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差头,拓跋新月、穆姑等人看到远处轰隆隆的声音结束,便知道战斗完了。
但结局如何,他们却不得而知。
又是谁死?谁活?
所有人心头一下子忐忑起来。
今天,这一场场战斗盲猜,也太折磨人了!!
如果,苏大人与十三王爷输了,或者更甚一点,他们被来人杀了。
那么,大夏这个天,就要崩了。
十三王爷是谁?大夏的一根最重要柱子!!
苏微安,虽然在普世观中,跟十三王爷地位印象相差甚远。
但,在他们心里,苏微安比十三王爷更重要,因为,他,是他们的天。
并且,如果苏大人与王爷输了。
那么,接下来,来人肯会过来,将自己这一群小喽啰们击杀!!
忐忑、不安、恐慌……
他们,似是一群伸长了脖子,正在等待闸刀落下的死犯一般。
并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个人影正迈步而来!
“苏大人!”穆姑叫了一声。
众人这时,也都看清来人。
正是他们的苏大人。
瞬间,各人都重重松了口气。
又活了下来了!
苏大人打赢了,与十三王爷……
等等。
苏大人抱着一个人,抱着的是谁?
“王爷……?”王差头一惊,失声道。
“进庙再说!”苏微安打断王差头。
一众人跟着苏微安走进庙宇。
十三王爷死了?受伤了?
此时,在苏微安怀里的十三王爷,面色异常苍白,闭着双目。
不过,还有气。
“穆姑,你知道哪里有什么神医吗?”苏微安沉声问。
苏微安问这话,是因为穆姑跟着简仓混过多年江湖,对江湖情况比较了解。
穆姑当然也知道苏微安问的目的是什么。
“略有些了解,江湖中,有三人被称为神医,分别是开封的平一治,医术极高,凡他出手的治的病,据说都能治好,不过,他是医一人,必要杀一人!”
“第二个是胡情牛,擅长用毒与治毒,因他从没离开过蝴蝶谷,所以人称蝶谷医仙。”
“第三个,则是函谷八友之一的薛慕华,不过,这八人一直混迹于江湖,行迹多变,只怕一时也找不到。”
苏微安闻言,一阵沉默。
“这三个人,要么太远,要么不好找。”穆姑轻声道。
她从来没见过苏微安脸色这么难看过。
以往,所有大事小事,他总那样的风轻云淡。
“苏大人,如果最近,那肯定是长安城的太医了……”王差头说道。
“不行!”苏微安摇头,“现在,长安城里,想王爷死的人太多了,不要说治病,只要他们听到风声,只怕如同鲨鱼般,全都扑过来。”
“王爷所伤的是……?”拓跋新月忽然问道。
“对战负了点伤,不过,应该是与她有旧疾有关!”
“大人,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有一个人,医术神奇,不过,他是吐蕃人,性情古怪,颇为仇视大夏人……”
“带我去!”苏微安断声道。
“现在?”
“现在!!”
“那我们怎么办?”穆姑问道。
正常来说,苏微安带着十三王爷去治伤,他们或回平安县,或回长安城,都没什么。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他们都知道,十三王爷在战斗中身受重伤。
事态,就变得严重了。
“十三王爷的消息不能走漏,你们,必须跟我在一起,不过,我先跟新月走,你们跟上就行了。”
“是,苏大人!”王差头回道,他转身对着后面十几个捕快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我视线,凡违规者,杀!”
“是!”一众捕快凛然,齐声应道。
拓跋新月迅速在地上画一个草图,并对穆姑讲述大概地理位置。
苏微安则把十三王爷背于身后,并拿起地上的毛毯当作绳子扎紧。
“新月,我们走!”
“嗯!”
两人走出庙宇。
嗖嗖——
在新月指路下,苏微安与拓跋新月往远处飞去。
苏微安速度极快。
拓跋新月慢慢已经跟不上。
“大人……”拓跋新月苦笑。
连续一个小时,极高速于山林间飞奔。
拓跋新月这个才先天境的人,哪里顶得住?
此时,汗水早湿了她的衣衫。
体内功力早就见底了。
“我帮你!”
苏微安转身,一手穿了过来,用力搂起了拓跋新月的小腰。
“嗯!”
拓跋新月突然被苏微安搂腰,身体瞬间便感到有点僵硬,嘴里忍不住嗯地轻吟了一鼻音。
她在长安城艳名远扬。
外人都说,她这个党项公主,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
长安城中,她的入幕之宾也不少。
都说,一国公主,拓跋新月,有钱就可以上。
实际上,只有她知道,她都是李代桃僵。
就如同先前苏微安包下她一夜,轻歌艳舞,最后上床,在迷魂香的遮掩下,却是换了另一个女子来行床上之事。
她至今依然是处子。
呼——
拓跋新月刚想挣扎,或者说点什么。
“嗖——”苏微安身法一下提速,激增三倍。
这速度,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快到她的鬓发瞬间被吹散。
眼睛都睁不开。
好深厚的功力!!!
拓跋新月再一次近身体会到苏微安的实力。
原来,刚才他的速度,只是迁就自己罢了。
看到拓跋新月似乎不好受,苏微安功法轻转,一股法力,包裹着拓跋新月。
拓跋新月瞬间就感到,速度还是那么快,但不再受到风阻影响。
平静下来的她。
忽然,似乎闻到了苏微安身上男子的味道。
清新,温醇。
“原来,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
拓跋新月微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虽然苏微安一天连经两场恶战,但作为大宗师的他,早就洗毛伐髓,换皮换骨换血。
哪怕是汗水,散发出来的,都是清香。
此时的苏微安沉着脸,哪里知道身边拓跋新月心思转过了这么多圈?
两个小时过去。
两人,不,三人折身又往南走。
又两个小时又过去。
苏微安速度没有降下来,一直保持惊人的速度。
这下,连拓跋新月都骇然了。
没人能保持这样强度的飞奔,这么久的。
实际上,苏微安确实是苦熬,汗水不停地流下。
然后,又被他全身功力运转如烘炉的身体蒸干。
拓跋新月忽然痴痴地看着苏微安。
为了身后女子,你不要命了么?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迷人?
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为了我,疯了一般,那我这辈子,死了也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