洒也不会多说什么,女性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
甚至在她们心中,男人打老婆都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家暴一说。
就像虎头村,前段时间野菜被挖光了,白天妇女要是挖不到野菜,回家被丈夫打一顿那是常有的事儿。
“你可别这么说,别人是别人,我就娶你一个,娶多了你们要是再家争风吃醋我可受不了。”
“那要是我给你生不了儿子呢?”
他的话让苏秋心里一暖,可随即她鼻子酸了起来。
眼睛也开始泛红,似乎有晶莹的泪水要流下来。
“我们才同房多久,你急什么,再说你只是身子虚弱,等你身子好些了肯定能怀上的。”
李安一听立马把苏秋抱进怀里安抚。
之所以苏秋这么说,那是因为她们结婚已经三个月了,同房也一个多月,但苏秋没怀上孩子,这让苏秋有些担心。
最近家里十分热闹,不少人都在问苏秋肚子有没有动静。
这给苏秋很大的压力。
“相公,你答应我,要是我肚子一年没动静,你就再娶一个,必须娶一个。”
“好好好,我答应你,但你得好好吃饭,把身子养好,我们再多努力,你说好不好。”
李安是满头黑线,苏秋这种小女人的性格他是真的没有抵抗力。
“嗯。”
一听说要多努力,苏秋的脸有些泛红,把头埋在李安的怀里。
好几天时间过去,水泥顺利的被烧制出来,他也带人在河边挖了不少沙子回去。
包括厂房的房梁峰哥他们也主动帮忙准备好。
万事俱备,李安一声令下,厂房的建设开始动工。
村子里的村民们都来帮忙,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这厂房的建速度十分惊人。
不到三天的时间,这厂房就开始进行上梁上瓦。
四天的时间直接完工,堪称神速。
厂房内部,李安也是用水泥砂浆进行了硬化处理。
这段时间砖瓦窑一直没有停歇,厂房建设完之后还有不少的红砖以及青瓦。
李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家里的老房子给拆了,然后规划出一个两层小楼。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人挤在一间房,吃饭睡觉都在这里面,十分的不方便。
既然要盖新房,那直接盖个两层小楼,每层三个房间,免得以后又不够用。
而盖房子期间,他们一家人也是搬到了厂房里先暂住。
这厂房长约十丈,宽两三丈,算是栋十分庞大的建筑。
至少村子里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房子。
厂房分为两个部分,大部分是车间,是工人上工的地方。
另一部分则是厨房和三个房间。
一个房间打算给夏诗云住宿,另一个是账房,还有一间仓库。
目前李安他们一家三口先住在账房内。
在厂房竣工的这天,夏诗云就从响水村搬过来居住。
这段时间她每天来回跑也是够辛苦的,早点搬过来免得再来回跑。
由于厂房建设结束,为李安家建房子也要不了那么多人,所以村子里的热度开始下降。
不过刚好庄稼要开始收割,几个地主家都派人来了通知,等地主家的下人来了就可以开始收割。
纺织厂建成之后,六台织布机与十几台纺线机也搬到了厂房内。
村子里的十几个女工也在纺织厂内进行生产。
“李安,纺织厂已经开始投入生产了,我们是不是要给厂子取个名字?”
早上吃饭时,夏诗云扒拉几口饭后看向李安问道。
“额,确实得起个名字,要不你想一个,我也想一个,然后看谁起的名字好就用那个。”
“可以。”
对于他的建议,夏诗云欣然接受。
“对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光白天生产,把晚上时间也利用起来,机器的数量有限,但想上工的人多得是。”
“这个可以,但是有个问题,那就是大家肯定都想上白班。”
李安已经吃完,放下碗筷盯着夏诗云,看她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简单,让她们进行轮换,一个月或是半个月轮换一次。”
“可以,纺织厂的制度由你定,我就不过多的过问。”
其实李安刚才的问题是故意询问夏诗云,他是在试探夏诗云有没有管理工人的才能。
若是这点儿小问题都处理不好,那他不得不重新考虑管理的问题。
很显然,夏诗云是有管理天赋的,交给她问题应该不大。
吃完饭的李安则是对自己家的小楼建造进行一番指导,然后又开始制作织布机的工作。
以现在的厂房规模,至少得二十台织布机,他们的利润不错,但要挣大钱,那就要做大一点儿规模。
李安正做着木工活儿,村里的刘大婶找到李安。
“李安兄弟,大婶儿求你点儿事儿。”
刘大婶犹豫片刻后可怜兮兮的上前说道。
“怎么了,刘大婶,您说。”
李安闻声发现身后的刘大婶,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身问道。
“是这样的,俺们当家的这不是病了么,我想借点儿钱为我们家当家的抓点儿药,我知道没钱还你,可我可以给你上工,我不用吃饭,就当顶工钱,你看可以不。”
“要是不给当家的抓药,我估计他这一关挺不过去。”
说到这里,刘大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带着哭腔,噗通一声就给李安给跪下。
“刘大婶您快起来,起来说。”
李安也是赶忙扶起刘大婶,好歹是长辈,给自己磕头算什么事儿。
村子里有人生病基本都是找张麻子那个草药匠采点草药,那就是土方子碰运气。
没有多少药理可言,也没多大效果,运气好自己扛过来了,运气不好死了也就死了。
要想治好病,基本都要去县城的医馆看病抓药,但医馆的药贵,一般穷人看不起。
没钱治病,那些能治好的病也要死人。
刘大叔就是这样,若是去县城抓药很大概率能活下来。
“这刘大叔抓药要多少钱?”
李安不敢直接答应,要是需要个几两银子,那她得上多少个工才能还钱。
不是李安心狠,而是在这个年代没办法,要是都这样,他手里的那点儿钱哪里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