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老爷爷道:“为今之际,不是报怨的时候,还是想着怎么提升自己的能力吧!”
胡云道:“我要怎么做?”
戒灵老爷爷道:“很简单,雾月教授过你的方法:拔剑和收剑。”
胡云道:“拔剑和收剑就行了?”
戒灵老爷爷道:“所谓的一法通晓,万法皆是通晓。你练的不是剑,练的是法。当你一个呼吸之内,拔剑和收剑达到万次之时,处于同一高度即能掌握关于速度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他人眼中的自己是静止不动的,而你无论在做什么,或者是已经做了什么,在他的眼中同样的也是静止不动的。”
胡云道:“这个时候,我再对他们使用时间、空间的力量,那么……”
戒灵老爷爷道:“对你自己,而不是对他们使用时间、空间的力量。”
胡云道:“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戒灵老爷爷道:“东方之强在于空间的力量,西方之强在于时间的力量,北方之强在于灵魂,南方之强在于炼体。数十万年以来,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胡云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各方之间皆留有针对对方强项的后手?”
戒灵老爷爷道:“当然,数十万年下来,大家都有了对彼此制衡的手段。你与月舞裁酌发生冲突的那次,其余三方之人皆是轻松就能挣脱温柔阵法的束缚,从这点上来看,大家都有底牌。所以,你一旦对他们使用了时间、空间的力量,别人不一定可以摆脱得了,但一定能够发觉。”
胡云道:“加诸自己身上,他们难道就不能发觉吗?”
戒灵老爷爷道:“不能。”
胡云道:“为什么?”
戒灵老爷爷道:“在绝对的相对速度的力量面前,他们无法感知身处的时空的变化,除非拥有同等速度的力量,否则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可以将一个个圣灵拉入不同的时间、空间之中……,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你做了什么。”
胡云点头。
戒灵老爷爷道:“这里的规则限制,无法使用乾坤戒,所以你要搞快点,如果不想要他人有伤亡的话。”
胡云道:“为什么不能使用乾坤戒?”
戒灵老爷爷道:“因为,这里的道场,有与乾戒相连的地方,一旦在此使用会发生冲突,要么这里的空间会破碎,要么乾坤戒会损坏,准确的来说是乾戒有可能会损坏。”
胡云道:“不是乾坤戒么?坤戒是怎么回事?”
戒灵老爷爷道:“你父亲留下的是乾戒,你母亲给你的是坤戒。二者自成空间,又各有用途。”
胡云道:“我们平素使用的是乾戒,还是坤戒?”
戒灵老爷爷道:“乾戒。”
胡云道:“如何用坤戒?”
戒灵老爷爷道:“你没有权限。”
胡云道:“这么说来乾戒对应的是寻找道体之人?”
戒灵老爷爷道:“不错。”
胡云道:“如果乾戒在我父亲手中,而我随母,岂非不是……”
戒灵老爷爷道:“二者皆是乾戒,亦是坤戒。”
胡云道:“什么意思?”
戒灵老爷爷道:“意思是乾戒也好,坤戒也好,无非就是一个名字而已,谁先找到道体谁拿到的就是乾戒,谁后谁拿到的就是坤戒,明白了吗?”
胡云道:“乾戒里有大人你,有四师,有各种资源,难道坤戒里也有?”
戒灵老爷爷道:“当然没有。”
胡云道:“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戒灵老爷爷道:“你忘了,还有我这个戒灵可以居中调整,只需要对阵法稍作一些改变就行了。”
胡云:“……”
戒灵老爷爷道:“好了,带上温柔、夜语、张如烟、皇兮一同修炼去。”
胡云道:“为何?”
戒灵老爷爷道:“观摩你的修炼,对于她们也是一种修行,所谓的一法通,万法皆通。”
胡云道:“怕是你这老头捡懒,不想辛苦教人,才把她们甩给我的?”
戒灵老爷爷道:“无所谓你怎么认为,反正搞快些。”
胡云点头,然后唤来四人一同练习。
练剑之谓,不在乎于一个呼吸之内拔剑的次数,而在于掌握拔剑次数到了极限的方法。
夜语练剑,在于一击必杀之中追求极致的速度;张如烟练剑,在于意境、势境的同时追求速度的快慢平衡;皇兮、温柔练剑,追求的是时、空间的力量对于速度的限制;胡云练剑,在于掌握极致速度的方法。
因而,五人之中唯有夜语与胡云的目的类同,在于极致的速度的情况下不停的拔剑和收剑;张如烟慢一点,她注重的是意境和势境下的攻击平衡,快与慢随势而动,攻击恰如其分,刚好能够压制对方;皇兮与温柔二人练剑,在于先发先制、后发先制,时、空间的力量在速度之前发动,从而便能确保压制对方。
所以,一开始四人都在拼命地追求速度,尽量提升自己在一个呼吸之内拔剑的次数。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胡云与夜语的拔剑、收剑动作越来越快,一个呼吸之间从数十、数百到数千次的提升。
外人的观想,他们的面前是剑花漫天,细看之下那剑又在剑鞘之中,好似未曾出鞘一般。
又有练习了一段时间,胡云与夜语之间的动作也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夜语的剑更快,弥漫在周身之处的尘埃被斩,一一破成两瓣。而胡云的剑则是越来越慢了,一拔一收如像最初学习的模样。但,胡云的身上体现出来的气势,又与新学之人完全不同。这种不同于新学之人的气势所代表的,则是胡云将夜语破碎过的尘埃又是一一斩破一次。
也就是说,一个呼吸之内,他的速度是夜语的两倍。在不使用时间、空间的力量的情况下,现在已经轻松完成训练任务。
五人统一动作,再次同时拔剑的那一刹那,胡云能够轻易感觉温柔他们拔剑的快慢。
这一刻,白驹过隙的瞬间,胡云完成了一次拔剑和收剑的动作。
温柔等人的眼中,胡云未有动作;胡云的眼中,温柔等人的动作慢到未有。
相对的静止中,胡云绕着她们跑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之后,四人这时才又各自继续练习。
极速之境,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