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见张诚这个时候回来,就很疑惑。
但见张诚身后还有男男女女一大群人,手里提着行李和洗漱用品,就猜这些人是张诚家的亲戚,不免好奇的询问起了道:
“那个张诚啊,你今天没上班啊?”
“对了,他们是?”
正好,张诚本就要找阎埠贵说明秦家人的情况,于是就回道:
“哦,是一大爷啊!”
“你不也没上班吗?”
一句话,顶的阎埠贵心口疼,刚想要反驳就听张诚继续说道:
“对了,你在正好,也省的我后来还去找你了!”
“呐,他们呢,是我帮轧钢厂招来的工人,因为是从农村来的,暂时没有地方住,我就先把他们带来我家住一段时间,等他们找好了房子就搬出去。”
张诚的话,阎埠贵听了,但只有那句‘帮轧钢厂招来的人’,被阎埠贵听进了耳里,让阎埠贵动起了小心思。
“哎哟,原来他们是轧钢厂的工人啊,好好,欢迎欢迎!”
“对了,这么多行李,要我帮忙搬吗?”
“不用,一大爷,我们这么多人,行李又不多,完全搬得过来,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张诚就带着秦家人进了远门,径直回了自己的西跨院。
目送着张诚带着一群人回了西跨院,阎埠贵的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一抹意味笑容,转身就回了自己家里。
“媳妇,杨开慧,快出来!”
正在里屋打扫房间的一大妈杨开慧听到自家男人的喊声,忙从里间走了出来,不满的抱怨道:
“老阎你叫我干什么,我正打扫房间呢,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阎埠贵打断道:
“媳妇,你知不知道,张诚现在可以帮轧钢厂招人了,你就没从娄小娥那里听到点什么?”
闻言,杨开慧先是一愣,继而狐疑的看向阎埠贵,惊愕道:
“没有啊?”
“娄小娥根本就没和我说这事儿啊!”
“再说了,他张诚不就是保卫科的一个副科长吗,他哪来的权利招人?”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刚还在质疑呢,下一秒一大妈就和阎埠贵一样,马上就明白了阎埠贵的打算,兴奋的道:
“老阎,你是说。。。”
“没错!”
阎埠贵笃定的点点头,接着道:
“我就是那样想的!”
“张诚要是真的有招人的权利,家里的三个小子,今后可就全指望张诚帮忙了!”
杨开慧闻言,顿时喜不自禁,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愁容道:
“但是,解成他。。。”
虽没明说,但阎埠贵自然也是想到了当初,自己大儿子忽悠一群大院二代子弟找张诚麻烦的事情。
就这,换成是他阎埠贵的话,不说要整死自己大儿子吧,定然也是不会答应帮自己大儿子进轧钢厂的。
想到这里,阎埠贵不由也露出愁容来,夫妻两均都坐在了椅子上,愁眉苦脸的各自思索起来。
良久,阎埠贵忽然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而后站起身来道:
“不管了,总是要试试的,万一张诚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答应也帮解成进轧钢厂呢!”
“那可是轧钢厂啊,万人大厂,工资待遇有多好,就不用说了吧?”
“为此,我哪怕是舍了这张老脸,也定要让张诚答应帮我们家解成进厂!”
阎埠贵的决心感染了杨开慧,跟着表态道:
“对,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老阎,你尽管去找张诚说,我也会去找娄小娥说一说,让她帮我们说说好话!”
“行,我下午下了班就去找张诚说!”
说完,阎埠贵似乎想到了得意的事情,嘿嘿一笑道:
“嘿嘿,我傍晚的时候去,说不得解决了解成工作的事,顺便还能在张诚家蹭一顿饭呢!”
“你不知道,张诚家住进了一家人,晚上的时候,张诚肯定会做一桌好吃的招待他们,我就那个时候去,就不相信,张诚不留我一起吃饭!”
说实话,阎埠贵的话,如果是常人听来,肯定会觉得阎埠贵无耻,脑子不正常。
毕竟,你既然是打着求人帮忙的目的去的,不送礼也就不说了,但你还要在别人家吃一顿。。。这哪里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诚是在求你办事呢!
但这换到阎埠贵和杨开慧身上,却是半点毛病没有!
为啥?
因为阎埠贵一家就是这样的人。
将算计算到骨子里的人,才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张诚自然不知道,阎埠贵一家已经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此时他正稀奇的坐在沙发上当看客,看着娄小娥的精彩表演。
不得不说,娄小娥不愧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那待人接物的能力真的是无可挑剔。
秦家一来,娄小娥就完美的拿出了张家当家祖母的风采。
笑吟吟的迎上了众人,微笑着先给秦家七人做了自我介绍,接着就带着七人先爬上了二楼阁楼,给七人都安排好了住宿房间。
等七人都找好自己房间放下行李后,娄小娥又带着七人下了阁楼,挨个给七人介绍家里的布局设施。
比如厕所在什么地方,厕所里的浴室要怎么用,厨房在哪里,杂物间又在哪里,如何给地暖添加煤块,保持屋内一整天的温度。
甚至就连院外,娄小娥都带着七人走了一遍,给他们说院里空地在开春后,有什么用途。
整个过程,娄小娥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很有大家风范的气度。
将当家主母的一面,完美的展现在了秦家人面前。
让秦家人从一开始的忐忑紧张,到后来被接受的欣喜,再到对娄小娥这个大夫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秦京茹更是全程都被娄小娥拉着手,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表现得极为亲密,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多年闺中密友的关系呢。
就这么很轻易的,娄小娥就征服了秦京茹。
让秦京茹发自内心的,尊重起了娄小娥这个‘姐姐’,再也升不起半点,和娄小娥一争长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