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秦保岂能容忍鸽皮的放肆,立马回应:“你收拾我?来,我们两个来试试。”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
鸽皮对贺冯唐说:“你不要掺进来。”说罢就一拳射向徐秦保的眉心。
徐秦保躲过这一拳,与他对打起来,鸽皮毕竟不年轻,打不过徐秦保,被徐秦保打倒在地……
董樱蝶:“不要打了。”
鸽皮似乎很听董樱蝶的,听她说不要打了,便率先停了手。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斜了徐秦保一眼,就和董樱蝶说起话来,口气不像上下级关系,很是随便,意思表明他不是一般打工的。
秦徐保见状,不好再打,鼻子里哼一声,走了。
从此两人睚眦不断。
董樱蝶竟迎合鸽皮,不顾年龄差距,故意在贺冯唐面前与鸽皮亲近,互相调情,鸽皮还伸手去触摸董樱蝶……贺冯唐看不下去,扭头走开,不知为何心里却很是不爽,好像吃起了醋。
然而,贺冯唐想不到,自己走后,“啪!”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记耳光声。
“你怎么啦?”这是鸽皮的声音。
“你自己知道。”这是董樱蝶的声音。
“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打人了?”
贺冯唐转头一看,董樱蝶从他身后走来,接近自己时,她无端地踢了自己一脚。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夜班前,贺冯唐找到个机会,问董樱蝶:“昨天明明看到你与鸽皮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打鸽皮的耳光?”
董樱谍想到上次贺冯唐死不开门,很生气,但见贺冯唐今天主动亲近自己,又有点开心,也许前晚他身体不适,或是对昨天下午自己与鸽皮的调情生出怀疑,为防止贺冯唐乱猜想,她说出了她与鸽皮的关系:我们在同一个工厂待过。
说着说着,她突然一笑:“鸽皮只有一个蛋。”
贺冯唐很惊奇,问:“你怎么知道?”
“他得罪了人,离厂前被人割掉了。”
接着她呸一声,说:“其实我心里很讨厌鸽皮,迟早一天我要弄死他。”
贺冯唐:“你好像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董樱蝶没回答。
贺冯唐再问:“你还招他进来?”
“是杰克找来的,我才不要他。”
哦,怪不得鸽皮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原来他背后是杰克。
“喂,等会记得不要扣死门。”董樱谍转而笑嘻嘻的。
“我这段时间正在服中药,医生再三交代……”贺冯唐撒了个谎。
一个月后,娃娃公司的设备、机电安装完毕,接下来就是试产。杰克认为本地人太传统,大多不理解硅胶人这种产品,他没有在荷花当地招工,而从外地招来了二十几个人。他说这些都是熟练工,省去了培训环节。贺冯唐以为是多乐公司的人,结果没看见一个多乐公司的。
贺冯唐这段时间当的是白天班,因没让董樱谍满意,只当了一天夜班,就取消了他夜班资格。但时间长了,董樱桃谍心里又开始燥热……
他发现了贺冯唐走在前面,想亲近他,走过去,用胳膊碰碰他的背,说:“你猜谁来了?”
“谁?”贺冯唐有点好奇,转过头问。
“多乐公司的哑巴。”她手一指。
贺冯唐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是哑巴。哑巴正在新到的凿岩机驾驶舱里忙乎着……
这个凿岩机比多乐开的凿岩机要小得多,下面不是两条履带,而是四个橡胶轮子。只见哑巴戴着手套,拿着工具,似乎在调节座位高低。
贺冯唐过去与他打招呼,哑巴没理会。贺冯唐这才想起他耳朵失聪,走到他跟前,拍了他弓起的屁股。哑巴这才扭过头,看了看贺冯唐,笑了一下,便又回头继续做他的事,任凭原来的同事待在身边,就像贺冯唐是个陌生人,不值得搭理。
贺冯唐想,哑巴到底是哑巴,缺个心眼,连正常人的友好沟通也不懂。贺冯唐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他。
公司正式试产了。
尽管来的都是熟练工,但在环境、产品要求、互相协作等问题上存在差异,做出的产品达到合格程度,并不能一蹴而就。
首先在硅胶人必不可少的骨架制作环节就遇到了很大麻烦。
在多乐公司,骨架材料用不锈钢。这里改用洞道天然的岩粉。贺冯唐问董樱蝶:“为什么熟练的工艺不要,而去选择生疏的工艺?”
董樱蝶:“我也不知道,你问杰克吧。”
贺冯唐打电话问杰克,杰克的回答是:我们有现成的玄武岩不能浪费,玄武岩代替不锈钢,这工艺国外已经在做了,玄武岩的硬度和可塑性都超过了不锈钢,又能降下不少成本。
(下一节,“我真想报复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搞他。”)